贡扎对这女人的防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严密。
不过也说明,宋家在大宛国的势力,连贡扎都在忌惮,他们选择宋家来帮助自己,没有错。
想到这些,白晚舟垂下眼眸,眼看着已经到了御花园,宋老一个手势,白晚舟和南宫离风一般消失。
女人虽然不是顶尖的高手,但是二人的离开,还是察觉到了。
她看向身边的宋老。
“爹爹,这是……”
宋老轻轻笑着:“娘娘莫要担心,生死祸福,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闻言,女人点点头,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该不会是……
她用眼神询问着,宋老细微的点头,让女人心中不禁大惊,当真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皇宫啊。
可转念一想,贡扎掳来的人是公主啊!如此,也不算是太大胆了。
父女二人悠哉的在御花园逛了起来。
另一边,白晚舟和南宫丞迅速到了宫女太监们居住的地方,换上了衣服,看起来,倒真分不出他们是外来的人。
“眼下还不知道阿离在哪儿,我们分头行动?”白晚舟询问道。
南宫丞想了想,点头道:“好,两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找到人,都在这里汇合。”
“恩!”
白晚舟说着就要走,南宫丞一把拉住了她,灼热的眼神,当下让白晚舟有些无所适从。
饶是老夫老妻了,面对南宫丞如此,她还是觉得脸红心跳。
“你,你这是做什么?”白晚舟结巴着问道。
南宫丞勾着唇角,坏笑道:“怕娘子被人骗了去,娘子可要小心,皇宫里的人,都是吃人的老虎,莫要被他们骗走。”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个正行的!我先走了。”
说罢,白晚舟甩开了南宫丞的手,红着脸,逃一般远离了这地方。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丞唇角的笑意才慢慢散去,而南宫丞收起笑容,身形灵敏,消失在原地。
进宫之前,宋老就已经将宫中的地图给了白晚舟与南宫丞,二人虽说是分开行动的,但地图已经牢记于心。
在她面前不远的宫殿,就是贡扎的寝殿。
虽说,贡扎不一定会将南宫离藏在这里,但是……万一贡扎反其道而行之呢?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白晚舟都不想放过。
而且,天也快要黑了,等到天黑再进去查看,这会儿寝殿周围的人还是太多了。
白晚舟盯着大殿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这边。
贡扎的寝殿旁边,是贡扎如今最宠爱的妃嫔的寝殿,这里共住着三个女人,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院子里的香气,熏得白晚舟不禁皱眉。
“妹妹你瞧,这可是国主上次说的罗锦?没想到,陛下真的要人给你送来了啊。”
一身明黄微微有些透视刺绣罗裙的女人走上前来,径直拿起白晚舟手中的料子,像是送给她的一般,认真看着。
而她口中的妹妹,正是旁边一身玫红的女人,哪怕是妆容,都是玫红的,十分妖艳。
白晚舟心中不禁腹诽着:这宫里的女人,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看着都恶心。
真不知道贡扎是怎么承受的,就这味道,不觉得想吐么?
可转念一想,贡扎若是会觉得恶心的话,又怎么会将这些人放在身边么?
这些女人,倒是不像妃嫔,反倒是像那花街柳巷的姑娘,一个个搔首弄姿的招揽着来寻欢作乐的大爷们。
那一身玫红的女人,只是轻蔑看了一眼罗锦。
便眼神高傲的转过脸,把玩着自己刚刚冠红的指甲,叹息道:“这罗锦并非我喜欢的,奈何陛下非要送我,我记得姐姐最喜欢这罗锦了不是么?不然,送给姐姐可好?”
听到这话,白晚舟明显感觉到那黄色衣衫的女子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这明晃晃的炫耀,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看来,这女人之间的战斗,果真不是那么简单。
白晚舟十分庆幸,自己不用面对这样的女人,不然她真控制不住会一巴掌打上去。
若是换做南宫丞的话,恐怕南宫丞也是十分嫌弃的。
“哎哟,妹妹这话说得,姐姐怎么好意思呢,这是国主赏给妹妹的,毕竟妹妹之前那一舞,连国主都说了,比那万花楼的花魁也只是逊色几分罢了。”
话音落,那妖艳的女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话,换做国主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这是明晃晃的嘲讽!
没有硝烟的战争,比起刀剑相向还要可怕!
白晚舟再次庆幸,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长舒一口气,依旧垂着头。
“熙嫔娘娘,国主说这些罗锦都赏赐给您,让您今晚准备着,国主翻了您。”
闻言,妖艳的女人立马得意起来,挑衅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把人掐死了似的,奈何她又不能发作。
国主晚上要召见,若是被国主发现有伤,就凭着那小贱蹄子一哭二闹的本事,恐怕自己也没有好日子了。
她忍着,等到什么时候国主对这贱人没了兴致,再折腾也不迟!
“哟,那可要恭喜妹妹了,国主今日再召见你,可是上上荣宠,毕竟今日可是十五,平时国主都是要去国后那边,今日,倒是妹妹沾光了啊。”
听到这话,妖艳的女人哼笑着:“不过是国主瞧得上妹妹罢了,来人,将这些罗锦收好了,回头给本宫做一身衣裳,本宫要传给国主看。”
“那奴婢告退。”
白晚舟后退两步,转过身后,白晚舟轻轻拍了下胸口,小声道:“女人果真可怕。”
夜色深了,白天那妖媚的熙嫔娘娘已经被送入了贡扎的寝殿,所有的宫人都被支开,白晚舟在外面,能清晰听到那女人的小声。
小声颇有绕连三日不绝于耳的感觉,白晚舟只感觉自己的头疼,揉着耳朵,干脆拿出怀中的碎布条,堵住了耳朵。
这女人果真可怕,的亏东秦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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