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闻言,有些不解。
这做好了的衣服你不要,偏偏要来寻棉花?不过这话他并未说出口,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献媚般的笑意道:“有的,有的,请随我来。”
小二带着慕朝烟等人来到布坊的后院,后院的一间小屋子之中摆放着满满的棉花,慕朝烟对此十分满意,直接大手一挥:“把这些棉花都给我们包起来!”
小二还没见过如此直爽的客人,一想到这些棉花是他们这个冬天所有的储备,不由得有些难下决定:“这....”
“有何不妥?”慕朝烟身旁的人见这小二支支吾吾的,再次出言询问。
小二见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试探性的开口:“不知几位要这么多棉花作甚?”
慕朝烟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人立刻便领会到了慕朝烟的意思,露出一抹笑容:“我们是北面来的商人,想采购一批棉花。”
小二虽说是不愿意将这些棉花系数给了慕朝烟,但奈何他受不住慕朝烟等人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将这批棉花尽数给了他们。
慕朝烟对此十分满意,又是一番交代才带着人离去。
回到客栈,其中一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口:“王妃,如今这第一步我们已然完成了,那后面呢?”
慕朝烟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这人,十分悠哉的吐出了一个字:“等。”
因慕朝烟这一句话,几人足足在这客栈之中坐了三日。
三日后,慕朝烟打开窗看着外面的雪地已经涨到了小腿高,她知道时机来了!
当晚,她便与另外几人制定了计划,随即出发,朝着南苑主力军的营地去了。
几人并未直接出手,而是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伺机而动,待到这夜色正浓所有人都睡得十分深沉之时,慕朝烟一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南苑大将的屋内,匕首微微一现,便是了却了这人生命。
几人瞧着慕朝烟飞快的身影,便是晓得此事成功了。
按照事先指定好的计划,他们并未打算直接离去,反倒是在这南苑主力军的地方寻了个偏僻的帐子藏了起来。
“明日必定会大乱,我们只管藏好便是。”慕朝烟轻声的交代一番后,也不再多说一句。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的,同样越危险之处越要谨慎而行。
次日一早,当真如慕朝烟所说的这般,大乱了。
一将士走入了那南苑将军的屋子,却发现屋子里只有一摊快要溢出屋子的鲜血,这鲜血中还躺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而这人正是他们的将军。
将士受了惊吓,迅速跑出营帐大喊:“不好了,将军被人刺杀了!”
营帐的人一听,这还了得,纷纷凑了过去,紧接着便是有大批人开始在南苑的营帐之内,大范围的抓起了刺客。
而慕朝烟等人依旧毫不在意的躲在那个营帐之中补觉。
饶是这群人查了一圈,也不曾发觉这大帐之中的慕朝烟几人,其他人心里纷纷对慕朝烟产生了一抹赞许。
而此时,西沧北使的营帐之中,郑三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北使拉着关系,直到他有了接近这位北使的机会,许是他的心境十分淡定,并未在北使面前露出任何不妥。
他伺机绕到北使的身后,悄悄的拔出藏在衣袖之中的匕首,就在他举起匕首想要行刺北使之时,却被北使给控制住了。
“你想刺杀本使?”北使眼眸深沉的看着郑三,就算是郑三这匕首拔的悄无声息,他却还是听得清楚。
想要逃过他的耳朵,太难了。
郑三没想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行为会被北使发现,眼眸中十分快速的变换了一下,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面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抬起手,动作迅速的将匕首对准了北使的脖子。
绕是北使也不曾想到这郑三居然如此大胆,趁着郑三不注意之时大喊道:“来人,抓刺客!”
郑三不曾想到这个北使居然会趁机呼喊,看向北使的眸光不由得变得冷冽起来。
很快,这营帐之中便冲入了一大堆手中拿着长剑的将士,郑三见状,嘴角处挂着一抹冷笑:“把剑放下,不然我杀了他!”
众人闻言,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将手里的剑放下,生怕郑三会趁机对北使不利。
郑三见这些人不肯听话,手中持着的匕首不由得加重了,北使吃痛,生怕郑三的手一个哆嗦把他杀了,连忙叫道:“快,听他的,把剑放下!”
这群人也怕抢到北使,这把不得不从。
郑三见下面的人把剑放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轻了一些,又再次开口:“让开!”
北使这一次倒是学聪明了,郑三这话才刚刚说完,他便出言附和道:“快快快!把路让开!”
郑三一路牵制着北使,顺利的走出了西沧的营地。
此时蹲守在外围的墨玄珲也发现了郑三的身影,连忙对一旁的将军说道:“准备迎接。”
将军起初不懂墨玄珲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如今瞧见这样的一幕,内心之中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郑三不是叛徒,心中便也释怀了:“是,王爷!”
郑三牵制着北使一路往前走着,当他瞧见墨玄珲的身影之时,这心中才算是有了底气。
北使自然也瞧见了墨玄珲的身影,心里突然明白了郑三是墨玄珲的人,而此事怕是出自墨玄珲之手,不过墨玄珲应当不曾想到他的这个人居然会失手,不过,当他瞧见墨玄珲的身影之时,心里闪过了一丝胆怵。
今日若是碰到其他人还好,可如今对面的人是墨玄珲。
如今又正是敌强我弱的的情况,他的心里始终是忐忑的。
这北使的人一见状,纷纷提起手中的剑又朝着墨玄珲等人这方来了。
墨玄珲看着这些丝毫不惧怕,反倒是这西沧将军率先开口:“墨玄珲赶紧把我家大人放了,不然……”
墨玄珲闻言,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要战便战,废话这么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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