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间,秦知秋越想兴奋,然后就手写了一封信,思来想去找到了温时澹。
大晚上的让府里的小丫鬟去送信不合适,她能信任的侍卫也就温时澹了。
温时澹来到秦知秋的院子,看着秦知秋递给他一封信时他愣了。
“这是?”
“你帮我把这个送去安王府,一定亲手交给安王殿下。”说着秦知秋脸颊红了,羞的。
温时澹捏着信封扬眉,“四小姐,这不合适吧?”
如果秦浅知道他给安王和秦知秋传递信,怕是会杀了他。
秦知秋绞着手指,“我也知道这不合适,但是,我和安王殿下情投意合,是秦浅非要拆散我们,所以,温侍卫,你一定要帮我。”
温时澹看着秦知秋,视线越发冷淡。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他的眼线却传话说,这门婚事可是安王亲自求来的。
“四小姐就那么笃定安王殿下属意四小姐?”温时澹冷声问。
以前他会觉得这个人善良到蠢,但是跟随着跟秦浅相处,他越发觉得秦知秋这个人假。
只要是她接触过的人,几乎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就算秦浅是南阳侯夫人的亲生女儿,是这个府里的嫡小姐,但是这个家里的人却喜欢秦知秋胜过喜欢秦浅。
他当时也是,脑子总是很不受控制的站在秦知秋这边,后来想想就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秦浅很狗,但他还是觉得秦浅更加真实一些。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生辰的时候,安王殿下送了一本诗集,其中一首表明心意的情诗专门做了标记……”
越说秦知秋的声音越低,害羞的脸颊通红。
“哎呀,你就只管给我送信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秦知秋催促着。
温时澹捏了捏手中的信,最终还是点头,“好,我给安王殿下送去。”
从秦知秋这里离开温时澹就去了安王府。
安王这个时候还没休息,今日被赐婚,他心情不错,喝了点酒睡不着,爬起来去了书房作画。
本来没什么想画的,但是落笔就流畅的做出来了一幅,是一红衣女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背景。
看着这幅画安王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奈笑了。
挺好,改天把这幅画送给秦浅,如果她也知道他的心意,应该很高兴吧?
他画着正高兴,管家过来说侯府的过来一个侍卫,要亲自见他。
听说是侯府的人,安王以为是秦浅身边的人,就让管家把人领了进来。
然而来人是秦商身边的人,温时澹。
“卑职见过安王殿下。”
“是南阳侯世子找本王有事?”安王问。
“不是,是四小姐,让卑职过来给安王殿下送一封信。”
“秦知秋?”安王狐疑接过温时澹递上来的信。
信上秦知秋邀请他明日去酒楼相聚,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安王狐疑。
他觉得自己跟秦知秋并没有熟到私自见面的程度。
“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安王不解的看向温时澹。
“安王跟四小姐情投意合,如果连您都不知道四小姐是什么意思,属下就更不知道了。”
“什么?!你休要胡言乱语!”安王气愤的把手里的信纸扔到了桌子上。
温时澹不卑不亢,“这是四小姐跟卑职说的,卑职不敢有任何欺瞒。”
“秦知秋说的?本王什么时候跟她……”那四个字他都说不出口。
“四小姐说您在他生辰宴时送了一本书籍,其中有一篇是表明心意的,你做了备注,所以四小姐认为,你对她和她对您是一样的心思。”
“诗集?”安王想了好一通,“那个啊,那是之前志鸿拿给本王的,本王还没看过,那日秦商正好邀请本王去秦知秋的生辰宴,本王手下没合意的礼物,就把那诗集让人包起来当做了贺礼,没想到……”
竟然闹出来这样的误会。
安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是本王的疏忽,你回去跟秦四小姐说一声抱歉……”
“这件事情还是安王殿下亲自跟四小姐说吧,由卑职转述也不好。”温时澹可不想掺和他们之间这些破事。
安王想了想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所以点头,“好,那明日我跟秦知秋见面说。”
“你退下吧。”
温时澹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安王才转身离开。
他现在想不明白了。
以秦浅那性子,为什么偏偏喜欢安王这样的?
就那狗脾气的,就应该配一个……
想到这里他脚步微滞,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人跟秦浅在一起是相配的。
呵,他想这个干什么,秦浅跟谁在一起跟他有毛关系?
不过,山庄后山的那棵古树还挺灵验。
秦浅的心愿都完成了,他也该快点完成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知秋就起来收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了门。
她到酒楼的时候安王还没来,她等了将近两刻钟安王才过来。
秦知秋羞红着脸给安王行礼问安,安王侧身躲开,没坐,就站在距离秦知秋五步开外的地方。
“今日本王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跟秦四小姐说清楚的。”
秦知秋含羞看着安王,“殿下,还是我先说吧。”
今日安王能来她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只要他们两人真心相爱,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安王其实不想听她说,因为他直觉对方说的不是他想听的,他想打断,但是秦知秋已经开始说了起来。
“殿下,我知道被赐婚您肯定不高兴,是县主胡闹了,首先我替她向您道歉。”
安王张嘴,他想说根本不怪秦浅。
“其次,知秋是真心崇拜殿下的,也知道殿下跟知秋是同样的心思,名分什么的知秋不在乎,只要跟着殿下在一起知秋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殿下,您表一个态吧。”
秦知秋这下不光是脸红了,整个人都红的像是被蒸过一样,红彤彤的。
她垂着脑袋,手指不安的揪着手帕,羞的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地下,她侧过去了身子,不敢直视安王。
这样的话跟她受到的教育相悖,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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