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竟然不难受了,可是眼泪还是会不自觉在想念墨玄珲的时候,陡然落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啊。”慕朝烟这话是在心里说的,不敢说出来。
担心隔墙有耳,江明秀一直让人盯着自己,慕朝烟从来都知道。
慕朝烟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竟然可以在南苑那么久,如今还能在军营内安好的活下去。
以前,她断然不敢如此想。
谁知道,却真切的发生了,想到这里,她嘴角有一抹笑意,那是很为自己感到骄傲的笑容。
“没想到你这么棒啊。”慕朝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笑容。
巾帼不让须眉,也就是如此了吧。
慕朝烟原本有些疲倦的心,在想到这里之后,整个人精神抖擞,做个独立的女子,果然是更帅气的。
慕朝烟也不是没有担心的事情,就是姬脩那,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姬脩有时候做事有些毛躁,自己不在他身边盯着,还委以重任了,如今她心里只期待姬脩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不辜负自己对他的期待。
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
姬脩突然打了个喷嚏。
此刻他也已经快马加鞭拿着军使的身份证明,一路到了南苑京都外面,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如今这里和之前还是差不多。
从战场上回来的人,看到南苑内的祥和,好似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在前线的人,时刻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可是此刻自己身边的人,或许有些在担心今天怎样才能不无聊。
有些贵族子弟们,就是这样想的。
每日里只想着让自己人生过的如何的有趣和江富多彩,从来不会想前线有多少人,为了国内百姓的安稳,正在流血流汗。
当然了好似这些对南苑百姓来说,的确感受力不大,毕竟如今南苑将士是侵略方,受苦的是东华的民众。
想到这姬脩不由哀伤,同一片天地下的人,为何有些人可以安稳活着,有些人却要遭受战乱,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呢。
想到这姬脩愈发确定了自己行为的重要性,于是赶快的去找自己剩余在南苑的兄弟们。
“咕咕”肚子开始咕咕叫。
姬脩找了个路边摊,买了一些吃的,随后去找自己的兄弟,片刻也不敢耽搁,一番努力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和自己的兄弟们汇合了。
姬脩看着大家,心情很是激动,他的那些兄弟也是如此。
“可算是看见看大你了,还以为没有机会再看到你了。”兄弟们看见姬脩之后,一番寒暄,彼此之间的情分,没有因为好些日子的不见,而生疏反而好似比起之前更好了。
“我找你们是有事情要你们帮忙的。”姬脩是个直接人,没有过于寒暄,而是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回事?只要是兄弟们可以帮忙的,定然义不容辞。”这些兄弟们看起来都很有义气,一副就算是姬脩要他们去送死,只要是情有可原也愿意的样子。
“如今东华情况很危机,需要我们的帮忙。”姬脩说完之后,发现原本闹哄哄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这个,我们要好好思考一下。”姬脩的兄弟一听这话,面上迟疑。
“救人要紧,哪里还有工夫思考啊。”接着姬脩说起自己要帮慕朝烟救东华的原因,以及事情迫在眉睫之后,那些人愈发的面色凝重了。
所有人都犹豫着没动。
“你们倒是给我一个回复。”姬脩本来就性格有些着急,如今大伙儿一言不发,愈发的着急了。
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态度很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看法,直接说道:“为了救东华搭上兄弟们的命不值得。”
姬脩一听,直接懵了,不过也不不难理解为何他们这么想,他们都不是东华人,实在是没必要要因为慕朝烟就去送死。
另一边,这日天气总算是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寒冷,墨玄珲也得了轻尘的允许,可以在王府内走动锻炼身体。
轻尘此时坐在石桌上,看着墨玄珲面无表情来来回回的走着,即使墨玄珲他不开口,轻尘也清楚墨玄珲此刻的心思。
之前墨玄珲伤的重,又一直不肯好好的静养,是以才一直由他监督着墨玄珲的日常。
如今见后者好了许多,也总算不负他那日在墨玄珲离开后偷偷说情了。
轻尘换了只搅拌汤药的手,随即道:“你还是别走了,快把汤药喝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你去汇报身体情况。”
后者闻言微微蹙眉。
墨玄珲记得当日与墨元昊说好了,每隔三天进宫一次,让宫中太医把脉。
而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天才刚刚去过,今日怎么着也不是进宫的日子。
墨玄珲一直皱眉,余光却偏见轻尘面上的丝丝的笑意,而后便有了一猜想。
随即他不再犹豫,直接上前端着汤药喝下了,而王府外也已经有了进宫的马车再次得了轻尘的命令等候。
坐在马车上时,墨玄珲舔了舔唇,脑海中全部都是自己与慕朝烟从前在王府的情景,而这些画面都仿佛才一一发生在昨日。
“今日进宫之事,可有你的主意?”
墨玄珲微微抬眸,询问着轻尘。
轻尘那日找墨元昊说情,也是想着墨玄珲如今身体好了许多,另一方面,则是东华一直在防备却没有主心干在指挥。
而他是墨玄珲摩下的军医,没有墨玄珲的命令,他也不能擅自去往前线。
那日说情今日在想来,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私心。
墨玄珲见避而不答,也不再追问,随后闭上了眸子小憩。
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御书房。
墨元昊此时正在批阅前线送来的奏折,看的是一脸怒意,见墨元昊进来时脸上的怒意都还未压下。
“快给给炎王赐座。”
墨元昊吩咐着太监,很快便有两个太监抬着太妃椅上来了,墨玄珲见状也坐了下来。
想起自己刚才所见墨元昊的面色,墨玄珲眸子微深试探道:“方才陛下看的,可是从前线快马而来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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