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澹吃完了早饭把她送到了院子里听曲儿的观景楼,然后就离开了。
秦浅坐下没多久那个叫玲儿的姑娘就抱着琵琶过来。
秦浅打量着对方,跟对方对上视线时微愣了一瞬。
直觉告诉她,这次怕是她要成功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浅问。
“妾叫玲儿,贵人想听什么曲儿?”
“你会唱什么?”
“妾会的可多了,贵人随便点就是。”
玲儿直直看着秦浅,丝毫惧意都没有。
秦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直觉。
“就捡你擅长的唱吧。”
“是。”
玲儿拿起琵琶,唱起了当地的小调。
这观景楼就小桃在伺候,秦浅听了一会儿就指使她下去给她拿纸笔,借口说她练字把人支开了。
秦浅靠在栏杆上,看着小桃走远了之后她看向玲儿。
玲儿停下了弹奏琵琶,看着秦浅。
“敢问贵人可是清和县主?”
秦浅点头,“姑娘是不是要给我什么东西?”
玲儿笑了笑,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封信,秦浅当即打开看完。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罗志鸿向她确认身份。
秦浅把看完的信装收起来,把提前写好放在袖子里的信交给了玲儿。
“麻烦姑娘把这封信交给对方。”
玲儿什么都没问,把信收了起来。
她拿起琴想继续弹奏,秦浅打断了她。
“既然停了就别弹了,过来陪我喝茶吧。”
“是。”
玲儿坐到了秦浅对面,开始烹茶。
玲儿长得好看,烹茶也好看,反正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小桃回来就看到秦浅和玲儿有说有笑的样子。
“姑娘,笔墨纸砚拿来了。”
小桃把桌子清理出来一块,铺上了纸张。
秦浅象征性的写了几个字,玲儿又开始弹琵琶唱曲儿。
中午时候秦浅让人送玲儿回去了,邀请她明日再来。
午饭时温时澹知道,忍不住问了两句。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唱曲儿的啊。”
秦浅点头,“唱的我虽然听不懂,但嗓子是真的很,琵琶我也喜欢听。”
“行,那下次她再来就让她住下吧,你什么时候想听就让她什么时候唱给你听。”
秦浅就指望着这玲儿姑娘帮她传递消息呢,怎么可能同意让她住在山庄。
“算了,人家也有其他的客人,说不定过两天我也不喜欢了,就让人来回接送她吧。”
秦浅说的温时澹一般不会拒绝,“你看着安排吧,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回蜀州,你要是喜欢可以把她带走。”
秦浅夹菜的动作微不可觉的顿了一下。
“回蜀州?”
“嗯,在这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到时候可能要你先走,我要带着兵马回去。”
“好,你来安排。”
秦浅没再说话,但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计较。
吃完午饭两人睡了一个午觉,温时澹继续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秦浅带着小桃去山庄逛逛。
第二天玲儿过来,照样是在观景楼,在小桃不注意时,秦浅塞给了玲儿一封信。
以防被温时澹安排的暗卫发现,第三天秦浅就没让玲儿过来,也中断了罗志鸿的信。
她在等着回蜀州的那一天,到时候就是她离开温时澹的机会。
不听唱曲儿的,秦浅都多数时间就陪着温时澹,日子过得很快,这天她看书看累了,靠在温时澹肩膀上快睡着了,赵谦从外面进来,带来了一封皇上手令。
是让他回即日起整顿兵马回蜀州。
秦浅没睡意了,等赵谦离开之后她问温时澹,“是要回蜀州了吗?”
温时澹心情不错,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我这边整顿兵马需要几日,后天安排你先走,可以吗?”
秦浅想了想点头。
当天秦浅就开始让人收拾东西了,不过是给温时澹一个假象罢了。
第二天她就把玲儿接了过来,让人给罗志鸿捎了一封信。
接下来就是等着离开了。
随着时间靠近,秦浅难免是有几分紧张。
这天晚上和温时澹办完事躺在床上,温时澹习惯性的把脸埋在她的脑袋和枕头间,秦浅把玩着他的头发,说:“明天我就走了。”
“嗯,你先走一步,我只比你晚一天。”
说着温时澹抬头亲了她的脸,“要跟你分开几天,怪舍不得的。”
他语气是那么不舍,低哑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
昏暗的夜明珠的光亮下,温时澹的眼神很是深情柔和,秦浅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心情有些复杂。
“只是分开几天而已啊。”
“一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他又亲了一下她的唇,像是亲不够一样,吮吸着玩。
秦浅被他弄的痒,推着他的脸躲开,“好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的。”
温时澹用脑袋蹭着她的脖子,“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秦浅轻笑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微微暗了几分。
“有多喜欢我啊。”秦浅看似随意的问。
温时澹撑着上半身看着她,“喜欢到看不到你心里就烦,你要是再次消失在我眼前,我怕我真的会发疯。”
秦浅跟他对上视线,他的眼神很深邃。
“哇,我好开心啊。”秦浅笑着说。
那你就疯吧。
温时澹哼了一声,“所以啊,你可千万别离开我,我脾气可不好,我怕我忍不住把你腿打断然后锁起来。”
他认真的神色不是开玩笑。
秦浅心口颤了颤,眼底的笑意也没了。
温时澹捏了捏她的脸,亲了她一下,“怎么,吓到了?你只要不离开我这些就不会发生的,别怕,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啊。”
秦浅心中冷笑。
哼,他不是一直都在做伤害她的事情吗?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秦浅语气几分撒娇几分埋怨,还有几分认真。
“怎么不是,我哪里像对待你一样对待过别人?我生平最大的耐心可都花在你身上了。”
“既然这么喜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秦浅说。
“什么事?”
“回到蜀州之后风风光光的迎娶我。”
秦浅话落,温时澹顿了一下,神色有就几分为难。
秦浅没必要说这些的,但明天就离开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温时澹对她有几分是真心。
可温时澹这片刻的停顿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这狗东西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他根本就不懂爱。
“浅浅,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浅突然觉得很累,推开他的胸口,背过去了身。
“我困了,明天还要赶路就先睡了。”她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不高兴。
温时澹抿了抿唇,心里一股不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亲了亲秦浅的耳朵,从背后抱着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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