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烟花还在绽放着,给予这夜晚最美丽,最动人心弦的欢歌。
保庆看着远处的烟花,突然问着钱双双,“你觉得平安哥哥会喜欢我吗?”
少女就算是公主,平日里娇蛮跋扈,张扬肆意,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
许久没有听到钱双双的回答,保庆微微皱眉,看向钱双双。
钱双双侧过头来直视着保庆,她眼中绽放着徐徐的烟花,笑的明媚灿烂。
“公主不必妄自菲薄,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谁又会不喜欢你?”
保庆听钱双双这么说,不是很高兴的瘪着嘴,“我才不要他把我当成公主。”
“你放心吧,公主,我能看得出来,平安大人对公主一片赤诚之心。”
“真的?”
“真的。”
也许是听钱双双这么说,保庆莫名的心里就安定下来,她微微笑了一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两人相视而笑,陷在这漫天的烟花中,期盼着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
回到聂府的时候,都已经是快子时了。
这还是钱双双头一次这么晚回家。
等到他们回家的时候,街上早就已经人烟稀少,平安和宝庆公主也早就已经回宫了。
钱双双和聂尌是等到公主他们走了以后,还站在原来的地方。
烟花早就已经没有再放了,夜间的风也十分的寒冷,但他们走得十分缓慢,就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就只有两个人,彼此互相依偎。
回到家后,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写去了夜间的寒冷之后,就钻到了被窝里。
温暖瞬间包裹住全身,随之而来的是聂尌温暖的怀抱。
钱双双窝在他的怀里,安安心心的,甜甜的睡着。
“睡吧,今夜不早了。”聂尌大掌轻轻的拍,着钱双双的脊背,就像是在哄要入睡的孩童一样。
钱双双甜甜的笑起来,“夫君往常不是挺会说的么,怎么如今却叫我早些睡了?”
她本意是想与聂尌打趣一番,因为她也知道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明天他还要去大理寺,一定没有时间同她掰扯
但是她低估了聂尌的实力。
“既然夫人不想睡,那为夫便成全夫人吧。”聂尌索性坐直上半身,双眸定定的望着钱双双。
钱双双因为他的炽热的眼神,脸颊一下子就又红了起来,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怎么夫人难道不是想让为夫履行承诺吗?为夫答应夫人便是。”
说着,他也不给钱双双反驳的机会。
一股电流从脚底蔓延至全身,钱双双蜷缩着脚趾,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聂尌很强势,也是十分霸道的,不容置喙的。
钱双双呼吸急促起来,在紧要关头,连忙制止了他,她现在还不想呢。
主要是钱双双确实不想再经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她一双带着泪意的杏眼委屈的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无疑是要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聂尌勉强才稳住自己的心神,将钱双双用被子包裹住,声音有些沙哑,“天色不早了,睡吧,不跟你闹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极力隐忍着,钱双双不由得就心疼了,但想到自身的情况,那点子心疼就心安理得的荡然无存了。
她闭上眼,不再去看聂尌可怜巴巴的眼神。
但在闭上眼之前,她亲了一口聂尌,然后就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快速的离开了他,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聂尌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看着钱双双紧闭的眉眼,不觉得好气又好笑,也只能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钱双双闭着眼睛,摸索着描绘他的脸颊轮廓,“还你的。”
聂尌不服气的又在钱双双的鼻尖上轻轻小啄了一下,“奉还。”
钱双双继续在聂尌脸上咬了一口,“有借有还!”
“嘶。”被她咬过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聂尌掰过她的脸庞,毫不客气的,在她脸颊上用力的捏了两下。
语气中带了一点威胁之意,“夫人若是不想睡,那便别睡了。”
钱双双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威胁和隐隐的期待。
期待是什么鬼?
她当即老老实实的不再有动作,又将被子重拉了拉,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而眼睛也还是闭着的状态。
这一夜,有人睡到大天亮,有人则是挨到大天亮。
等钱双双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天的好天气。
她闻着新鲜的空气,觉得世间如此的美好。
聂尌已经不在家里了,想来应该是去大理寺了。
聂尌不在,她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起来,她去拜访了两位姨娘,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
她就这一个人回到邯息苑里,往日里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只不过是因为聂尌没在家,她就觉得这个院子十分的冷清。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
这也太无所事事了。
她突然要怀念起以前她强拉硬拽的要和聂尌出去探案的时候。
其实那也不过是一俩月前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嗯,决定了,她以后也要跟着,聂尌出去查案。
她就不相信,她难道只能拖后腿?
明明她,也是有用过的吧,也没有那么的累赘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就跟定了聂尌。
这么想着,等聂尌回到家的时候,她就跟他说明了她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聂尌并没有直接拒绝。
钱双双以为她要费好大一番的苦口婆心,费好大一番口舌。
“夫人身子可还不适?”
聂尌没头没尾,来了这一句,钱双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大喇喇的回答,“没事啊,怎么了?”
没想到,聂尌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就得看夫人的表现了。”
钱双双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聂尌笑而不语,只用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停。”钱双双实在受不了聂尌这样的眼神,实在太直白。
明明之前是那样一个一本正经,的司直大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虽然这个费一番口舌,跟她原先设想的不一样,省略这个过程,好歹目的达成了。
不过还是聂尌出力的多,所以她也不算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