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夜。
易尘左拥右抱,在孔仙胄的床上,将四侍女折腾了整整一晚上,还意犹未尽,直至她们连喊求饶他才恋恋不舍地罢休。
“大师,你好厉害,以前我只以为这世上只有阁主才是真男人,与你相比,他连男人都不算。”杨媚满眼含春,崇敬地望着他。
“姐姐,你的腿还没好,不宜多动。”易尘说。
“这才相处没几天,就如此热心肠,大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兰婷笑道。
“大师,不如你带我们四个远走高飞吧,这一生我们都追随你左右,日夜伺候服侍你,享尽世间欢愉……”
正葵还没说完,易尘赫然打断,“不,小僧要等孔仙胄回来,等他给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玉石俱焚。”
四侍女不敢再多言,陪着易尘又酣战一场。
正当此时,砰一声响,门被踢开了。
门口赫然站着一人,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不是孔仙胄又是谁。
“阁主!”
四侍女探头望了一眼,惊叫出声,嗖一下蹿到床角,躲进了被窝里。
易尘赤裸身体,拉被子遮丑是不可能了,便用衣服挡在了身前,神色不免有些慌乱。
“小和尚,胆子不小啊!”孔仙胄冷冷一笑,走到茶桌前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
“孔阁主过誉了!”
易尘迅速穿好衣服,坐在床沿,手摸到了床头的树云,只待孔仙胄稍有杀机便要顺势动手。在这个公认的天下第一面前,没人敢大意。尤其是听了凤鸣的忠告,易尘更加谨慎了。
“敢睡老夫的女人,大渊王朝自建立至今,也只有你了。”
“睡了你的女人又怎样?”易尘傲然道。
“你是不是不了解老夫的脾气?”孔仙胄脸色凝重,皮笑肉不笑,看着很瘆人。
“孔阁主自认道家正统,一生最痛恨和尚,以铲除佛教为己任,一人一剑灭掉华夏九州少林寺外的所有寺院,声振寰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云崖阁创立至今,莫说是上云崖阁,敢从云崖谷经过的和尚也寥寥无几。”
“既然知道,你还敢来送死!”
“小僧有一事不明,须得当面向孔阁主问清楚。”
“哦,呵呵,这我倒要听听了。”孔仙胄也被逗乐了,“要是你问的事不够高深,搭上这条小命可太也不值了。”
“佛曰众生平等,无论一草一木,都有其生存的权利,更别说人了。孔阁主为何如此痛恨和尚,必要杀之而后快,如此作恶,徒增杀孽,就不怕死后堕入地狱吗?”
“你来找老夫,就为这?这个理由听着荒诞,以你的小命来换似乎还不够。”孔仙胄呵呵一笑,大有挑逗的意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我是你鲲鳞下唯一幸存的和尚,就凭我睡了你的女人!”易尘说得趾高气昂,作为一个和尚,可以说到了厚颜无耻之境界。
“你不是少林寺的和尚?”
孔仙胄惊诧道,在他的记忆中,被他屠戮过的寺院,基本是寸草不留的,别说大活人了。在他大发慈悲饶恕过的几人中,遍寻记忆,貌似也不存在这号人。
“不错,我是云崖寺遗孤,今日便要为师傅方流大师报仇,为整个云崖寺死在你鲲鳞剑下的同门报仇雪恨!”易尘愤恨道。
“原来如此!小和尚,你要辜负方流的恩情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孔仙胄呵呵哈哈地笑着,面目狰狞可怖。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对一个死人而言,知不知道无所谓,还是别浪费老夫时间了。”
“你耍赖!”
孔仙胄一掌拍在桌上,鲲鳞腾空翻转,自行出鞘,刺向易尘。
易尘早有准备,拔剑出鞘,以树云将鲲鳞荡开去。
“树云!”孔仙胄惊疑一声。
二人各自持剑,在屋中打了起来,剑气纵横,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桌椅尽毁,古玩字画成了碎渣,门窗亦毁。
房屋坍塌之际,二人双双飞了出去,易尘不忘四侍女的安危,回身划出一道剑气,将快要落在床上的房梁击飞了。
云崖阁教众听到打斗之声,早赶到院外查探情况,但见二人缠斗破屋而出,远远躲在周边角落,不敢近前,叫嚷助威。
“师傅,快点杀了这贼秃,他侮辱您的侍女。”
“师傅,您不在这段时间,这贼秃把我们当牛马使唤,还口出狂言对您不敬。”
“师傅,您一定要为徒儿们做主,不然传扬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利!”
……
这可不是助威,倒像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有些教众认为易尘的武功要高,缄默不言,坐观其斗。
“小和尚,武功不错嘛!比那方流老和尚要强太多!”孔仙胄笑道:“一品跟一品还是有差距的。”
“不许你侮辱我师傅!”
易尘舞着树云,飞身扑向前去,再与孔仙胄缠斗在一起。
“这几招新颖,是从少林寺学来的吧!多亏你提醒,该到了铲除少林寺的时候了!”孔仙胄谈笑风生,应付易尘的剑招游刃有余,好像有意在套照,不急着打败他。
一个是籍籍无名的后辈,一个是成名已久的公认天下第一,终究不在一个档次上,易尘能够格与孔仙胄过招,已经很不容易了。
嘶啦!
孔仙胄的袖子被划破,手臂被割出一道血痕。
没错,正是易尘的树云所为。
当今天下,第一个让孔仙胄流血的人,易尘的名声也自此便传扬开了。
易尘趁势追击,剑招凌厉,势如破竹,打得孔仙胄措手不及。
孔仙胄独步青云,腾挪飞转,躲开强势的攻击,连连使出傲剑凌云诀,予以回击,总算挽回败局,重夺优势,惊问:“你这几招是谁教的?”
“不管谁教的,绝对是我佛门的正宗武学。”
易尘手中树云如一条黑龙,每每被摁住龙头,仍拼死反抗,不肯就伏。
“等等!”孔仙胄举手喊停,“你不是想知道老夫为什么要与佛教为敌吗,好,我便告诉你!”
易尘本欲伺机反扑,心中好奇,这才完全停住了。
“老夫年轻时,机缘巧合,习得独步青云和傲剑凌云诀,自认武功大成,下山准备闯出一番事业。途中遇到一个中年和尚,要与我比试,赌约输者要在山上待三十年。也怪我当时气盛,大意轻敌,竟败在了他的剑下。三十年光阴,就此耗费在了廖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老夫本可以闯出一番万世基业,都被那该死的和尚给耽误了。”孔仙胄忽然间变得有些癫狂,“三十年后老夫再次下山,誓要抓到那和尚,将他碎尸万段。但时至今日,天下僧人尽被我屠戮殆尽,仍没找到他的下落。”
“说不定当年那位大师是出于好意要留你在山上呢!”
“好意,能有什么好意?”
“他怕你武功不济,留你在山上多练三十年难道不是为你好?”
“哼,老夫当年的武功足可横行天下,徐百川都未必胜得了我。”孔仙胄一脸傲慢之态,按时间推算,当时的徐百川尚未成年,籍籍无名,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方才你所使那几招与当年那和尚如出一辙,到底是什么名堂,谁教你的?”
“这是我佛门的最高武学《无量寿仙掌》,小僧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
“对,是它,就是它,当年那和尚也是这么说的,你与他的口气一模一样。”孔仙胄大喜,“你将这套武学完全施展出来,老夫倒要看看佛门的最高武学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二人又斗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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