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站稳身子,冷笑道:“你成日跟我作对,我若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第一个不该先克死你?我看你是老鼠肉吃多了吧,净说这种胡话。”
“你!”夏雪柔气得面红耳赤,当下要和她再争辩。
夏卿歌走到床边,观察到夏江的嘴唇呈现出极不自然的暗红色,像是中了毒一般,再观其被包扎好的伤口,血液凝固,一片黑紫。
情况紧急,她没工夫跟夏雪柔浪费时间。
夏雪柔又想扑过来时,夏卿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扭到了身后。
“啊!”
夏雪柔万万没有料到夏卿歌居然这一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尴尬万分,手臂又传来钻心的疼痛。
夏夫人急忙厉声喝道:“放肆!还不快放开你妹妹!”
夏卿歌轻嗤一声,扭着夏雪柔的手臂,将她推到了夏夫人身边。
夏夫人扶稳夏雪柔,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你个死丫头,是想害死你父亲吗?宫里的御医都还没说话呢,岂能容你在此造次?”
御医在一旁捻了捻银针,黑血溢出,银针以缓慢的速度变黑。
夏卿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症状,还用得着银针吗?这御医好生迂腐,有这功夫,她早就把病给治了。
御医见银针黑了一半,大惊失色,连忙搭上夏江的脉搏。
他闭上眼睛,掂着胡子摸了好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差。
室内陷入了难耐的寂静,夏夫人忍不住催促道:“御医,究竟如何了?您倒是给句话啊!”
御医蓦地睁开了眼睛,松开了手,长叹一口气:“若是早一步,或许还能救。现在毒入肺腑,已经无药可救了。请夫人准备后事吧。”
“什么!”夏夫人犹如挨了晴天霹雳,待反应过来后,悲痛大哭:“老爷!你撒手离去,留下我和柔儿可怎么活啊!”
“爹!爹!”夏雪柔哭着趴在了夏江的身上。
没救了?
夏卿歌远远地观望着夏江,他的嘴唇和指甲都呈现了青灰色,可是脖子上的动脉却还是淡青色,不过,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地几乎不可闻了。
这人还有一口气,却被夏夫人猛烈地摇晃着。
“我说不让你把夏卿歌这个天煞孤星接回府,你偏不听!这下可好,让这个天杀的灾星,克死了你啊!咱们顾府算是完了!”
夏夫人一边哭一边向夏江的“遗体”抱怨,句句都像是在指桑骂槐。
眼看夏江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夏卿歌立刻上前推开夏夫人和夏雪柔两个,声音透着凛然:“你们快点让开,别嚎了!”
夏夫人和夏雪柔愣了一下,看向夏卿歌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作死的小贱人,你父亲都要死了,你还敢在他面前不敬!”
“父亲还没有死,我能把父亲救回来!”夏卿歌言之凿凿,眼神透着坚定。
御医本来打算收拾东西走了,听到夏卿歌笃定的话语,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盯着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满腹怀疑。
“你说你能救?”
“就是我!御医您虽然不能救,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能救。”夏卿歌眼中闪烁着灼然的目光。
“呵!”御医将药箱往桌上一放,“小丫头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回来。”
夏夫人唇角露出一抹讥笑:“哼,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又懂什么?”
夏雪柔揉着被夏卿歌弄疼的手腕,恨恨地瞪着夏卿歌:“就是!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不过就是想让父亲死前表示一下孝心罢了,夏卿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心思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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