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人还是没有要寻找的踪迹,恐怕这东西对他而言也没有那般重要吧。”聂尌虽然觉得她说的有理,但事实确实是如此的。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才行吧,也许就像我昨天一样,运气好还真的能逮到人呢,总之,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你,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你觉得呢?”钱双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中闪着光芒,希冀的看着他。
聂尌最受不了的就是钱双双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鹿,随意的闯进别人的领域,也闯进他的心房。
“好,姑且试试吧。”最终还是聂尌妥协下来。
钱双双听他这么说,当然很是高兴,她差点儿就要拍案叫绝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聂尌:“守株待兔。”
钱双双:“正有此意。”
阳光透过窗棂,倾洒下来,一束光落在她娇俏的脸上,此时她笑逐颜开,仿佛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简单的满足就能让她心扉大开。
“我先去大理寺了,我会去部署的,你千万不要再轻举妄动了。”聂尌怕他一个不小心,钱双双又擅自做主。
就像她所说的,能运气好一时,但并不一定能运气好一世。
虽然,香娘目前已经投案自首了,但聂尌和钱双双一样,并不认为她就是本案的真凶,所以,他才会如此担心钱双双。
“我知道的啦,我不会再贸然行事了,我就在家等你回来,你回来之后,我们再详细的聊一聊,现在这里说话不方便。”钱双双说着又往旁边瞧了瞧,虽然门窗紧闭,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大概是谨慎惯了,明明她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人。
她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回来。”
“我送你。”
尽管这个地方离聂府并不远,但聂尌并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他不顾钱双双的劝阻,硬是要跟着她,将她护送到聂府大门口看着她踏踏实实的走进了聂府后,才安然的离去。
钱双双本来想说不用这么小题大做的,搞得好像是护送什么国家机密,要员一样。
但看他执拗,钱双双也就没在说什么。
回到了聂府后,钱双双闲着没事做,就又躺到了床上,一边思索着香娘所说的话,一边又想着要如何的守株待兔,想着想着,她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然大暗,已经是不知什么时候了。
钱双双感觉她还没怎么睡醒,她一边揉着眼眶,一边却看到了屋子里的书桌边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聂尌吗?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聂尌见她睡醒了,放下了手中的公文,走到了床边,“睡醒了?饿了吧,起来先吃点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钱双双还,感觉真的有点饿了,看这天色,肯定早就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刻。
她点了点头,胡乱地搭了一件衣裳就起床去。
聂尌早就命人给她热着食物,就等他睡醒的时候,方便她吃。
所以没一会儿工夫,丫鬟们就端着一盘盘热菜进来了。
热气腾腾的,飘着香味的菜,很快就勾起了钱双双肚子里的馋虫。
钱双双也顾不得其他,坐下来就吃了起来,要说这聂府的伙食,真的是一个字,绝。
色香味俱全,咸淡适中,肉也不腻,这里的厨娘厨艺可真不错啊!
钱双双一边吃着在心里感叹着,一边又看向聂尌,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吃,被他这么直白地盯着吃饭,倒还真有些怪怪的,于是她说道:“你也吃啊。”
“好。”聂尌自然是不饿的,但是看她这般吃的极有食欲,竟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端起茶浅抿一口,又回答了刚才钱双双的问话,“嗯,已经下衙了,见你还睡着,没忍心让人叫醒你,便坐在一旁处理一些公务。”
“现在什么时候啦?”
“戌时三刻了。”
钱双双吃惊,“都这么晚了呀,我怎么睡得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聂尌:“为什么要叫醒你?”
“因为,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不是吗?对了,后来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了没有,觉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去守株待兔呀!”
“我会派人去,在那处蹲守着,尽量不会让人发现。”
“嗯嗯。”钱双双一边吃着,一边点点头,她又夹了一筷子的菜,把脸颊吃的鼓鼓的。
“慢点吃,没人与你争抢。”
“好吃嘛,而且我确实饿了,我晚饭都没吃呢。”钱双双不理会他,又自顾自的吃着。
“好,那你慢些吃,别噎着了。”
但话音刚落,钱双双就如愿以偿的噎着了。
谁让她塞了满嘴的肉,肉类本来就不好( ̄~ ̄)嚼!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钱双双只咳的,满面通红。
“双双。”聂尌见状,连忙走到她身边,替她拍着脊背,又给她递了一杯茶水。
钱双双有些艰难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中一阵气闷,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她接过聂尌递来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他一边呛咳,一边猛灌着水。
聂尌见她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便伸手到钱双双身前,替她按着胃部。
一直过了好久,胸腔中一阵翻涌,钱双双才终于将卡在喉咙里的全都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她像是得救了,一般瘫在椅子背上,气喘吁吁,仿佛刚才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
“双双,好些了没,再喝口茶吧。”聂尌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试了试温度,适中,遍递给钱双双。
钱双双感激地接过茶水,又将自己漱了漱口,她看着面前的狼藉,又见聂尌还关切地盯着她看。
一时觉得面上烧红起来,她喝着茶水,一面用袖子不动声色的将眼前那狼藉的地方,给遮盖了起来。
“咳咳,我没事了,刚才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又何须与我这般客气。”他见钱双双遮盖着面前的食物,又朝外头招呼了一声。
等到丫鬟将面前的东西全都撤走,清洗干净,钱双双面上的烧红还未能完全褪去。
实在是太丢脸了,她感觉她已经快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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