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江可不会给夏尧什么面子,再加上今日是苏乔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居然还想让夏江出面给他收拾残局。
虽然今日夏家的热闹是让京城的人看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敢露出嘲讽的笑容,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能处理的这么好吗?
夏尧被这一唱一和的说的脸色涨红。
站在一旁的葛素云自然是不愿意,刚想说话的时候,就被夏卿歌安排好的两个嬷嬷给拉住了。
而夏卿歌这个时候转过身,看向葛素云的眼神中带着意味深长。
“想必叔叔是有点失心疯了,虽然叔叔之前没在京城,但如此做派,无非是想推夏家去死,看来叔叔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娘子,想要夏家几十号人都跟着丧命了?”夏松江感受到从夏卿歌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气势。
很熟悉,在战场上,需要的便是将领的气势,而夏卿歌很明显是因为夏尧今日的做法而生气了。
“爹,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今日你是主角,只管开心,剩下的交给女儿就好。”夏卿歌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狠厉。
夏松江自然也明白这个侄女的意思,和几个兄弟拉着夏江便离开了。
而前庭只剩下夏尧和夏卿歌两个人。
没了苏乔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即便是面对夏卿歌,他都有些胆寒。
“夏尧,不管之前苏乔交代你做什么,我都希望你今天不要自作主张,从前你闯了多少的祸,我不清楚,葛素云有多偏心,我也不想知道,但要是你今天再敢闯祸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若是换成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夏卿歌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但如今她是皇上亲封的安平县主,身份早就不一般了。
而夏尧这个衢州的七品官,还只能听着她这个正三品县主的教训,要是有一点不服气的地方,拖出去乱棍打死都是可以的。
毕竟在京城,遵循的就是尊卑有序的制度。
“看来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叔叔,请进,里面给你安排好了位置。”
而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宫里面。
凤鸾宫,紫云殿,皇后靠在软塌上,两个宫女一个捶肩,一个按腿好不痛快,听见将军府这件事情的时候,饶有兴致的睁开了眼睛。
“喔?当真就这么巧?”
传信的太监是皇后的心腹小顺子。
“是啊,那苏乔马上要把巴掌打在县主脸上的时候,钟公公就到了。”皇后脸上的笑意深了一分,要说这不是夏卿歌的谋算,她肯定是不相信的。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如今的筹谋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说,被赶走的人叫苏乔?是夏江的弟妹?”最近皇后为着太子的事情忙得是焦头烂额,紫云殿里面气压十分低,但今日有了这县主的事情,娘娘的心情看上去像是好了许多。
那小太监点点头。
“你找个人,去给她递个口信,京城里面许久没有热闹起来了,最近这夏卿歌的风头好像有些太盛,要压一压才好。”吩咐完之后,皇后又闭上了眼睛。
那小太监揣摩着娘娘的心思,十分恭敬的退下了,缭绕的檀香让皇后觉得心旷神怡。
夏卿歌,要是被皇帝知道你根本没这个资格当上县主的话,你夏家还会在京城存活多久?
而当夏卿歌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女眷的神情各异,而其中最强烈的,自然是夏雪柔和南宫月璃了,看来自己获封县主的事情让她们不痛快了。
夏卿歌落座,原本位置是在褚淼淼身旁的,不知怎的,就到了慕容景的身边。
不过两人既有婚约,坐在一起也无妨。
菜从厨房里面流水一样的送出来,造型各异,精致可口,不曾想将军府居然还有这样的好手艺。
夏松江一吃便尝出来熟悉的味道。
“大哥!等会咱们兄弟在外面好好聚聚,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被大哥你接济过来了,之前我找了许久,都不曾有他的消息。”还好现在算是把人给找着了。
夏江笑着点头,而坐在院子里面的人倒是各怀鬼胎,今日有了显著这个上次,不少的妖魔鬼怪自然会收起爪牙,南宫月璃今日不好在将军府发作,便盯上了坐在一边的阮清韵。
“阮小姐,我敬你一杯。”突兀的话让周围的视线都看了过去,而阮清韵还是带着面纱,看见南宫月璃挑衅的眼神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委屈。
阮峰看着南宫月璃的表情有些不善,南宫无忧还是那么的无奈,东璃国的百姓也知道,这南熙国的皇子根本比不上这位公主。
一个是最近和太子有牵连的阮家大小姐,一个是皇上属意要嫁给太子的南熙国公主,而有些人的视线却看向坐在一边的夏雪柔,仿佛这边发生的事情和她没什么牵扯一样。
夏卿歌正看着事态要如何发展的时候,却感觉到桌子下面有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了她。
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慕容景,这人现在是越发不老实了。
阮罗香坐山观虎斗,至少现在她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太子府的人,阮清韵这件事情她听说之后还以为是大哥的手笔,但后面这谣言演变成阮家大小姐不守妇道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件事情是另有人在其中作祟,没想到大哥如此聪明的人都被算计了。
只是阮罗香从这么多事情中间,也瞧出了人情冷暖,即便是自己的亲哥哥,不也在为阮家筹谋吗?她现在有的,只是雪柔这个女儿罢了。
阮罗香的视线转向一旁欢天喜地的阮罗馨和墨儿,现如今将军府有了男丁,雪柔以后的日子
夏卿歌如今有了县主的封号自然什么都不担心了。
到头来,还是她的柔儿最受委屈。
阮罗馨,倘若你不出来搅局的话,我还能容你,可你现在蹬鼻子上脸想要猜到我的头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转眼间,阮罗香就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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