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至今还是执迷不悟？阿沁她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一定要害她到这个地步！”灰澈眼底难以掩饰的愤怒。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恨灰老爷子，还是恨自己身上留着跟他同样的血……
灰老爷子冷哼：“是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那个女人是你的软肋，你早晚会在她身上吃亏！我只是提前帮你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不需要的你的好意！况且，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灰澈冷冷的盯着灰老爷子，在这个阅历丰富眼神沧桑的男人面前，他还是稍显稚嫩。
“保护你的女人？呵，如果你能够做得到，之前就不会让她落到我的手里，更不会受我的威胁！”
父子俩争执不下。
可灰澈心中有种直觉。
灰老爷子一定知道蒋媛的下落。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明白，凭借灰老爷子的能力，既然能得知自己在寻找能够清理卓沁体内余毒的解药，为此寻找蒋媛，那也一定知晓卓沁怀有身孕的事。
“阿沁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孙子，那是我跟她的第一个孩子，你肯定清楚，如果阿沁体内的余毒一直不能清理，孩子也会受母体影响。”
灰澈倏然间放软了语气，试图能够通过血脉亲情唤醒灰老爷子的最后一点良知，让他别再偏执下去。
灰老爷子只是眯起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你凭什么觉得，她有这个资格诞下我们灰家的长孙？”
这话的意思俨然再明显不过。
看着灰老爷子脸上冷漠的笑，灰澈忽然想起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沐。
那个小女孩，她又何其无辜？
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继承权以及见不得光的身份，就被他利用，用她的死作为一枚棋子来操控自己。
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心，更别说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爸，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爱过人吗？如果你爱过，又为什么百般阻挠我，要我抑制感情？爱是人的本能和天性……”
灰澈仰起头，无力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气氛倏然凝固。
灰老爷子像是想起什么，视线垂落地面，眼里深不见底。
他何尝不懂爱的滋味呢？
亲眼目睹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孙后代体验。
为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切断可以影响他们的一切阻碍，有些感情也可以扼杀在摇篮。
“你不用想法设法从我这里套取蒋媛的下落，但也别太自大狂妄了，灰澈，你是我的儿子，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在想些什么。”灰老爷子冷不丁道。
看他的样子，灰澈也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劝说，让灰老爷子回心转意也是天方夜谭。
不过，灰澈也不是个毛头小子，从灰老爷子刚才的那番话中，他也琢磨出一点端倪。
老爷子似乎正在暗自蓄力……
离开老宅后，灰澈吩咐手下的人：“去查查老爷子生平所有的关系网，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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