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四下看了看,问道:“就你一人来?怎么没见你那位护花使者呢?他也放心你单独出行?”
“谁说他没来?”云雀儿知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一早就到了,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躲着而已,要等这边有动静就会出来了。”
“我说呢。”司徒梦故作不在意,低头喝了两口茶,“你叫我来,所为何事啊?”
云雀儿摆出友善的笑,坐过去一些,这才缓缓道:“之前你不是说,要跟我合作吗?”
司徒梦颔首:“确有此事,不过,那是在你没有落难之前,现在你都成了满城逃窜的逃犯了,对我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这个合作怕是达成不了吧?”
“这件事迟早会有转机,再说了,你主要看上的,不也是我在南越的母族吗?只要我没有死,你们还想拉拢我背后的势力,那就有利用价值。”云雀儿含笑说道。
“那之前说的联姻一事,你可否重新考虑?”司徒梦趁机旧事重提。
趁人之危虽然不厚道,却不论何时都是有用的。
云雀儿暗暗骂了一句,而后嗤的一声笑,“之前我就明确说过,联姻一事免谈。”
司徒梦冷下脸来,冷言冷语道:“看来,你是没有诚意合作了,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
“你们是不是早已跟太子搭上线,联手合作了?”云雀儿忽然问。
“你知道?”司徒梦骤然停步,回头看过去,“你还挺聪明的。”
云雀儿不想跟她废话,皱着眉问:“你们有什么阴谋?”
司徒梦哼道:“这是我们的事,你没资格知道,若是诚心合作,就满足我提的要求,否则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获取想要的信息。”云雀儿准备用异能读取她的记忆。
不料就在这时候,房门被踹开,有人带队闯了进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南越国的太子司徒安!
“皇兄,你怎么来了?”司徒梦一脸惊讶,显然并不知情。
司徒安看了她一眼,说:“瞒着我擅自行动,回去再跟你算账。”
房间已被包围,云雀儿要跑已是不可能,只好努力保持镇定,尽力与对方周旋。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托你的福,很是不错。”司徒安阴险一笑,“但你就不太好了,想不到当日一别,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云雀儿微笑道:“可不是,我这也是托你的福呢。”
司徒安往里走了一圈,没见到其他人,即一声令下:“来人,捆起来。”
“干什么?”云雀儿连连后退,死死盯住对方。
“当然是抓你回南越了,或者交给梁国的太子也是可以的,就看你怎么选择了。”司徒安感到有些渴了,遂坐下来倒水喝。
云雀儿不想被抓,只有极力反抗,三两下便撂倒了冲上来的几个手下,大骂道:“司徒安,你这个卑鄙小人!”
司徒安搁下茶杯,瞥了眼倒在地上哀嚎的几人,抬眸看过去,勾唇冷嘲:“这算什么卑鄙?不过是用了些非常手段罢了,何况,干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着就要把外面的手下也叫进来。
这时,云雀儿突然发动异能,将他定住,并读取记忆。
只片刻的工夫,她勃然色变。
原来最近皇宫里的异常果然是太子梁一维所造成的,是他买通宫人在皇帝的茶水里下了药,致使他昏迷,也是他在背后操纵舆论,致使百官指责二皇子,让人以为皇帝真是被他气病的,现在皇宫已经差不多被他们掌控,他们还要对皇帝下手,等皇帝死了,他好成功登位。
另外,樾紫阳在南越也被下了奇毒并软禁,很快就要没命。
得知这么多的秘事,云雀儿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愣在原地,心乱如麻。
等回过神来,她又打算看看司徒安跟梁一维准备何事动手,外面突然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是梁一维到了。
云雀儿收住异能,司徒安恢复知觉,回头见梁一维出现,略有诧异。
“你怎么来了?”
梁一维边往里走边答道:“你能跟踪明珠公主,本宫当然也能跟踪你了。”
司徒安心中恼火,“你……”
“殿下不必动气,本宫又没有恶意,只是怕你对付不了这女人,特意跟过来看看,果不其然,本宫来对了。”梁一维赔着笑说。
司徒安冷哼一声,“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何曾有对付不了她?”
这人分明是利用她,来达到他杀云雀儿的目的!
“殿下先带着公主出去吧,本宫有些话想跟云雀儿单独谈谈。”梁一维看似客气,实则是命令对方。
“人是我找到的,不可能就这样交给你。”司徒安自然并不是要维护云雀儿,纯粹只为争一口气罢了。
同样是太子,自己凭什么让着他?
梁一维慢慢沉下脸,威胁道:“这里可是大梁,不是你们南越,你虽是贵宾,却终究只是客人,得听本宫的,如若不然,一会儿打起来,伤到你跟公主,本宫概不负责。”
好个大梁太子,仗势欺人的玩意儿!
司徒安咽不下这口气,还欲与他争辩两句,司徒梦连忙上前,拉住他道:“皇兄算了,咱们毕竟是外人,斗不过他,而且别忘了,太子是自己人,今后还要合作办事呢,千万莫要伤了和气才是。”
梁一维投去赞赏的目光,“还是明珠公主明白事理,请吧。”
“走。”司徒安虽有不甘,最终还是让司徒梦拉着退了出去,带着人离开茶馆。
兄妹俩走远了,梁一维才把注意力放到云雀儿身上。
他先落了座,抬手邀请道:“云大人,不过来坐坐吗?”
云雀儿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怕了他,被看扁了,举步走过去,与他面对面坐下。
梁一维开始絮絮叨叨:“好些时日没见了,本宫还以为你已经逃出城去,再也找不到了呢,索性本宫没有轻言放弃。”
“你说说你,有什么好跑的呢,要是一直呆在天牢,等事情被查清楚,父皇还有可能饶你一条命,现在你除了与南越勾结这一条罪外,又多了项畏罪潜逃的罪,本宫就是想保,也是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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