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怿拿着一盒甜品回到队伍当中。
“公子,啥啊?”千山伸着个头好奇的问。
“奶菇力。”云怿说,“启程吧。”
少年坐在马儿上往家的方向驰骋,仔细看,云怿驾着马,嘴里边还塞了俩零嘴。
行至夜晚,一群人寻了个客栈歇息。
白初夏没休息,听见隔壁有打呼的声音后偷偷穿上红色方领半袖的冬袄,系上小裙子,再带上溜冰鞋出了家门去河边。
“呵。”云怿躺在床上忽然笑了一声,他回想起下午白初夏看到溜冰鞋惊喜的模样,她穿着溜冰鞋在冰面上飞舞的样指定很好看,说不定还会跳支舞。
“好想……”千山忽然冒了出来,在旁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滚。”云怿瞪他一眼。
千山不仅不恼,反而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公子在想小友家的那位……”
话未说完,云怿一个挺身将他暴扣到床上,“你要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爹让他把你送回太医院去。”
千山在他床上急了,连忙从他胳肢窝下将脑袋伸出来:“哎别啊公子,咱俩那么多年感情了,你舍得吗。”
“你猜。”云怿冷笑一声。
河边处,白初夏坐下穿上了溜冰鞋,里面还是棉的,挺暖和。
走到冰面上试了试厚度,还算行,她将冰刀嵌回了鞋上。
小姑娘在冰上欢快的滑着,衣袂飘飘像要飞似的,“爽!”
白初夏闭上眼睛展开双臂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人,耳边是飘飘然的风,鼻息间呼吸着世间最纯净的味道。
在冰面上自恋的旋转飞跃跳了支舞后便回家去了。
小白听见有脚步声来,颠颠小腿跑过去一顿叫。
白初夏整个人都不好了,抄起小狗往怀里一揣跑回了房间,开门关门拉销一气呵成。
“姐姐?”小乖宝揉揉眼睛迷瞪的看她。
白初夏一吓,忙安抚弟弟:“吵醒你啦,快睡吧乖乖。”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村里边天刚亮,每家的烟囱里都飘出缕缕炊烟,有钱没钱,今天都会炖肉,留着过年时候吃。
一大早厨房里边就忙活开了,上次买的猪尾巴猪肋骨猪蹄全放锅里边炖着,那肉香味馋的娃们围着锅台直转悠,咋赶都赶不走。
方清清敲敲白初夏的门喊道:“夏夏,快点起床把你和你小弟要洗的衣服拾掇拾掇泡盆里边。”
“来了。”白初夏懒懒的应声,整个人还处于闭眼状态,昨晚上疯玩的后果就是今早上起不来。
“姐姐,你睡衣要洗吗?”小乖宝抱着自己的脏衣服问。
“嗯?”白初夏用手挡住阳光睁开眼看,“蓝色的洗。”
小乖宝捡起姐姐的衣服便出去了,一堆脏衣服泡在了水里边。
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也睡不下去了,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好香啊娘。”白孝雨今天特意从镇上买回来三只大鹅和三只鸭。
“嘿嘿。”苏香薷揭开锅盖吹去雾气,一锅猪肉展现在眼面前。
白初夏倒热水洗脸看了一眼,直呼啥家庭啊,这么多的肉。
苏香薷也不抠搜,从锅里边捞了块猪皮和块五花肉,切成片拌上蒜泥,说给大家伙早饭开个荤。
“小雨你去和点玉米面贴饼子,这我来弄。”苏香薷说了一句。
这次的早饭是白家有史以来开荤最大的一次,白肉片,玉米面饼子,喝着炖肉汤。
“啊,好饱去。”小乖宝摸了摸撑的发慌的小肚子。
“哈哈,爹给你揉揉。”白孝来拍拍儿子的小肚子,像小皮球一样圆鼓鼓的。
“队长,今天还练歌吗?”王家的过来喊他,一进院子差点被这肉味给香抽鼻子了。
“你家这是炖了多少肉啊?”王家羡慕的瞅了眼厨房,早就听说他们家做啥甜品挣老些钱了,这么多肉得花多少钱啊。
“嗐,我小妹带的鸭子来家炖的。”白孝来解释道,又问他:“大家伙今天忙不忙?不忙就来练歌。”
“不忙哩。”王家的说。
“成,走吧练歌去。”
晒谷场上只有汉子们在嚎歌,小孩们妇人们都在家里边忙活,洗洗刷刷的。
“闺女。”方清清在外面喊了声。
“哎。”白初夏忙打开门出去。
“你去把枕头套也拿来洗洗,还有你们鞋子,快趁太阳好晒晒。”
“哦。”白初夏回房间将鞋子衣服都拎出来晾外面晒,窗户也打开了透气。
堂屋这边老太太忙的手脚不停,嘴里边念叨俩儿子:“不晓把书拿外去晒晒啊,天天闷房里不得生霉。”
“搬了搬了。”白孝风和白孝声一前一后将屋里的书和桌子全搬院里边晒着,没地晒直接搬谷场上去了。
谷场上有不人家将被子也都抱去晾着了,还有人直接在那边洗衣服,洗完了直接晾谷场上。
李莲花边搓衣服边喊,“大丫,二丫去烧点热水给你小弟洗澡,身上邋遢死了。”
“我不要姐姐洗!”
“好好好,待会我给你洗。”
小福宝一听,这哪行,娘和姐姐都是女子,“我自己洗行不行。”
“你自己哪能搓干净身上灰啊。”
“那我要我爹给我洗。”小福宝做出妥协。
“我不管你,反正你今天得洗澡。”李莲花说完擦擦额头上的汗,抱着一盆衣服出去了。
白初夏和小乖宝蹲门口不知道干些啥,看着大家好像都挺忙的。
“姐姐,我们去找丫丫玩吧。”小乖宝抬头说。
白初夏立马同意,牵起他的手去了隔壁。
站门口只听见一阵哭嚎,是严嫂在给丫丫洗头发,皂荚沫子弄她眼睛里了。
姐弟俩面面相觑,丫丫好像没空跟他们玩。
“我们去滑冰吧。”白初夏说。
“好!”
姐弟俩下河玩了会儿便累了,坐在石磨上看他们唱歌。
“哎这哪来的鞋啊?”方清清看着小包袱里的靴子疑惑,她记得没给闺女买过啊。
方清清不管啥鞋了,直接拎出去放太阳下晒,包袱里的两把冰刀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啥啊这是?”方清清捡起冰刀,又拿起鞋子瞅了瞅,“这娃啥时候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