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津被暔葭的话给吓得满脸通红。
城南依旧狐疑,侧脸看向了身后的子津,追问:“她真的是你们空梓国的公主?”。
子津点了点头,解释:“确实是,公主为人同他人不同,所以可能在他人眼里,确实也是有些怪异了一些”。
暔葭盯着还在怀疑的城南,追问:“诶,你还要不要跟他成亲啊?”。
子津羞得低头,略微着急解释:“公主莫要胡说”。
这句莫要胡说,在暔葭看起来就是在害羞罢了,暔葭可没正经理会子津,只是目光挪向城南,开始夸张起来:“我说,你要不娶她就不要耽搁她了,我们的子津啊可是大有人追的,我偷偷告诉你,有好几个皇子喜欢她呢,我过我都舍不得的,看你一片赤诚,又加上子津对你感觉不错,所以呢,我就忍痛割爱了”。
“是么?”城南现在才发现,这个暔葭心眼还真是多。
“那当然了。”暔葭一本正经起来,轻轻咳了两声,滔滔不绝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向她献殷勤的人从早到晚都在我的寝殿当中排队,每日呢都要过来瞧她一眼才满足,甚至啊,各种送东西,哈,不是我吹,什么珍珠玛瑙绫罗绸缎那真是样样都不缺,看你这模样,顶多也就小小殷实家境,我让你娶她那还真的是便宜你了”。
那阿居听了一肚子气,道:“你胡说什么,我主子的家境那自然也是好得不得了的,能要了你的宫女那也是她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看不见得吧,再好,有我这个公主撑腰的身份好么?”暔葭得意的笑了笑。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家主子他是”
“诶,阿居,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城南打断了阿居的对话,又向着暔葭道:“你说得没错,我一介平民,要娶你身侧的人,确实也是高攀了一些,不过,你可要清楚,她现在可是逃亡的宫女,你们几个要是都被抓回去了,我看你们无事,倒是她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死路一条,要是你不想让我把你们交出去,那她我可是要定了的,我是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
合着这个人刚才是把暔葭的当成玩笑话了。
“好,可以。”暔葭白了他一眼,收回了之前的不认真。
“公主。”那子津突然上前,一脸委屈,看了一眼城南,马上又向着暔葭开口:“公主,我······我不要嫁给这个强盗”。
“谁是强盗了,你可不要污蔑我家主子!”阿居又开始打抱不平了。
“不是强盗那怎么对那些强盗那样了解,还有,不是强盗又为何要抓我家公主,你若真的想要娶我,又何故让你家的随从故意隐瞒你的身份,我看,你八成就是什么强盗,还故意转成什么公子哥儿的。”子津瞪着城南。
阿居见到自家主子也不解释,忙着说了一句:“哎呀,我家主子是大姜国的皇子,是跟你家公主要成亲的!”。
这话一出,暔葭和子津惊讶的盯着城南,特别是暔葭,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半晌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这个城南。
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成亲的对象啊,原本在她心中,她还以为是什么特别有威严的人呢,却不曾想,也是一个黄毛小子,好家伙,这下可是更加容易解脱了,看来,这个家伙对子津是真的有些上心。
“你······不远千里的,难道也是为了逃亲?”暔葭嘴角带笑。
“公主,你相信他啊?”子津有些怀疑,要说起来,要真的是皇子,好好的皇子又怎么会这般不顾家国的安危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他既然都说了,就没有必要要撒谎了。”暔葭向着子津解释了一句。
城南点头,这才坦白:“没错,我是皇子,城南是我的乳名,很少有人知道,一般大家都叫我二皇子,还有,你猜得没错,我也是逃婚”。
没错,暔葭这次要嫁的人就是二皇子,这大皇子早就妻妾成群儿女成堆了,所以,不是当初父皇考虑的对象,万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暔葭走野路子,他城南也走野路子。
“不过,我可跟你不同。”城南匆匆扫视了一下任胤照和澹宫秦,继续向着暔葭开口:“你是私奔加逃婚,可我却只是逃婚,还有,虽然你的长相很好,但是,打死我都不会娶你这个不着边际的人”。
暔葭对他的话简直无语,想要上前与他掰扯掰扯,却忘记了自己还被捆绑着,索性,愤怒脱口:“有本事你解开我的绳子,咋们单挑”。
城南得意一笑,道:“想得美”。
那阿居已经走到任胤照和澹宫秦身侧,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靠在他们鼻翼前停留一小会儿,就又收回到了怀里,没过多久,那任胤照和澹宫秦就睁开了眼睛。
“这······这怎么回事?”任胤照和澹宫秦皱眉,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又抬头侧脸发现了城南阿居还有子津。
子津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会在这里?
当任胤照疑惑的时候,暔葭突然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暔葭,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这话话,是任胤照和澹宫秦同时开口关切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学我。”任胤照对澹宫秦的异口同声感到实在是无奈。
“这该是我对你说得话吧,你不要学我关心暔葭,哼,有本事你现在就想办法让我们不被这样绑着啊。”澹宫气得回怼了一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有点一致对外的精神好不好,我们内部已经够混乱了,敌人都直捣黄龙了,你们还在自相残杀,怎么,你们难道是要等肉身殒灭了才群起而攻之么~啊?”气得暔葭直接教育了他们一顿。
“哈哈哈······”那城南和阿居实在是没有忍住,直接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笑没胆量把我们直接给咔嚓了,哼,趁着天高皇帝远的,我看不如你你直接给我们几个一个痛快好好了,也省得我一直听他们叽叽喳喳了,我看总有一天我不是被人给咔嚓了就是被他们给烦死了,看什么看,愣什么愣,还不动手?那我看你丫的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们,切。”暔葭直接又是一通教育。
城南和阿居皱起了眉头,纷纷疑惑了一句:“丫的?”。
“脏话都听不懂,我八百年都没说脏话了,这个还是稍微委婉了一些,更厉害的你们还没见过呢,哼。”暔葭夸张起来。
“八百年?”城南和阿居有皱眉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看到子津也跟着懵了,暔葭问了一句:“你你你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我我我我自然是公主被头的。”子津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跟着结巴了起来。
“既然是我们这头的,那就给我松绑!”暔葭废话不多说。
“哦。”子津点头,依然有些懵得伸手,然而,在刚刚触碰到绳子的时候,却突然被城南给抓住了手,一见他抓住自己,子津脑海便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被他占便宜的事情,一下心虚,脸一红,直接匆忙收回了手。
暔葭瞧见希望落空,直接瞪着城南,脱口:“你到底要怎么样?”。
城南淡淡,平静道:“说得好听点,你是我未过门的正妻,不管我想不想娶你,你现在名义上也是我的正妻,你还没过门呢就跟人家乱来,我不教训一下你们啊,我心里可不舒服了”。
听到他是要跟暔葭成亲的人,任胤照连忙开口:“城公子,这事儿不是暔葭的错,是我硬要拐跑她的,她也只是无奈之举,这一路上来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还请城公子看在两国已经平息战乱的份上,不要损害暔葭的清誉”。
城南目光投向了任胤照,问:“你是让我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