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终于是看不过去了上前把方娇娇拉了过去。
“娇娇你胡闹什么呢,跟我回去!”
“我不!”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名声不要了!跟我走!”
“我就不!”
“来人,把大小姐给我绑起来,带回去!”
方娇娇真的被绑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向郑太安求助,郑太安懒得搭理她,看她被绑上马,他还神气的给了方娇娇一个白眼,气的方娇娇又吼又骂。
方将军带着人离开,郑太安赶忙让人清点方将军送来的银子。
两万两银子够他们整个寨子花好几年,这一天寨子上下一片喜气。
秦浅跟他们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在寨子上又住了两日,郑太安对她还算客气,他还在做着温时澹会回来带她走的美梦。
不过这美梦也没做多长时间,这天早上梦就碎了。
秦浅是被一阵急促的鼓声吵醒的。
她坐起来刚穿好衣服,房门被急切的敲响了,外面是郑太安大嗓门的喊声。
“秦浅!秦浅你起来了吗?外面有一群人杀进来了,说是找清河县主的。”
“是不是你啊,你快点出来啊,再不出来他们就要杀我的弟兄们了。”
秦浅一听这个就知道应该是时久他们过来了。
她打开门,郑太安敲门的拳头差点就砸在她的脸上。
“是不是你……”
“他们在哪里?”
“在外面。”
秦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也没什么要带走了,只回房间拿了见证了一路经历的夜明珠,然后往外走。
果然是时久,他带着十几个人跟郑太安的人对峙着,显然这群山匪没见过时久这样的死士,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看到秦浅,时久紧绷着的神色松了,带头单膝跪下,“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齐齐跪下,愣是惊得郑太安一群人瞪大了双眼。
“起来吧。”秦浅淡定发声。
时久起来,锋利的眼神落在了秦浅身后的郑太安身上,“主子,这些人……”
“我没事,你让他们收了武器,我说几句话咱们就走。”
“是。”
时久手里的剑归鞘,他的手下也照他的做。
秦浅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郑太安,“我也要走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郑太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你,你真的是什么县主啊?”
“嗯。”
郑太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放心,本县主不会治你们这群刁民的罪,我跟你说几句吧。”
“您,您请讲。”
“我看你们这群兄弟挺不容易,你们也不缺男儿的血性,如果这样的生活累了,或许你们可以尝试一种新的活法儿,比如,征战沙场。”
郑太安愣愣的点头。
秦浅也不希望他听进去多少,如果不出意外,郑太安会跟书中剧情一样,会成为温时澹日后事业上的得力手下。
“我走了。”
说完秦浅转身向着时久走去,郑太安跟了两步,在时久冰冷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秦浅跟着时久走了近一刻钟,在密林中找到了他们藏着得马,然后骑马下了山。
一路顺畅的离开了通县,路上又花费了五天的时间到达了扬州。
秦威他们一行人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待。
马车走到他们面前停下,秦浅在马车里就听到了柳绿着急的声音。
“县主!”
秦浅靠在马车壁上睁开双眼,掀开马车帘子看到柳绿和秦威站在外面。
睡了一路,秦浅精神不错,起身下了马车。
“你没事吧?”秦威看向秦浅。
“我能有什么事?这段时间在外面玩的也挺好的。”她轻松的说着。
秦威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
好什么好,明显都瘦了一圈。
“外面热,快上马车,回去给你接风洗尘。”秦威说。
坐了一路马车,秦浅做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这会儿都到了她可不想上马车。
“不用,多远的距离,我走着回去。”秦浅说。
“行,正好带着你逛逛。”
下午也不是很热,柳绿站在旁边给她撑着伞打着扇子,秦浅都觉得她瞎忙活。
一方水土一方风情,秦浅也满足了好奇心,走了将近一刻钟时间才走到秦威目前落脚的地方。
是一处两进的宅院,听说是秦威朋友闲置的房产,暂时就让秦威他们住了。
秦浅的房间早已经给准备好,她进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房间时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这宅子不大,有什么动静能听的一听而出,秦浅好奇往前厅那边看去,柳绿解释说:“是二爷的朋友过来了,说是替县主能接风洗尘。”
秦浅不想跟见什么人参加什么饭局,但现在好歹住在人家家里,她也只好重新换了一身比较得体的衣服去了前厅。
只是没想到这前脚刚迈进厅房的门槛,就听到一道爽朗的女人的笑声。
秦浅以为是秦威这朋友是带着家眷过来的,没想到绕过屏风,就看到圆桌前坐着秦威和一个妇人。
这妇人看着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很英气,明媚皓齿,很有大家之气。
看到她进来,这妇人视线看了过来,“来了,这位就是咱们的县主吧,金氏在这里给县主请安了。”
说着这妇人起身,落落大方的给秦浅行礼。
秦威无奈笑着,对秦浅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那位好友,金海川。”
是一个比较偏男性的名字。
秦浅也对金海川行了礼,“此次来扬州,叨扰了。”
金海川又是一声爽朗笑声,“哪里,我以前只是在书信中听秦威说过他有个天仙一样的妹妹,早就想见见了,现在县主可是给我这个机会,今日一见,秦威果然没骗我。”
秦浅闻言倒是瞥了一眼秦威,秦威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说:“都坐下吧,没有外人,大家就别客气了。”
秦浅在秦威另一边坐下,坐下时视线不着痕迹的秦威和金海川身上停留片刻。
接下来这顿饭秦浅就发现金海川不仅是爽朗,而且酒量还惊人,秦浅一边安静吃着饭一边看着她跟秦威两人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秦浅这个常年留恋烟花之地的人喝的脸泛红了,金海川愣是吐字清晰,丝毫没看出来喝多的样子。
她完全颠覆了秦浅对江南女子的认知。
最后是秦威撑不住喊了停。
“够了够了,再喝我真不行了,明天还要带着我妹妹去玩呢,不能再喝了。”
金海川至此才放过了他。
“你小子几年没见退步太大了啊,今天就放过你,改天咱们再接着喝。”
金海川豪迈的拍了拍秦威的肩膀,跟秦浅寒暄了两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秦浅看到她身边的人也人高马大,看着像是江湖中人。
秦威把人送到门口,揉着眉心往回走,对秦浅说:“金家是做漕运生意的,金海川目前是他们金家的大当家,在江南这一代很有威望。”
秦浅点头,“你怎么跟她认识的?”
“几年前来扬州玩,碰到了一些小麻烦,她帮忙解决了,倒成了朋友。”
“我看她妇人打扮,她是已经嫁人了吧?”秦浅问。
天色有些暗,秦浅看不清秦威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声音被酒水侵染的有几分沙哑。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院子里。
“嗯,已经嫁人了,儿子今年都两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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