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烟,你别得寸进尺。”萧慕寒立刻沉下脸来,眼神中满是寒意。
沈卿卿是他的妹妹,他绝不会把沈卿卿送走。
“我得寸进尺?”白璃烟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他,“若非信纸有问题,我今日有口难辩,难道沈卿卿没想过,我今日很可能会死在你手上?到底谁得寸进尺。”
“你!”萧慕寒一时语滞,瞪着她也说不出话来。
“我累了,没事就出去。”白璃烟拉过被子,心中郁气难平。
萧慕寒这厮一心只相信他的卿卿妹妹,一个蠢一个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见她不搭理自己,萧慕寒心底那点愧疚也被她气得烟消云散,冷冷说道:“你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话,萧慕寒便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白璃烟才掀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
她早料到沈卿卿会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故意让沈卿卿看到她与丫鬟联络,引沈卿卿上钩。
沈卿卿交给萧慕寒的信的确是她写的,为的就是让沈卿卿失去耐心,对她下手。
至于信纸,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信纸,她就是利用了一些化学反应,用无色的药汁在信纸上画上了蔷薇花,再涂上另一种药汁,就会显色。
只可惜,沈卿卿小白花的形象早已在萧慕寒心中根深蒂固,还要花点心思,才能彻底除去。
……
墨林院。
晕倒的沈卿卿幽幽醒来,见床边只守着青芽,就恨得咬牙切齿。
“将军还在那个贱人房里?”
青芽摇摇头,为难地说道:“将军早就走了,不过也没来看小姐您。”
“白璃烟!”沈卿卿在河边走了多少年,却在今日湿了鞋,“真是小看了你!”
她眼神里满是恶毒,思绪翻转,又生出一个毒计。
“青芽,你去……”沈卿卿向青芽挥挥手,附在青芽耳边低声说道。
“是。”青芽行了一礼,脚步飞快地出去了。
目送青芽离开,沈卿卿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白璃烟,你执意找死,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活路!”
……
夜色微凉,清风徐徐。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白璃烟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刚为自己施过针的白璃烟洗净脸上的药膏,疼得大汗淋漓。
砰砰!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红衣心急如焚地喊道:“小姐,小姐!”
白璃烟立刻翻身下床,“怎么了?”
“我娘,我娘她快不行了!”红衣满脸都是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快救救我娘吧!”
“怎么会!”白璃烟脚步飞快地往偏房走去。
待她看清乳母的状况,眸色顿时一沉。
只见乳母脸色惨白,满头冒汗,嘴唇更是微微颤抖着,好似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动作迅速地用银针护住乳母的心脉,沉声说道:“去我房里把我枕头下的黑色瓷瓶拿来。”
“是。”红衣悄悄地抹着眼泪,快步出门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乳母,白璃烟不敢有一丝懈怠,银针准确地落在她每一个穴位上。
今日这情况,分明是被人下了另一种慢性剧毒——痴儿,这毒本要一个月才会发作,不过乳母体内还有另一种剧毒,两毒相冲,伤了乳母的身体。
到底是谁,迫不及待地想要乳母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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