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百姓们打了个照面后,一家三口便住进了县衙内,这里边的环境可比他们在那客栈里好的多了。
白孝来在前院查看以往的卷宗,师爷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
母女俩去了后院挑房间住,方清清将大包小裹的随便放在了厅堂中。
“娘,我想住这间!”白初夏兴奋的指着临近花园的房间。
方清清进去瞅了瞅,“你那床在窗户口那,夏天不得有老些蚊子咬你。”
“我多点些蚊香呗。”白初夏笑眯眯的说。
“行,你自己决定就行。”方清清遵从女儿的主意。
挑好房间后,方清清便带着闺女一块上街去买些清洁用具。
因为刚才的游街,现在城中百姓没有一个不认识他们家的。
一出门,母女俩就受到了大家伙热切的关照,买个东西,不管说什么店家就是不要钱,没办法,白初夏只能将钱悄摸的放在碗后边。
一番收拾下来就到了晚上,后院住的房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至于其他地方就得等明日了。
“爹娘,我回来了。”白初夏拎着食盒进来。
“过来喝口水,你看你嘴唇干的,都起皮了。”方清清唠叨着说道。
白初夏一边喝水一边讲着回来路上的事情,“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方清清边问边打开食盒。
“我爷跟我奶!”白初夏一脸开心的说。
夫妻俩微微一惊,这老两口咋来了。
“估计他们后天就到咱们这了。”白初夏开心的说。
“那你没跟他们搭话啊?”白孝来问闺女。
白初夏摇摇头,“我哪敢啊,要是他们问我从哪过来的我咋解释。”
“明儿你别乱跑了,跟我在家把屋子拾掇一下。”方清清嘱咐了一句。
“行。”白初夏乖乖点头。
老两口赶了一晚上的路,终于将两天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苏香薷眯眼瞧着远边的大城楼,心里欢喜的很,马上就要到家了。
“咱歇会再走吧。”白益涵给马儿喂水喝,马鼻子里不断的喘着粗气,这一路快跑,给马腿都快整断了。
“哦。”苏香薷随地而坐,揉了揉双腿,又蹦哒了几下。
“你这乱动啥啊?”
“我孙女教我的,体操你懂不?”苏香薷看了眼老头,啥也不会。
“行行行,你快坐下来吧。”白益涵摆摆手,老婆子越活越精神了,他反而越来越累了。
半个时辰后,白益涵见马儿歇对也差不多了,便招呼苏香薷上车继续赶路。
老两口一鼓作气,在城门快关时赶到了城里边。
一路打听着县衙在哪,摸着黑寻到了衙门口。
“咋喊啊?”白益涵询问,不能敲鼓,敲门喊动静太大了,给儿子丢脸咋整。
“就这么喊呗。”苏香薷白了他一眼,转到了县衙的院墙边。
“三丫啊!出来给奶开门啊!”
白初夏正吃着东西,突然身子一直,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
“怎么了?”白孝来疑惑的看着闺女。
“嘘。”白初夏将手指放在嘴边,“我刚才好像听见我奶喊我了。”
三个人停下筷子,仔细听着外边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喊。
“快外去看看,别真是他们来了。”方清清催促,连忙打开门跑到侧门那。
苏香薷听见门开的声音,喜笑颜开的跑到侧门那边,向小孙女展开双臂。
“哎哟我的三丫啊,想死奶了。”
“奶啊,真是你啊。”白初夏抱住老太太开心的说。
“是哩,你爷在前边呢。”苏香薷一脸笑意。
白孝来立马跑到前边去接老父亲,白益涵从车上拿下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是你娘带给小清喝的,说是补啥身体。”白益涵将一个小包递到他手里嘱咐。
“哎。”
将老两口迎进衙门后院,刚收拾好的房间还在通风当中,一家人只能男女分开挤着睡了,其他的待明日再说。
夜晚,星空璀璨,照亮了床榻,祖孙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你说一句我说一嘴,完事还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奶,我特稀罕你。”白初夏笑眯眯的说。
这话逗的老太太喜笑颜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也老稀罕你了,你前脚走,我在家就想着你了。”
“那我弟呢,咋办啊?”白初夏忽然问道,乖宝要是知道了不得闹嘛。
“我哄他跟福宝一块了,等他们俩塾假时候再接过来。”
“哦。”白初夏这才放下心。
苏香薷瞄了眼旁边的儿媳,估摸着是睡着了,都传出些呼噜声了。
她推推孙女的胳膊小声的问,“你跟小公子那事,咋样啊?”
白初夏挠了挠头,说真的,这段时间给她忙的都没想起来云怿。
“就那样呗。”白初夏打着马虎眼。
苏香薷可急了,他们家现在可是出了俩进士一个状元的人家,门第也能配得上了。
“啥就那样,小公子多好的人啊!你可得牢牢的抓住啊。”
“哎呀我知道了。”白初夏嘟起嘴巴。
苏香薷伸手戳了戳,认真的说道:“我可是看中他了,你别嫌这嫌那的。”
“知道啦。”白初夏点头,秒闭眼睡觉打呼。
被苏香薷如此惦念的小公子云怿此刻正在和父亲查看云宁的嫁妆。
自从云宁回家说了白谨上门提亲的事儿,云渊就着手给闺女准备嫁妆等物了。
待白谨正式上门那日,云家父子俩靠着战功为云宁博来县主一职,封地就在离京郊两百里远的淮如城。
当日白谨笑言自己若不是有这国师一官,恐怕还配不上云宁。
婚期是皇帝定下的,在五月五立夏日,白云两家结亲。
“爹,我都盘点过了,没有问题。”云怿拿着两张嫁妆单子走过来。
“行,睡觉去吧。”云渊收好闺女的五张嫁妆单子。
看着库房里大大小小的物件,云渊深感一阵心酸,妻子在儿子闺女没出生前就备好了所有东西,要不是岳丈家的老太太,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儿。
锁好房门,云渊拿着钥匙离开了。
五月五就在三日后,云宁在房间中一直忙着绣袜子绣手帕。
其他人则在忙着宴请宾客的事情,云怿字好便被拉过去写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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