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苓有些受宠若惊,隐忍着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镇定:“谢谢姜伯母。”
“伯母,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虽说萧纪两家已经解除了婚约,但是两家关系还在,不能因此生了间隙。”纪苓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桌子上,萧管家上前接了过去。
姜琼勾唇,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当然,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在。”
“夫人,是少爷回来了。”萧管家在姜琼耳边低语,将东西收好往这边赶过来正好碰见刚回来的萧尘,本来是要来这边找夫人的,听说纪苓小姐在这,转身就走。
姜琼拿杯子的手一顿,诧异的看向他,萧管家摇摇头:“一个人回来的。”
姜琼淡然的放下杯子,对纪苓道:“我还有事,改日登门拜访纪老。”
纪苓心神一收,藏在桌子下的手渐渐收紧,是他回来了?
她这次来本就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萧尘,他当然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萧怡莎起身,笑着道:“大伯母,那你先去处理事情吧,今日是我叫阿苓来玩的,打算让她吃了晚饭再回去。”
姜琼优雅的起身,微微颔首:“也好。”
看着姜琼离开,纪苓想跟上去,萧怡莎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勾唇道:“想见我大哥?我帮你啊。”
纪苓眼睛一亮,“真的?”
萧怡莎点头:“真的,比起云悦,我更希望你是我的嫂子,我这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纪苓紧抿着唇,萧怡莎靠近她耳边,说了她的计划。
纪苓听完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心中忐忑又害怕甚至又有些期待。
“相信我,这事一定行。”萧怡莎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下下个月就是纪老的七十大寿,到时各大家族一定会去,在那个时候动手最好不过了。
纪苓掐紧手心,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咬紧牙,下定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办。”
萧怡莎勾唇,谁都可以做她嫂子,唯独云悦不行。
姜琼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寒气逼人的人,蹙着眉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有人进来,萧尘转头,眸光漆黑幽深,薄唇轻启,“你把他送进医学组织基地做研究了?”
姜琼优雅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和他对视,淡定的点头:“是,前段时间费老治好一个植物人,在医学界传开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她等了四年不想再等了。
那个植物人的病症她看过,昏迷的时间比昌哥还要久,他都能醒过来昌哥也一定能。
“你要想清楚,那是做实验,不是去治疗。”
面对她强硬的态度,萧尘感到不可思议,推进医学组织的病人那都是没后路走才拿去做临床试验。
最终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死要么活。
“那又如何,他现在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姜琼自嘲一声,都四年了,什么药都用过了,就是醒不过来,还不如搏一搏。
萧尘紧抿着唇,他一直在联系鬼医,但是他一直都不答应,哪怕这次去答应医治帕罗家族,也不答应他开出的条件医治他爸。
姜琼见他没在说话,又开口道:“你放心,我问过费老了,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可以治好。”
她当时的病,百分之二十的把握都没有,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这可是百分之六十的几率。
一定可以的!
萧尘眼廓深邃,起身掸落身上的宴会,沉声开口:“行,缺什么药跟我说。”
姜琼知道他在四年前开了个药园,什么稀有的药材都有,“好,到时候找你。”
萧尘回到自己房间拿了点东西之后就去了盛亭。
接下来一段时间,云悦几乎都在画协待着学习,隔三天会偷偷去一次医学组织基地。
这些天,秦尚林和萧怡莎两个人全程都看着云悦给病人施针。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仪器上的数据不会骗人,病人血液流动和新陈代谢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费参青见她拔下最后一根针,询问道:“药已经排的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治疗?”
“再过半个月吧,这段时候我比较忙,没时间。”云悦低垂着头,她这段时间要准备画协的考核,这次也是好不容抽出休息的时间过来。
保险起见,费参青多问了一句:“好,那我安排安排,还是原先的方案?”
“嗯。”云悦眼底裹着一丝腥气,她最近觉没睡好,每天晚上会做梦,梦见以前的事,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他:“这颗药的成分研究出来告诉我。”
“好。”费参青怕她嫌啰嗦,没敢再多问,看着这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云悦出了基地之后又叫了一辆车回了画协,路上她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下,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人影,快的让她抓不着。
她使劲回忆,头却隐隐作痛,甚至想吐,眼角腥红,脸色泛白。
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药吞下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种感觉曾经也出现过,只是这次比以前还要强烈,以前只会头疼,现在已经开始呕吐,这代表着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回到画协,她没敢再休息,怕一闭上眼睛又会梦到让她难以抓到却又非常不想抓到的东西。
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一个不好的记忆。
人只有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忘记。
她拿着手中的画笔,深吸一口气,开始绘画。
江文山走了进来,看见她明显白了不少的脸色,眼底一片腥红,眸底一沉,她这样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忧。
“云悦,你过来一下。”
云悦眉梢一挑,扔下手中的笔,慵懒的走过去,在啊他对面坐下:“有事?”
“我没事,你有事。”江文山眉宇微蹙,眼底的担忧一点都不作假:“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绘画了,给你放三天假,调整好了再过来。”
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这样的状态明显就是没睡好。
云悦漫不经心的翘着腿,不在意的道:“我没事……好吧,听你的。”
江文山眸色一沉,带着长辈的威严和怒意,最终让她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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