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黎舒画脸上都不由出现惊疑的表情。
“他竟然是你的表哥?”
那樾紫阳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倒是有了解释。
原本面对南越国国师意外的好心,黎舒画还一直心生警惕,不敢放松,听到云雀儿说的这句话,才松了一直绷紧的神经。
不过片刻,他表情又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也不能彻底放松警惕,你这个表哥性情阴晴不定,神秘莫测,就连我都很难猜出他想要做些什么,你千万别被他给哄骗了!”
云雀儿点头,非常认同这个说法。
对南越国国师的传闻很多,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的传闻,以至于她在面对樾紫阳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绷紧神经。
异国他乡,多一份警惕性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云雀儿随即又跟他说起南樾皇帝的贵妃要将她留下来的事情。
“以她的意思,是想直接册封我为公主,我不打算在南越国长留,所以就给拒绝。”
黎舒画沉吟片刻,却是劝道:“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同意下来!”
云雀儿不解,抛过去个疑惑的眼神。
黎舒画心领神会,慢慢给他解答:“我们终归异国人,以梁国人的身份还在国师府里或者皇宫内都极为危险,如果能得到一个安稳的身份,也方便我们办事。”
“我们也不必着急回梁国,我伤势未好,再怎么样也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云雀儿顿时恍然大悟。
“那到时候我再去跟樾紫阳说一下。”
幸好樾紫月说了,如果她愿意留下,她随时欢迎,云雀儿再出尔反尔的去提一遍,倒也不算太难堪。
再者,黎舒画这话也让他想起了梁国皇帝。
那位皇帝对他们俩个可并没有多大善意,若是让他知道黎舒画现在重伤未愈,恐怕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云雀儿只要想起那个皇帝,就恨得牙痒痒。
下午,云雀儿立即就提及了此事。
现在南越皇帝重伤未愈,生死未卜,朝廷上做主的便是樾紫阳这个国师。
俩日后,云雀儿就接到一圣旨,被册封为南越国公主,黎舒画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国师府的贵客。
接下圣旨后,樾紫阳并没有让她立即回到黎舒画身边,而是将人拦下,说道:“我嫡姐想要见见你。”
要不是樾紫月提议让云雀儿成为公主,云雀儿恐怕也不能有这个殊荣,听到这话,便点头同意了。
“雀儿,你可算来了。”
樾紫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热情。
云雀儿还没有走进宫殿,樾紫月就已经兴奋的出来迎她,拉着她的手走进来。
“你快看看,有哪样是喜欢的,都可以拿走。”
宫殿内放了好几个箱子,都已经被打开,里边堆满了珠宝首饰和琳琅满目的翡翠。
云雀儿不由眸子一亮。
只要是女子,就很少有人能抗拒的了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更何况云雀儿本就对这些珠宝极为钟爱。
樾紫月十分大方,拿出来的都是一些好货,随便挑一下,都极为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云雀儿虽然蠢蠢\/欲动,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部抱走,却还是十分客气的推辞了一下。
“谢贵妃娘娘好意,但民女何德何能……”
樾紫月嗔她一眼,“不过几日没见,怎么就变得这么生疏了?说话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既然说了要送给你,那你就收下。”
樾紫月硬是往云雀儿的手中塞了不少东西。
“反正这些东西,我的库房里到处都是。”樾紫月笑道。
云雀儿眨眨眼,对樾紫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是豪!
到处都是?
岂不是堆满了角角落落,已经多到不值钱的地步了?
想到她的弟弟是樾紫阳那家伙,云雀儿心中又有些了然。
身为南越国国师的嫡姐,的确不会缺这些东西。
云雀儿闻言,就没有在客气的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见此,樾紫月才拉着云雀儿到椅子上坐下,还亲手给她泡了一壶好茶。
茶香四溢,分外芬芳。
樾紫月拉着云雀儿的小手,越看她越觉得喜欢。
“你长得真是标致,南越国能够多你这样一个公主,真是有福气。”
云雀儿笑了笑。
樾紫月又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就会给你举行典礼,让你彻底成为南越国的公主,也好与我作伴。”
“称号我都想好了,你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能看见你,如同明珠般光辉灿烂,便叫你明珠公主吧!”
云雀儿对此没有意见,然而殿外却是传来了声音。
“什么明珠公主?”
只见一个穿黑色蛟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表情不善。
“我们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明珠公主?本太子可不会承认!”
云雀儿听到这话,立即就认出来这名男子的身份。
正是南越国的太子。
南樾国太子来者不善,眼神阴沉的睨着云雀儿。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这儿当公主,真是令人觉得可笑!”
“太子!”
樾紫月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我这里是你能够随便撒泼的地方吗?见到我也不知道行个礼,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不懂礼数!”
樾紫月毫不客气的回讽回去:“南越国有你这样的太子,才真的是可悲可气!”
“你!“
太子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敢怒骂出声。
他虽然并不怕一个贵妃娘娘,但这个贵妃娘娘身后站着国师,他就需要在三掂量掂量了。
“你们真是胡乱,现在父皇还正重伤未愈,你们居然要举行典礼!岂有此理!”
简直是不将南樾国皇帝放在眼里!
“你觉得不满?”
他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太子觉得极为耳熟,表情不由一僵。
原来是刚才他进来不久,樾紫阳就赶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太子身后,目光极冷的注视着。
太子不由后脊骨一凉。
在这皇宫当中,他谁都不怕,却怕樾紫阳。
除了比皇帝更高的权势外,樾紫阳还有一手杀人于无形的术法,令太子毛骨悚然。
在南樾国当中,谁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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