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和燕明玉离京游玩了。
皇帝在两人走后第二天才得知这个消息。
他已经麻木了,听到这消息之后什么也没说,继续教儿子怎么批折子。
春去秋来。
秦欢带着老婆回京。
“哎你听说了吗?忠侯府夫人偷人被当场捉奸在床了!听说连孩子都是奸夫的!”
“你懂什么?秦侯爷子嗣不丰,说不定这就是他故意的!就为了得个儿子!”
“不会吧?儿子是好,那也得是自己的啊!”
“他不是有儿子吗?”
“听说驸马不得侯爷喜欢。”
“也是,之前我听说驸马成亲秦侯爷都不知道这事儿。”
“你说这达官显贵就是不一样,不喜欢自己儿子,喜欢别人儿子。”
“谁知道呢。”
“指不定就是有什么癖好。”
“忠侯府不是说了这事是谣言吗?”
“这话你也信?”
“当初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忠侯府现在这是为了面子嘴硬!”
……
秦欢一进京城就听到了现在城里最流行的八卦。
看来秦同远已经收到惊喜了。
虽然不是自己送出去的,但没关系,他收到就行。
燕明玉的耳力没有秦欢好,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忽然变得不错。
不过她高兴,他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秦欢。”
“嗯?”
“晚上吃海鲜粥好不好?”
“嗯。”
“你为我做。”
“好。”
两人回到公主府。
想到之后不怎么会出门,秦欢就买了些菜种在院子里种上。
燕明玉对种菜这事感到新奇,一起帮了不少忙。
“驸马爷,秦侯爷找您。”
“不见。”
“是。”
门房回到岗位上。
“抱歉秦侯爷,我们驸马说了不见你。”
“你说什么!”
秦同远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没什么包装,礼物还是让管家随便从仓库里拿的没用又便宜的物件。
“你没告诉她我是来祝贺她新婚的?”
“这……”
门房确实没说。
但自家驸马明显不想见这人。
而且他家驸马都和公主成亲这么久了,忠侯府要是真的想贺喜早干什么去了?
“哼!”
秦同远一看就知道门房没说,要不然秦欢哪里敢不来见他。
要知道,秦欢从小到大最想要的就是自己送的礼物。
如今他亲自带了礼物上门,她定然不会拒绝。
“还不快去禀告!”
秦同远十分恼怒。
原先他是想硬闯的。
哪有老子进儿子家门还需要禀告的?
可这里是公主府。
最近皇上似乎有退位的意向,而新晋储君似乎不太喜欢他,老是明里暗里的挤兑。
只要新皇一继位,他极有可能被厌弃。
这不行。
忠侯府的荣光不能在他手上败落。
他得让秦欢去二皇子那说和说和。
门房再次通禀了秦同远的事。
此时秦欢正好种完了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见了。
燕明玉担心她吃亏,也要跟着一起。
“你怎么这么慢?”
秦同远对秦欢的速度十分不满。
他不认识燕明玉,只当她是府里什么小妾。
秦欢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台阶下的秦同远:
“有事?”
“当然有事!”
秦同远把手里的礼物亮出来:“这是为父送你的礼物,祝贺你新婚。”
燕明玉看了秦同远手里的摆件。
做工粗糙,造型怪异。
一看就不值几个钱。
最可恶的是,秦同远还一幅施舍的态度。
燕明玉气极。
“这这么寒酸的礼物你也拿得出手?秦同远,你是在藐视我公主府?”
此话一出,秦同远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小妾,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殿下。
一时间,秦同远傲慢的态度就变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臣秦同远拜见公主殿下。”
秦同远弯腰行礼。
他不知道为何这么久了秦欢的身份还没办发现,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公主攀关系。
他女儿是驸马,他也算是皇亲国戚!
秦同远这么想着,终于觉得秦欢这女儿有用了些。
燕明玉没让秦同远起身,就让他这么一直弯着腰。
秦同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这次他高声呼喊:
“臣秦同远,拜见公主!”
说完,就想起来。
“本公主让你起了吗?”
一时间,秦同远起身的动作便僵持住了。
秦同远嘴上喊燕明玉公主,心里却已经当她是他们秦家的儿媳。
她应是他的晚辈,应当尊敬他!
秦同远心里很气,他行礼只不过是看在皇家的面子上而已,作为他秦家的儿媳,她怎能这般对他?
“公主殿下,臣是秦欢的父亲。也是你的……”
“我管你是谁?”
燕明玉才不想被这人攀关系,冷声喝止了他的话:“既然是臣下,就好好给本公主行礼。要是不情愿就和本公主去父皇那里好好说道说道。”
瞬间。
秦同远脸色青黑。
纵使极其不情愿,他还是弯着腰不敢起身。
但他哪里服气,于是厉声问秦欢:
“秦欢,你就任由你爹被这般欺辱?”
“欺辱?”
秦欢淡淡问:“侯爷觉得向公主行礼是欺辱?”
她咂舌摇头。
“这可要不得,藐视皇族可是死罪。侯爷下次可要想好再说话。”
“你!”
秦同远声音尖锐:“秦欢,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同远想拿秦欢女子的身份作威胁。
燕明玉心里暗骂他不要脸。
“秦欢什么身份本公主最清楚,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秦同远。欺君之罪不知你担不担得?”
提到欺君之罪,秦同远瞬间就清醒了,身上嚣张的气焰也熄了下来。
他内心剧震。
三公主的意思,是她知道秦欢是女子?
可她为什么……
不等秦同远想清楚,燕明玉就下了逐客令:
“本公主不想再看见你,再有下次,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说完,燕明玉让人关上大门。
“砰!”
一声,秦同远终于能起身了。
只是……
“咔嚓”
他刚一动,腰就给扭了。
秦同远艰难地回到家。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噩耗。
“侯爷不好了!夫人跑了!”
“你说什么!”
秦同远气得当即直起了腰,下一刻,他就痛得瘫倒在一旁的墙上。
“侯爷?你怎么了侯爷!”
“继续说,怎么回事!”
秦同远咬牙。
下人便继续硬着头皮继续:
“夫人带着少爷还有府里所有金银,跑,跑了。还有院子里的那些姨娘,也带着府里值钱的东西跑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阻止她们!”
秦同远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是驸马……驸马派人来拦住我们,还说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忠候府不该阻止。”
管家见自家侯爷黑着脸,小心问:“侯、侯爷?要报官吗侯爷?”
“报什么官!”
秦同远气急败坏。
现在全京城都是看他笑话的人,他现在要是报了官,岂不坐实了那些贱民的猜测?
不行。
绝对不能报官!
“你还想说什么?快说!”
“老,老夫人被气晕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是,是……”
下人赶紧出门去寻大夫。
秦同远看着乱作一团的候府,内心沉痛。
“造孽,造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