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男孩出去的时候,夏卿歌的神情越发深沉起来,现在,她唯有等着周莫承等人将药采回来之后才能动手,只是不知道这其中,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采药的过程并不是很困难,等他们采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清晨了,夏卿歌早早就爬了起来,她昨天晚上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目的也是希望他们采药的过程不被人阻拦,若是那个人知道了他们去采药,怕是不会让他们回来,好在一切都在夏卿歌的掌控中,并没有脱离她的计划。
“主子,药都采回来了,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周莫承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外面的大雨仍旧是哗啦哗啦的,这一夜也是辛苦周莫承了。
可即便是这样,周莫承也并没有任何不满,他脸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足以见得他到底多么在乎这些手下们。
世间难得有这样的将领,这也算是这些人的福气了。
“你们先去休息,其余的我让紫烟她们做就好了。”夏卿歌现在调动的人手也没几个,除去这些昏迷的,还有昨天晚上找了一夜药的人,能调动的也就是自己身旁的紫烟和云月了。
“不行!”周莫承想都没想就把这件事情给拒绝了,“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如果我不亲眼看见他们醒过来的话,我不安心。”
听着周莫承义正言辞的话,夏卿歌心中越发动容,可现在不是他胡闹的时候,即便是有再多的兄弟情怀,也不能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周莫承,你别忘了你现在在为谁做事!”夏卿歌怒了,语气很是不好,周遭戾气萦绕,看起来颇为令人畏惧。
话一出,周莫承就愣住了,他眉目多了几分纠结,好一会儿,他双手抱拳道:“是属下冒犯了。”
这句话只是尽了他一个作为下属的本分,可实际上,他的内心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意。
这也是夏卿歌猜到了的事情,她语气柔了柔,道:“你别以为我不通情达理,可你要清楚现在是什么要紧的关头,如果一旦那个人再来了,你岂不是就没有精力护着我了?”
见四下无人,夏卿歌也就干脆说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只怕周莫承即便是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这下子,周莫承总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儿,他立刻恍然,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一脸懊悔道:“是属下没想到。”
“无妨,你快些休息去,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便可,不要出去说了。”
几个人纷纷点头。
“现在只是制作解药而已,等你们醒来的时候,我才会给他们解毒,到时候,你们记得留心观察四周发生的事情,免得让那个人跑了。”
夏卿歌眸光狠厉,她就不信了,在这种条件之下,那个人还能来无影去无踪?
否则他真的是鬼!不然,夏卿歌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心狠手辣的人给找出来!
又是一次太阳落山,外面的雨已经开始小了,按照原来的计划,大概是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于是乎今天晚上就变成了关键的一晚上。
“主子,都弄完了!”
看着不远处一包又一包的解药,紫烟和云月都松了一口气,她们两个人弄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将那些草药都弄碎了。
而夏卿歌则是自己一个人将那些蜈蚣都弄成泥,最后她搓成了一团一团的,包了起来,“去,让掌柜的准备四个浴桶,把这些药都放里面。”
这个过程中,大家屏息凝视,在周莫承的一番隐晦的提醒之下,四周的门大开,也在暗中清点了这里的客人们,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发现不了有其他的怪人进来。
这个怪人自然指的就是夏卿歌要找的那个人。
“好了,现在把他们都放进去吧。”夏卿歌一一指使着,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拿着茶杯,看起来很是自在。
虽然忙活了一下午,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疲惫的神态,反而是生龙活虎的,一双眸光在喝茶的时候四下打量,那双锐利的秀眸在顷刻之间便发觉了几个不寻常的地方。
先是大虎,他很激动,因为这个药毕竟也是为了救他爹爹的,只是大虎身后的那个男人,他一脸凝重,好像在担心一些什么的样子
难不成,那个师傅就是?
不,还有其他人,比如不远处的那个娘娘腔,他虽然表面上看着阴柔,但是以夏卿歌以往的经历来看,那个人身强体壮,只不过是装出来了一副娘娘腔的样子。
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生的矮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每一次喝茶水的时候目光都是往这边瞟。
难道这就是傲娇?
夏卿歌不以为意,她敛去眸光,最终看向了不远处的浴桶,几个人都身着衣物,不需要担心被别人议论。
很快,那些药就开始起了作用,那些人本来是面如死灰的,而且带着几分铁青色,可后来渐渐地,那些人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反而是浴桶里面的药水,从刚开始的绿色,变成了紫黑色。
“起作用了!那个人的手动了!”一个客人惊讶地大喊,这下,那个傲娇的矮小男人坐不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浴桶里面的人。
或许,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他?可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夏卿歌摇摇头,觉得自己猜测的不对。
可反观其他的几个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这也直接断绝了夏卿歌的猜忌,看来这几个人都不是!那到底是谁?
夏卿歌有些凌乱了,这个人必定是对自己的毒药信誓旦旦的,可夏卿歌已经破解了他的毒药,难不成他就不好奇么!?
还是说他已经猜透了自己的想法?
倏地,夏卿歌心口一阵,她察觉到了一股不太对劲的气息,猛地往上一看,只见不远处的窗户上被人捅了一个窟窿,窟窿里面正有一双血淋淋的大眼睛盯着这里!
“周莫承!”夏卿歌浑身一震,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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