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褚彦甫装逼,系统十分不爽,增加支线任务。”
“叮,宿主在文会诗、琴、歌、画中独占鳌头,踩死这个混蛋,奖励司马相如的琴技。”
“叮,粉碎阴谋,与李若霜独处一夜而安然无恙,奖励吴道子作画技巧!”
“叮,系统本着公平正义的原则,继续为宿主提供人性化任务选择。”
“叮,宿主沉默至文会结束,独善其身,奖励隐娘的厌恶+100000。”
“叮,宿主立刻下船,躲避阴谋,奖励持续天灾人祸,直到可入宫当太监为止。”
“嗯?这一次玩大了!”
这特么还用选吗?
先不说隐娘的态度如何,总不能真的进宫当太监吧?
自从上一次发布入宫为官的任务,他就开始怀疑,这个狗系统,一直蔫坏蔫坏的想坑他。
当然是选择司马相如的琴,吴道子的画。
司马相如,一首凤求凰,独占古今第一情曲的地位。
画圣吴道子,就像是王羲之在书法之道中的地位。
这一次的奖励,实在是太丰厚了。
只是……让他写诗、弹琴、歌颂、作画,把褚彦甫给比下去,这个很容易。
但是粉碎阴谋是什么鬼,难道今天还有别的事?
还要与李若霜独处一夜?
李若霜,是谁,不是隐娘吗?
还是说,隐娘进青楼之前,就叫李若霜?
隐娘看着沉默不语的褚天意,就感觉有些生气,怎么还一声都不吭了,不会真的被褚彦甫给吓住了吧?
没有道理啊,能写出《爱莲说》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吓住?
“呵呵,隐娘不必多问,他已经吓傻了!”褚彦甫越发得意,底气也就更足了:“诸位为何不语?既然是文会,当然要百家争鸣,诸位若有佳作,不妨写来!”
“哈哈哈,我等就不献丑了。”
“今日以隐娘为题的诗,彦甫兄无人能比,只不过今日继业兄、怀道兄在场,岂能只谈儿女情长,不谈建功立业?”
“呵呵……”在这一刻,褚彦甫完全控制住了文会的气氛,也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李继业是李靖的长孙,如今已经是一位校尉,在军方名声斐然。
秦怀道是秦琼的长子,也是军方中极其亮眼的后起之秀,文武全才的年轻俊杰。
若是以隐娘为题的诗文到此结束,转而歌颂大唐荣耀,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是,今日的风光还未结束,我褚彦甫,还要再掀起高.潮:“吾曾有幸见过李靖将军练兵,也曾站在城墙观望这天下,心中有感……”
“等等……”
就在此时,褚天意起身……
“唰……”所有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三天前……”
“有幸得隐娘相邀……”
“于阁楼一夜……”
“听闻仙音……”
“得见仙子真颜……”
“当时心中便有诗一首……”
“只因觉得此诗不美,比不上隐娘万一……”
“所以未曾留下笔墨……”
“既然彦甫兄相邀……”
“吾只好献丑了……”
褚天意说完以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众人。
这一番话,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隐娘喜不自禁,因为褚天意话里话外都在夸奖她。
褚彦甫却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特么在炫耀什么?
不管是在五层阁楼待了一夜,还是得见隐娘真颜,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好,那我就好好听一听,你褚天意的绝世之作,老子看你怎么死!”
“此诗名,清平调词·其一”
“清平调词?这是一首乐府诗……”
隐娘更加期待。
褚彦甫却隐隐感觉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褚天意的声音很轻,这轻轻的声音在甲板上掠过。
这一瞬间,所有在一旁陪侍的清伶倌们,全都安静了下来,眼中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光彩。
这些清伶倌的文采,本就不下于这些文人士子,她们全都看向隐娘,突然间就像是失了魂魄。
隐娘的眼眸,顿时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云想,原来这就是公子念叨了几次的云想……”
隐娘相信了,褚天意说的都是实话,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有了这一首清平调。
她的诗词造诣更高,越是文化底蕴深刻之人,越能感受到这一首诗的韵味和气质。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场景。
褚天意慵懒的躺在了草丛中,抬头看着婀娜多姿的云朵,伴随着娇艳欲滴的花,心中却想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那个朝思暮想的爱慕之人。
这女子极美,因为唯有天上的云朵,有资格为衣,唯有花,有资格为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褚天意又念了一句。
“嘭……”褚彦甫踉跄后退,结果一屁股跌坐在了甲板上:“春风骀荡,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你的美,真像仙女一样,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若非群玉山头见。”褚天意仰起了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隐娘的身上,仿佛目之所及的地方,就是那仙境群玉山。
“会向瑶台月下逢!”
最后一句念出来,甲板上落针可闻。
难道我误入了群玉仙山吗?要不然,那就一定是瑶台里的仙子吧?
就连程处默、房遗爱、杜荷和尉迟宝琳都愣住了。
众人沉默良久,不可自拔,全都沉浸在了这首是所表达的意境中。
尤其是隐娘,感觉自己都要被褚天意的视线给融化了。
“没有了吗?”
隐娘惆怅若失,她竟然没有听够。
自从做了寻芳阁的花魁,夸赞的词语听得太多了。
可是直到遇到了这个男人,从《爱莲说》,到这一首《清平调其一》,嗯?等等,其一……那岂不是说,后面还有其二,其三……
“没有了。”褚天意摇了摇头:“其实,这首诗也是我在一首古籍上看到的,并非我所作!”
“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这首诗也不是他……不是他……作的。”褚彦甫疯狂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呜呜呜,特么的,老子不信,这就是你作的!”
褚天意挠了挠头,什么情况,挺大的一个老爷们,被一首诗给整哭了?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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