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在外面站了许久,双眸冷静地看着四周,身着鳞光闪闪的铠甲的士兵们目视前方。
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可一年四季,他们却总是维持着这个姿势。
有时候夏卿歌会问自己,目标是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向前,不屈服。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传出来什么动静,估计皇上应该发了不小的脾气。
夏卿歌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如果等会儿皇上做好了决定,他是打算成全玲珑公主和南宫无忧,还是直接割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后面的一种结果显然是很有危险的,这样的话,南宫无忧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
如今南宫璃月的事情已经被彻底压下来了,南熙国也没了要出兵的打算,更没有要出兵的理由。
或许,局势会被改写也说不定
夏卿歌担忧起来,一旦玲珑公主和南宫无忧是哪种结果,估计都不会对苍月国有好处。
顶多就是维持现在的情况而已。
又等了好一会儿,宫门才有了被推开的迹象,老公公疾步走了过来。
“县主,皇上说您可以回去了。”
夏卿歌一怔,回去?就这么回去了?那公主和南宫无忧的事情呢?
就这么算了?
回去的路上,夏卿歌一直在揣摩皇上的意思,他能如此简单的放自己回去,可见公主肯定已经向皇上坦白了。
按照皇上对玲珑公主的宠爱程度,是绝对不会罚她的,所以,到底是成全了公主,还是说准备劝说公主?
这仍然是一个谜题。
夏卿歌忽的觉得骄子有些闷热,掀开骄帘,深吸了几口气。
与此同时,夏卿歌的马车后面,走过去了摄政王王府的马车。
慕容景担心皇上会针对夏卿歌,所以想提前来找皇上,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处罚夏卿歌的意思。
到了宫殿外,玲珑公主从里面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慕容景眸光一沉。
这是?
“王爷?”老公公跑了过来问候慕容景,“摄政王可是过来找安和县主的?”
找夏卿歌?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在这儿?
“安和县主现在在哪里?”
老公公拍了拍大腿,“真不巧啊摄政王,安和县主刚走没多久,你们错过了。”
难不成刚才那辆马车就是?
慕容景双拳紧握,他抬眸,沉声问道:“我想见见皇上。”
老公公点点头,“那老奴先进去通报一声。”
不远处,身着锦凰华服的女子神情冷漠地看着那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
欣长的手指抚摸着手中的波斯猫,女子冷哼一声,“最近这摄政王和皇上是走的越来越近了。”
旁边的娘娘不由得担心起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摄政王和皇上要联手?”
闻言,皇后娘娘眸光顿时冷冽起来,“不可能,慕容景绝对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存在,皇上绝对不可能让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那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眯起危险的凤眸,“怕是这其中发生了本宫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话,一旁的娘娘面色浮现几分震惊。
看来这苍月国又要变天了。
皇后娘娘转过身去,侧目对着旁边的宫女吩咐道:“去,把太子叫来。”
此时的慕容修正以为这是太平盛世,在太子府夜夜笙歌,接到了皇后的消息之后,他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双眸满是阴鹜。
莫不是摄政王又搞出了什么动作?
本来以摄政王之前的情况,慕容修根本就不需要关心,可最近实在是太太平了,有时候午夜梦回,慕容修也觉得这安静的可怕。
他迅速换好了衣服,随着宫女匆匆进了宫。
层层帷幔之后,风韵犹存的皇后正半靠在床榻之上,一旁的宫女在为她捶背。
慕容修上前行礼,“母后,您找儿臣是为了何事?”
听到太子这句话,皇后娘娘睁开了有些惺忪的眼皮,挥了挥手。
“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
一旁的宫女们鱼贯而出,不过多时,偌大的宫殿内就剩下了皇后和慕容修两个人。
看见皇后这个模样,慕容修不禁揣测起来,这到底是为了何事。
“太子,自疫病结束之后,你整日都在做什么?”
慕容修心中一沉,“儿臣,始终在府内钻研兵法和书籍。”
皇后眼底瞬间凝聚一片波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喷薄,夹杂冷冽。
“胡说!你分明日日在府中寻欢作乐,丝毫不顾及朝廷之事!”
慕容修心里面咯噔一声,面色深沉。
府中有母后的人?
“母后,儿臣承认,儿臣最近有些不上进,可争夺皇位一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么?如今儿臣又贵为太子”
“大胆!跪下!”皇后勃然大怒。
慕容修浑身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扣着衣袍,恐慌却也不解道:“母后这是为何?难不成摄政王那边又有了新动作?”
皇后娘娘被气的气喘吁吁,她是万万没想到太子竟懒散到了这个地步。
“不论摄政王那边有没有动作,太子都不该这样,虎视眈眈的人还有很多,你如此懈怠,迟早会被人超过!”
皇后重新靠在了床榻之上,今日她不是特意要骂太子的,而是要商量计策。
慕容修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惹怒了皇后,不过如此看来,慕容景那边的确是有动作了。
“母后息怒,其实儿臣这段时间表面在寻欢作乐,可实际上却安排人演了一出好戏。”
哦?好戏?
皇后来了一些兴趣,“太子说明白些,好让本宫听听。”
闻言,慕容修露出几分阴险的笑意。
“母后,儿臣早在摄政王和安和县主去江州的时候派人跟踪了,儿臣发现,当时有人想要刺杀摄政王。”
“刺杀摄政王!?”皇后满眼诧异,整个苍月国谁敢刺杀摄政王?
慕容修点头,“不错,而且刺杀摄政王的人,其实就是南熙国的人!”
皇后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榻,“居然还是南熙国的人,他们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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