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听得皇上面如菜色。
胆大包天,竟然讽刺他!
皇上冷哼一声,道:“朕看,分明是你疏忽职守,才让太后身体出了毛病,白璃烟,你该当何罪!”
闻言,白璃烟淡漠地抬起头,对上皇上问罪凶悍的眼神,问道:“皇上,此时太后病情来势汹汹,难道不应该先稳住太后病情,再对臣妇问罪吗?”
“不必!”皇上冷冷地看着她,“朕看你的医术不过如此,迟迟治不好太后的头疾,如此,让钟太医来就是。”
说着,他看向殿外,道:“传钟太医。”
白璃烟脑海中又浮现出头发花白的钟太医提着他的医药箱子,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
真是为难老人家了。
她暗暗叹息一声,道:“太后之前的药都是臣妇在负责,钟太医不了解其中细节,必然会有所疏忽。”
“那也比让你害死太后强!”皇上拂袖,冷哼一声。
众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今晚他为了太后的身体大发雷霆,他们恐怕也要遭殃了。
这样一想,竟有人开始在心里怨起白璃烟来,要不是白璃烟,皇上怎么会在慈安宫大发雷霆。
白璃烟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执意要为太后治病。
眼看着一碗碗的药灌进去,太后的气息平稳了不少,钟太医也姗姗来迟。
“参见皇上。”钟太医跑得气喘如牛,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可见皇上阴沉着脸,他一个累字都不敢说。
皇上嗯了一声,让他即刻为太后诊治。
钟太医也是个固执的,为太后诊治后,便发现太后的身体好了不少,只不过今晚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气血攻心,吐血昏迷。
好在涌动的气血已经被平复下来了。
钟太医偷看了白璃烟一眼,心中暗暗佩服,能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顶着压力为太后施针,魄力非凡。
他将太后的实际情况说了一遍后,皇上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怒斥一声,道:“母后受了刺激?谁刺激了她,真是胆大包天。”
白璃烟跪在地上,心中冷笑,不就是皇上您吗?装的比谁都好看。
“太后暂且由你守着,白璃烟软禁在偏殿,若是太后醒了,便仔细查清楚,若是没醒,就等着给太后陪葬吧。”
说罢,皇上拂袖而去。
而白璃烟也被几个侍卫强行押到偏殿囚禁起来,谁也不能见。
想到皇上离开慈安宫时意气风发,她的心猛地一沉。
太后病重,多半是她料到的,才会把宫牌交给她。
皇上此番离开,指不定是要找萧慕寒问罪,她是萧慕寒保荐的,现在太后性命垂危,皇上有权发难。
造孽啊!
白璃烟心烦意乱地搓了搓脸,看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像两座小铁塔一样,心情更糟了。
跑不出去,要如何为太后施针?!
宫牌!不行,她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宫牌要留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时候拿出来,皇上难免会提前准备。
再说了,她还有一道皇上亲赐的保命符,实在不行,用保命符来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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