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姑拨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
“喂,老乡师兄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旧习作拿给你看看?”嫘姑有些忐忑,怕他早忘了这件小事。
“我在外面忙。这样,晚上八点,宿舍楼下见。”他愉快地说,显然并没忘记。
嫘姑心情一好,便愉快地说:“好的,谌图。”
他稍一停顿,笑着叫住她,“等一下,小骨。”
嫘姑心一沉,“什么事?”
他说:“没事。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你叫我的名字,我很欢喜。”
待嫘姑想说点什么,谌图已笑着挂掉了电话。
伊甸园建筑设计工作室内。
谌图对着面前的图纸,已傻笑了五分钟。
山慕拿出手机,咔地一声,拍出一张照片来。
谌图竟浑然不觉。
山慕摇了摇头,拿新鲜出炉的照片给他看。
谌图满意地说:“嗯,不错!”
“是不错,要不我发给我家若兮?她今天下午和肋骨一起。”山慕贱笑着。
谌图跳了起来,抢过他的手机,删掉了照片。
谌图敛起笑容,“山慕,八件羽绒服都到位了吗?”
“到位了,这事你都问了八百遍了。”山慕说:“你可真下血本,为了送件礼物,竟是人人有份。”
“这事,你可别说漏嘴了。”谌图叮嘱他。
谌图走出工作室,天空中正悬着圆月,照得人心亮堂堂的。
他加快了脚步,朝相约的地点走去。
宿舍楼下,并不见嫘姑身影。
他便立在楼下等。
时有女生经过,借着月光,认出了他,遗憾地说着,“可惜,名草有主了”。
谌图喜欢这话。那场舞会,可真没白跳。
已过八点了,嫘姑还没来。
谌图拿出手机,拨通烂熟于心的一串号码。
接电话的是晴儿,她说小骨早出门了。
谌图这才想起来,当时只说宿舍楼下见,却忘了说是哪栋宿舍楼了。
不过,一共才四栋,一栋栋找过去,总能找得到。可是,她定然穿得单薄,千万别冻坏了。
谌图边怪自己粗心,边加快了寻找的脚步。
终于,在他们宿舍楼下,他找到了她。
而她,正在朗月之下,喂一只流浪猫。
谌图抢拍下这一瞬间,收好手机,温柔地唤了一声:“小骨。”
嫘姑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谌图,你来了。这只猫好可怜,你要不要喂它?”
谌图蹲在她身边,接过她递的一小块馒头,和她一起喂起猫来。
猫吃饱了,喵喵几声,跑走了。
“谌图,你说它会不会受冻?”嫘姑担忧地说,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谌图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嫘姑连说不用。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味道?”谌图想歪了。
“不是的,我怕你冻着。”
“那就披上,好让我安心。”
嫘姑只得披上。
嫘姑终于想起正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来。
谌图笑着接过来,“等我看过了,明天给你答复。”
“好的,谌图。”
嫘姑把衣服还给他,笑着说声“再见”后,便走了。
谌图闻了闻衣服,似乎残留着余香,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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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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