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把西使的人放在眼里,“这些人不给他们点苦头吃,他们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
看着墨玄珲绝情的样子,轻尘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背着墨玄珲去见西使的人。
多日来精神上的折磨让他们看起来十分憔悴,轻尘将吃的放在地上,说道:“你们只要说出来,王爷自然不会再折磨你们,看你们这样子,也快坚持不了多久了,倒不如说出来,让彼此都好受些,否则在这里受苦不说,还有可能因此丧命,何必呢?”
听着轻尘的话,西使不屑的笑了一声,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你少在这里说这些话,若是我们真的说了,他墨玄珲会放过我们?”
轻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他们这个样子应该也就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也没必要再对他们逼问下去。最后得到了还是同样的答案。
直到墨玄珲身上的上好了许多,一群人这才回到边关,好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军营上下并没有太大的动荡。
有了之前的教训,墨玄珲不敢再松懈下来,他每天都会亲自指导整个军营的人练兵,有时甚至会亲自和人对打。
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一直渴望着能得到墨玄珲的指导。
墨玄珲的举动顿时点燃了整个军营上下的士气,他训练士兵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情况自然也传进了西沧国主的耳朵里。
西沧国主没想到墨玄珲这么有手段,一个好的军队的士气可以影响整个战局的结果。
考虑到墨玄珲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能单打独斗,险中求胜,不免心中有些忌惮墨玄珲。
原本派出去的军队也被西沧国主一道军令撤了回来,西沧国主刚撤兵,墨玄珲这边便收到了消息。
“你说的这是真的?西沧退兵了?可知道原因?”
申副将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道:“王爷,这个暂时未可知,不过我们可以多派几个人暗中跟踪,说不定会知道他们突然撤兵的原因!”
西沧退兵后,墨玄珲便暂时停止了操练士兵,他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西沧突然进攻这才亲自训教士兵的,既然西沧已经退兵,那就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就在他正计划着边城的计划,建造边城的监工突然跑进来说道:“王爷,建造边城的青石不够,要想在短时间内建好边城,就以现在的青石量恐怕是不够的。”
墨玄珲参考了边关的地形后发现,这里地处偏僻,青石更是少之又少,眼下外面情况复杂,他不可能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采青石,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搁置到一边。
另一边,从东华出发的使臣也分别先后到了其他三个国家,将平分公主墓的消息告诉三国皇帝后,三国的皇帝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要和墨元昊亲自见面商讨公主墓平分的事情。
人如散沙,为利而聚。
各国使臣受到各自君主授意,争先恐后地前来拜访墨玄珲,这次前来,各国使臣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正如墨玄珲所料,这么一大块肥肉,三国皇帝都有合作的意向。
但调动人手是个麻烦活,各国有各国的程序,需要一级级审批,说走就走没这个可能。
更棘手的是,护卫军必须带,首先护卫军带多少人,就很微妙。
西沧派来的新使臣振了振广袖,直身而跪笑道:“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愿意为友邦效犬马之劳,出三千精锐。”
话音未落,东华使臣冷哼一声,便撕下了他笑面虎的伪装:“三千精锐,哼,司马昭之心!你们西沧觊觎东华已久,多次进犯,怕是想深入东华腹地,届时里应外合,别说公主墓了,东华的皇宫也要插上西沧的国幡!”
西沧国主垂涎公主墓里的宝贝已久,众所周知。
东华使臣把这话摆在了明面上,主动向墨玄珲示好,但他也有他的顾虑。
冲高位之上的掌权者行了个礼,声音沙哑,意有所指:“东华可以少带些护卫军,但王爷可不能乘人之危啊。”
高座之上,墨玄珲星眉剑目,一袭紫色蟒袍加身,威风凛凛典雅矜贵。
显然,此刻各国使臣把他当做了攻击对象。
这权利,实在是个烫手的山芋。
“本王光明磊落,自然不会趁人之危,人心隔肚皮,可是……”
墨玄珲顿了顿,端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一句话轻而易举调转了他们的矛头,让各国使臣互相猜忌:“他们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各国使臣一愣,斜着眼偷偷打量起身边人的神色起来,心生疑窦。
是花点唇舌博得墨玄珲好感?
还是联合其他两国佯作面上不合,却暗中结盟,来个出其不意,一举吞掉东华,届时瓜分?
还是挑拨离间,借别国之手消耗东华,坐收渔翁之利?
……
大殿内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各国使臣的脑筋已经转了好几圈。
紧接着争论声再度响起,愈演愈烈。
什么信达雅,什么礼仪风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乎朝着撸起袖子骂架的方向发展。
骂架的中心只有一个。
护卫军队必须带,带多了其他三国趁机干掉东华,带少了东华可以吞掉其他三国。
台下是一群老头子吵架唾沫星子横飞,窗外是大好时光。
墨玄珲无聊到单手托腮,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赏这些使臣一碗“闭门羹”,有旁观他们扯皮的时间,还不如去陪陪慕朝烟的好。
想到这里,等着面前这群人慢慢安静下来后,他暗中离开了,京城离公主墓的地方并不是太远,骑马很快便到,随后二人一同回了京城。
长风晚,岁月静好,红漆小亭中,
慕朝烟手执白子,与墨玄珲对弈:“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现下大半个月过去了,四国使臣商量得如何?”
墨玄珲落下一枚黑子:“还在打嘴仗。”
白子落下,大杀四方,彻底封死黑子所有退路。
“不对,这里是我应该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