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忧已经不止一次惊叹于夏卿歌的聪慧,若他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帮手,何愁不能成就丰功伟业。
瞧着那张清丽绝尘的脸,南宫无忧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今日过来,实在是有些唐突,听说了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想来问一句,还好看见大小姐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这嘴脸着实有些虚伪了。
夏卿歌倒是说的直接:“恐怕我和皇子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互相问候的地步。”
说完便想径直离开,却被南宫无忧给拦住了。
“我只是过来提醒一句,夏小姐最好注意身边的动静,很快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夏卿歌看了南宫无忧一眼,便扶着紫烟的手上车了。
南宫无忧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和夏卿歌之间的谈话。
“小姐,那人的武功我有些捉摸不透。”
安静坐在一边的云月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话。
“哦?”
南宫无忧可是南熙国出名的废物皇子,成为看着南宫月璃的脸色做事。
“只是,奴婢瞧着,他似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南宫无忧的身世似乎有点意思。
“无妨,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不管南宫无忧是什么目的,夏卿歌都能应付过来。
城外的庄子有些远,路上耽误了都快两个时辰了,眼瞧着要到了,夏卿歌在路边瞧见了一个凉茶铺,便带着两个丫头去歇脚。
那小二瞧见穿着如此精致的小姐来了,赶紧把茶水点心给摆上。
“请慢用。”便恭敬的退下了。
紫烟却没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
“小姐,眼瞧着就快到了,咱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歇脚?”夏卿歌手上捏了一枚荷叶饼。
“云月,你来说说。”
喜爱月白色袍子的云月,换了和紫烟式样差不多的衣裳,只是被大小姐特意设计过,动起手来衣裳丝毫不会妨碍。
“小姐是想看看这阮姨娘的实力。”
紫烟这才想起,当初阮罗香如此忌惮阮姨娘的原因,就是阮姨娘的外祖家,乃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当年要不是阮罗香阻止,只怕都抬成平妻了。
若阮姨娘身后的罗家足够聪明,就会让她在这庄子上修生养息。
紫烟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姐,并未察觉到痕迹。”云月对环境的感知很敏感。
夏卿歌把碗中的凉茶喝完,在桌子上放下二两碎银子。
“既如此,咱们就去瞧瞧。”
三人便继续赶路,一刻钟之后,便到了阮姨娘清修的碧云峰脚下,这也是将军府的产业。
院子外面围了篱笆,里面似乎还有鸡鸭。
在庄子上守着的丫鬟正准备出来倒水,就瞧见夏卿歌扶着紫烟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水盆应声而落,砸在地上响起沉闷的动静。
“大大小姐。”丫鬟是个聪明的,居然一眼就认出她是大小姐。
“红玉?”当夏卿歌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红玉的头便深深的埋在地上。
紫烟赶紧去把人给扶起来。
“没想到大小姐还能记得奴婢的名字,姨娘正好起身了,若是知道大小姐过来了,想必会很开心。”红玉脚步匆匆,似乎明白夏卿歌的到来意味着庄子上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紫烟看着大小姐的笑容:“怪不得当初阮姨娘连盘缠都不要,只把红玉和玛瑙给带出来了。”
“聪明人知道身边最缺的是什么。”夏卿歌应了一句,三人便走了进去。
阮姨娘名叫阮罗馨,和阮罗香的名字只差一个字,足可以看出当时阮家对她的重视,既然忘记了价值,那就重新捡起来。
在院子里站定,红玉便带着阮罗馨出来了。
在瞧见夏卿歌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妾身给大小姐请安。”说着就要跪下去,却被夏卿歌扶住了。
“姨娘不必多礼。”
两人相视一笑。
看着夏卿歌越发出尘的容貌。
“当初我走的时候你还没被送走,那个时候家里面被阮罗香把控着,就算我有心,也用不上力气,好在大小姐现在另有一番天地,妾身也就放心了。”
原主对于夏家唯一有好印象的女人就是面前这阮罗馨。
“既然今日我来了,阮姨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虽然在这里的日子也算是勉强能过下去,但阮罗馨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再加上当初她是被栽赃赶出来的,这口气自然不会随便咽下去。
只是在听见大小姐说这话的时候,阮姨娘的心意还是有些空悲切。
“大小姐,我若想要回将军府,要有名头,还得将军出面,阮罗香虽然猖狂,但毕竟在将军府没什么太大的错误,只能麻烦大小姐来想法子了。”阮罗馨倒是说的十分中肯。
夏卿歌示意紫烟把准备的东西给拿出来。
“不日,老夫人就要回来了,衢州那边我可以找人拖延时间,但有件事,得姨娘出手才行。”紫烟把纸笔墨摆在桌子上。
夏卿歌摁着纸,看向阮罗馨。
“三日之内,我保你回到夏家。”
红玉和玛瑙在姨娘的身后听着,没想到这次是真的让她们回去了。
“只是姨娘,有些事情我还得要一个交代才行。”
阮姨娘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小姐,若我回到将军府,一定会帮你牵制阮罗香,包括老夫人,从前还是我在老夫人面前得力些。”阮罗香肤浅张狂,当初阮罗馨的确更出色。
看着姨娘有些激动的神色,夏卿歌的表情却变了。
“只怕还有一件事情姨娘没有和我交代吧?”
阮罗馨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可转瞬间,却变得十分惊恐。
“不会以为到现在我都查不出来吧?”
阮罗馨径直跪在地上,红玉和玛瑙也跟着跪下。
“那孩子,养在什么地方?”这话一说,就连紫烟都有些昏头了。
这个消息还是多亏原主的记忆,当初就是因为和阮罗馨的关系亲近。
所以才记得她的一举一动。
“大大小姐,您果真是知道了。”阮罗馨刚才心里面还抱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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