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作为华夏帝国,第一个受封为王爵的人,官方为鲁王,地位尊崇之极,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权利,就像是大明的藩王一般,被圈养了起来,荣华富贵,金银财宝都会有,但是却不会有任何的权利,更不能够参军和从政。
这非常适合郑芝龙历经百战,艰苦拼博以后,就混吃混喝等死的人。
做人努力拼搏和奋斗,还不是为了这个?但是对于郑福松这种年纪轻轻,刚刚才冒头的人来说,就令他非常的不爽了,他志向远大,决心有一番作为,还不习惯过上混吃混喝等死的生活,所以就打上了他叔叔的主意。
郑芝豹同样是王爵,而且还是亲王,但是因为他跟皇族之间良好的关系,让他没有被任何的猜忌,依旧还掌握着极大的权力,风光之极,像这样的王爵,才是真正的王,真的像是国王。
郑福松这便来到了叔叔这里求助,郑芝豹有愧于心,没有办法拒绝侄儿的请求,以他的能力,要安排一两个位置,其实是容易之极,但是郑福松的地位,有些尴尬,如果不经皇帝的同意给他安排了职位,很容易令皇帝生气和愤怒,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打刘布的主意,所幸刘布十分给面子,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郑芝豹十分高兴,挽着刘布的手,进入了王府,再进入了王府以后,全府上上下下,全部人等,都已经在王府校场等候,齐齐下跪:“参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场面非常的壮观。
以前刘布,也曾来过郑家,但是从来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因为以前他就是再得宠,也只是东床快婿而己,现在则不同,他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
刘布只是点了点头,单手虚抬,便和郑芝豹一起进入了王府的大厅,刘布作为华夏帝国的太子,该有的排场,还是必须有,这年头,人的威势,很多时候,都是通过一些排场,衬托出来的。
刘布是首次来到这里,所以是在郑芝豹的带领之下进入主大厅,此时钟鼓齐鸣,歌舞响起欢迎。
在进入大厅以后,郑芝豹一再地请刘布上座。也是礼制在作怪,如果是以前,郑芝豹就是再什么谦虚和好说话,跟女婿吃饭的时候,也不可能让女婿高居首座。
刘布再三坚持不受,虽然他是皇太子,身份地位尊崇,但是也可以各论各的,刘布说道:“这般多虚头巴脑,吃饭又有何意思?还不如摆上一桌,咱一家围着吃,不亦乐乎?”
郑芝豹一听,其实正合他意,并不是他喜欢这些虚的场面,而是该有的礼制必须有,搞得如此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喝酒也喝得不痛快,还是摆上一桌,一家人围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吹牛爽。
刘布这么一坚持以后,郑芝豹就说道:“后堂设宴。”
他们进入了后堂以后,这一次分宾主坐下,大家平起平坐,就连郑紫宁、郑福松都一起上桌吃饭,一边吃,一边谈谈最近的一些事情,倒也爽快。
虽然是家宴,但是他们也都不可避免的谈到一些公事,现在华夏帝国虽然已经是成立,但是很多地方还没有占领,内外许多地方都还在交战,他们对于这些战事,一一的交换了看法,特别是郑芝豹,即将出任征东军总司令,所以就谈到了东面的战事。
刘布道:“陛下和本宫的意思,是拿下了李朝以后,就要想办法把他们变成咱们的一个行省。”
高丽虽然一直是中国的属国,但是在很久以前都已经是独立属国,即使是汉唐盛世,也都没有直接的纳入统治,他们这一次算是开创历史,所以郑芝豹有些担心:“如果棒子们强烈反对,这又该如何?“
要知道,可不要小看了这些棒子,他们全力反扑的时候,危害还是相当大的,当年的大隋,三征高丽,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拖垮了。
刘布森然道:“杀!国家必须摧毁,军队必须消灭,民心用上三五代耗,自然就能够收服。”
刘布就不信,后世的小日本殖民统治朝鲜的时候,都差不多能把他收服,自己早了几百年,这些地方还没有国家民族意识,还收服不了他们?有反对的,那就干掉?三五十年以后,还会有这么多人造反?
他们可不想学朱元璋或者朱棣他们,把这作为藩屏,而是直接的把自己当成自己的行省。
这事现在就得干,不能留给子孙。
因为他们目光,不止放在了朝鲜,而且还盯上了他的邻居,郑芝豹也都明白,在御前会议上,大家也都有了一致决定,所以也都毫无疑问,现在讨论的,就是具体执行的问题。
刘布对于自己的这一位岳父大人,是十分尊重的,因为他发现,论起个人品德方面,这位岳父大人,其实是一个好人,不像他的父亲刘远桥,真正的枭雄,深不可测。
在这些年的一系列事件中,这一位岳父大人,都是被动的配合他们向前走,而自己这位父亲,处处都显示出野心,处处都有布局,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心机太深了。
华夏军展示出了极为强大的动员能力,在李朝之变的第三天,他们就迅速的集结了几万大军,组成远征军,向朝鲜方面开拔。
就连他们的舰队,也都做好了准备,这种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做法,令京师老百姓长了见识,以前的大明,从决定到达,估计没有三五个月,是达不了,甚至得到下半年才能打到朝鲜去。
看华夏军的势头,最多两个月,就会开战了,而且这两个月,还得算上他们开拔往前线的时间,否则会更早。
自从崇祯皇帝自缢而死,大明最后的一面旗帜倒了下来,大明就算是灭亡了。
以前虽然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但是还是能够凭借着固有的惯性在推动他们向前走,但是到了这一刻,最后一面旗帜倒下的时候,真的是树倒猢狲散了。
首先就是各地的豪强和乡绅,即使心向于大明,也都死心了,对于这些中立派来说,皇帝归天绝后,主人都没有了,既然没有了效忠的对象,就可以良禽择木而栖,明臣择主而侍了。
此时刘远桥发布了诏令,召令华夏军向全国进军。
即使已经向他们归降,他们都将大军往该处走一趟,炫耀武力,宣示主权。
以前他们攻掠江南,是传檄而定,放风而逃,在江南经历了蜉银子事件以后,对当地的伤害极其深,已经达到了动摇其统治的地步。
但是在进入了湖广、江西、河南、河北、山西、陕西、两广、云贵等地区以后,抵抗开始加强了,许多被华夏军打懵了,打一个触手不及的人,也都回过神来,开始组织和号召地方的人,抵抗华夏军了。
这一种现象,在朝廷百万大军讨伐山东的时候,达到了顶点,朝廷仅有的几个省,依旧还在响应朝廷的号召,组织军队,准备对抗华夏军。
但是在华夏军一剑封喉以后,形势全面崩溃,这些地方的军队,也都没有了抵抗的心思,纷纷向华夏帝国投降。
连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也都主动的放弃了野心,向华夏军归降。
因为华夏军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和时间,如果要反他们的话,没有两三年时间组织和训练军队,根本就形不成规模,当你形成规模的时候,华夏军早已经把你扫荡几次了。
特别是华夏军入主朝廷以后,以朝廷自居,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所过之处,如有神助。
大多数人都向华夏军投降,但是在河南的朱燮元,依旧是不肯向华夏军投降。
这印证了一句话,那便是所有的人有可能向华夏军投降,只有朱燮元,绝对不会向华夏军投降,因为他们之间的血仇,实在是太深了。
但是朱元大军的士气,也都降到了极点,军队之中士气低落,士兵们惶惶不可终日。
京城被攻陷,皇帝驾崩了,对他们来说,也就是相当于天崩了,连主人都没有了,向谁效忠去?
本来朱燮元的大军,乃是三路大军中士气最高,最有组织,所取得的效果也是最好的,虽然华夏军跟他们进行一系列的交战,但是在初期,都被打得节节败退。
华夏军高层在定下战略的时候,也都认为其他的可以招降,都是软柿子,只有这一路,是硬骨头,必须硬碰硬。
在李朝之变前,进兵河南方向的主要军团,是由刘忠勇负责,这一位国防部的统帅,坐镇于朝廷,调集各路骄兵悍将,联手围攻河北、河南、山西地区。
对于朱明的残余势力来说,目前的形势是非常不利的。
最大的问题是失去了他们的组织,失去了旗帜,大家都不知道向谁效忠好。
朱燮元也都明白这一个问题,其实他迅速的往河南方向溃退,也不是怕华夏军,如果双方要打的话,估计还能打上一阵子,他迅速的退出,主要是认为,必须另立新君,这才能够号召剩下的朱明臣子,继续抵抗敌人的兵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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