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愣在原地半晌,直到店长将那一套盒子包好交到她手中才反应过来。
云悦起身,上前接过那个精品袋,敛着眉眼,“湘姨,走了。”
林轩泽依旧是拎包提袋的那一个,林湘浑浑噩噩的跟着云悦走了出去。
红生银行的黑卡。
一千二百万说刷就刷,她这个继女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她都有些怀疑云悦不是云中海亲生的。
“悦悦你手臂的疤真的一点都没有了?”何敏贞有些震惊,那么大的伤口真的一点疤都没留下?
太不可思议了。
她都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整形医生,就等她同意让那个医生过来了。
谁知道她居然说全好了,一点疤都没留。
“全好了。”云悦半眯着眸子,没正形的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聊天。
萧尘给他发来一条消息,说是他妈明天会来兰城玩。
她半眯着眸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沙发上,“你妈?”
萧尘薄唇轻微的上扬,黑色衬衫透着几分禁欲气息,脖颈瓷白,下颚线条流畅,有些许的斯文败类。
“也可以说是你妈。”
云悦精致的眉眼一挑,“等你有本事娶到我再说吧。”
萧尘眸光漆黑深邃盯着她发过来的文字,目光如炬,指腹轻轻摩挲着。
娶么?
不远了。
“她迫不及待的要见你,已经找我好几次要微信了。”
前几次他忙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微信推给他妈怕惹她不快。
云悦泛着凉意的指尖微顿,正想着要不要给他一个面子,就看见他发过来一条消息。
“她说准备给你发个大红包。”萧尘薄唇勾了勾。
他妈买了一大堆女孩子喜欢的首饰,他直接说包个大红包更实在,毕竟她也不带这些。
“可以。”萧尘漆黑的眸子浸染着笑意,余光瞥向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女人,戏谑的道,“答应了,不过红包得大点。”
姜琼嗔瞪了他一眼,“只给红包就行,会不会太寒碜了?”
“不会,不给红包才寒碜。”
不愧是金网的人,都喜欢实在的东西。
姜琼半信半疑的打开微信,加了他推给自己的名片。
对方秒同意,她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发啥。
萧尘薄唇微动,“对了,再带上那五盒巧克力,她喜欢吃甜的,对辣过敏。”
姜琼刚发完一个可爱的表情过去,还是姜盈给她存的表情包。
不吃辣,对辣过敏?
怎么跟雯君的口味一样,这世上除了雯君还能有人对辣椒过敏?
她收起思绪,随后被紧张取代。
小女孩跟她儿子一样高冷,回答问题都是言简意赅。
她忙迭的发了一个红包过去,才发现一个红包只能发200块,一个个发太麻烦,她就转了一笔过去。
对方收红包的速度很快,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姜琼有些受宠若惊。
这就好了?
小女孩就是好哄,看来萧尘没骗她。
她已经收拾好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了。
云悦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似乎没想到姜琼还没见面就给这么大的红包。
第二日姜萧管家大包小包的装上车,姜琼恨不得把好东西全部带到兰城去。
“夫人,纪老爷回来了。”
姜琼人在这心已经飞到兰城去了,“回来就回来吧,这段时间我出趟远门,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出门旅游了,有什么事情你找萧尘。”
“好的,夫人。”助理默默的点头。
上了车,姜琼找她那些牌友打听了一番。
纪老爷子回来也没见提那件婚约的事,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到底是他们要解除婚约,要是处理不好闹的两家不愉快就不抱了。
她轻揉着太阳穴,这件事还真是头疼。
萧管家转头过来,“夫人,有少爷在家你就放心吧。”
姜琼眉梢一挑,这件事急也是急萧尘,关她什么事。
……
“你看这件事怎么样?”吴一摸不清楚这位的态度。
最近她应该缺钱吧。
一个弹那么值钱,何况还从m国医学组织买了一批仪器。
她肯定缺钱!
云悦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清冷透澈的眸子,黑白纯粹,夹在着寒凉,指尖泛着凉意,“再说。”
“别再说啊,价格这么诱人,何况他不能死啊,死了整个m国的势力都得重新站队,地下联盟一家独大,到时候谁还是他们的对手啊。”吴一说什么也得劝动这位大佬出手。
佐罗昨天找到他,想让他帮忙打听鬼医的下落。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就是鬼医,但是他知道。
m博士都没办法解的毒,也就只有她能试一试了。
“考虑考虑。”她眉眼低垂着,眼角裹着腥红。
吴一识趣的没在逼这位大佬,逼急了她不治谁也拿她没办法。
“对了,有人再查南景琛的下落。”吴一有些奇怪。
南家灭门好几年了,南景琛当年也不知所踪,都怀疑是被地下联盟的人抓走了。
云悦指腹轻轻摩挲着,低垂着眉眼,九分冷一分桀骜不驯的匪,“让他们查。”
就算是站在南景琛站在他们面前都认不出来。
南景琛被地下联盟抓走不是给地下联盟做事那就是死了。
不过他觉得八成是死了,要是给地下联盟做事,按照他们那群人的性子早就大肆宣扬了。
但是听到云悦这么笃定的话,他心头一跳,“南景琛被你救下了?这些年一直在为你做事?”
吴一一直觉得自己心思挺缜密的,却唯独没有将一串事情连串起来。
现在连串起来觉得很有可能,怪不得她有这样的重核武器说炸就炸,各种新型设备武器比市面上还要好。
如果南景琛在金网那就一切说的痛了。
当年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把人救出来的?
云悦言简意赅的回了个嗯字。
她目光穿透时间的长廊,似是回想起什么,那双眼不是纯粹的黑白,很亮,带着骇人的戾,狼一样的幽寒冷戾,眼睑染着嗜血的腥红。
似有似无的讥诮一声,垂下眼,没什么表情的终止聊天,扔下手机,一双赤足放在绒软的地毯上,拿起素描纸开始画画。
眸子中的暴戾像是一团火一样熊熊燃烧,她下笔很重,发出纱纱的声音,素描纸被划破,冲破天际的桀骜嗜血。
窗帘被她拉上,她像是置身一片黑暗,拒绝所有的光,周身弥漫着暗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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