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的表情有些凝固,看向圆慧大师的眼神中都是震惊。
“朔北?我父亲曾经去过?”之前爹是骁骑营的她知道,但是骁骑营的任务是做什么的夏卿歌并没有深究,现在居然说父亲和朔北有关系。
圆慧看着夏卿歌的表情十分淡然:“夏小姐不知道也是应该的,那个时候夏小姐还没出世,说起来我和夏将军也有过一面之缘。”
“往事如此,总会让人追究这背后有什么隐情,只是,夏将军从头到尾都是局外人,或许这背后之人盯上了夏将军如今的权势,再加上夏小姐和摄政王之间的婚事”夏卿歌明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争权夺利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消失。
夏卿歌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圆慧大师,朔北的事情回去我会仔细考量,沣水镇的灾民多亏大师鼎力支持,在此谢过。”
夏卿歌朝着圆慧大师轻轻一拜,却没看见大师眼中的慈悲。
此次沣水镇的事情,何尝不是他的自我救赎。
“夏小姐,保重。”圆慧带着笑站在金光寺的门前,紫烟却觉得一阵心慌。
夏卿歌在马车上就察觉到紫烟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夏卿歌捏了捏紫烟的脸蛋。
“小姐,我从前觉得这寺庙是最干净的地方,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这金光寺或许才是罪孽最深重的地方,听说要是真造了什么杀孽,便要遁入空门,否则下辈子就是要进畜生道。”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样的说法。
只是,夏卿歌也觉得这圆慧大师身上似乎还藏着不少的秘密。
“小姐,我们到了。”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到家了。
门房瞧见大小姐回来了,赶紧进去通知将军,只是夏卿歌带着紫烟和云月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从前檀香苑的人倒是换了副表情。
“给大小姐请安。”带头的是阮罗香身边的一等丫鬟,夏荷。
看来阮家已经找到法子让阮罗香面对阮罗馨回来的事情。
不过这夏荷到也算是一条好狗。
还没等夏卿歌说话,紫烟上前二话不说就给了夏荷一巴掌。
“站在你面前的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如今大小姐平定了沣水镇的事情,你居然敢带着人跑到翠云轩撒野,你好大的胆子!”紫烟在府里面向来就是最护着夏卿歌的。
从前几个为老不尊的嬷嬷都被她给收拾听话了,夏荷现在这表情的确是有些多余了。
夏荷自然也没想到紫烟居然敢如此嚣张。
还没等夏荷哭闹,旁边倒是有人缓缓的走出来了。
“看来话说的是没错,如今夏家是大小姐做主了,只要主子不高兴,就是身边的奴才也是能在这家逞威风的?”紫烟顿时意识到这是老夫人借着她的名头,想要收拾大小姐。
紫烟下意识的想要跪在地上,却被夏卿歌拦住了。
她的人,自然不能随便被人给欺负了。
“给祖母请安。”夏卿歌对这位老夫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当初是她在后院的时候背着爹把她给赶走的,想要把她给接回来,还用孝义说话,如此做派,夏卿歌可瞧不上。
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毕竟当初对父亲也是有养育之恩的,不过最喜欢的好像是不成器的小儿子,如今父亲从战场上将功名搏回来,反倒是养了一家子的吸血鬼。
夏家的污糟事也不少啊,夏卿歌有些无奈的想到。
“起来吧。”不过这老夫人也算是个人物,后宅的事情还要警醒着点。
夏卿歌的神色还是一贯的淡漠,看着面前穿着暗红色番石榴花纹的老太,头发依旧黑亮,插着一只孔雀含珠步摇,只是鬓边的花有些太眼里,衬得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
葛素云看着面前姿态优美,风姿绰然的孙女,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存在,当初和摄政王的婚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想要夏雪柔取代她的位置。
虽然不清楚儿子为什么对这个养女如此执着,但是回来不过数月,夏家的都在都为她马首是瞻,即便是她回来了,后院里管事的也对这位大小姐十分敬重。
她就知道夏卿歌不是一般人。
“刚才是你的奴婢在院子里面大呼小叫的?”
看来还真是找茬来的。
紫烟不由分说的想要跪下,却还是被夏卿歌给拦住了。
这样的动作自然是落在葛素云的眼中了。
“看来我这个老婆子的话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夏卿歌现在是夏家大小姐,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了?”话倒是说的是不错,只可惜,选错了对象。
夏卿歌笑着说:“祖母教训的是,只是这夏荷是罪妇阮罗香身边的丫头,我从沣水镇回来,本无意招惹,但是人都上门来堵我了,丫头忠心,一个巴掌而已,夏荷想必能承受住。”
罪妇的丫鬟在后宅里面能有什么地位?居然不长眼睛到大小姐面前找茬,一个巴掌算是轻的教训。
葛素云被夏卿歌的话一堵。
“是吗?今日我就要这丫头的脑袋,给还是不给?”虽说老夫人对她的确是有些敌意,但不止于如此,看来回来之后有不少人都开始添油加醋了。
能威胁的,无非是长了一截的辈分,夏卿歌转念想到:“这样也好,既如此,我身边的丫头犯了事,夏荷挑衅在先,我记得夫人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一等丫头,不如祖母一起杀了,也好让我心安啊。”夏卿歌满不在乎的说道。
还真有模有样的把门口的侍卫给招了过来。
“你把她带到柴房里面去,还有夫人院子里面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丫头一起给我带出来,从今日开始,她便叫紫烟了,记住了吗?”夏卿歌正准备招呼人去做事。
夏荷被吓得脸色惨白,今日之事,的确是老夫人授意的。
让夫人院子里面的芸香顶罪夏荷更加惶恐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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