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思来想去,也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看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唯一的出路!”
慕朝烟跟在他的身后缓步上前点点头道。
墨玄珲和慕朝烟深思熟虑一番后下了决定还是要搏一把。
临近的就是禹城,墨玄珲和慕朝烟此番前来的消息,禹城守将早就打听到了。
早先墨玄珲在太仓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信,要他做好防备,只是没想到一场大火搅乱了计划,让他这边的消息也中断了几天。
禹城守将愚忠,虽然知道墨玄珲和慕朝烟并不是亡命之徒,也知道他们二人深明大义并非奸佞小人,可是自古讲究从一而终,不肯背信弃义的他仍旧选择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爷,早就听见消息,说您要来,属下知道王爷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属下誓死效忠我的君主,不得有违,请王爷还是回去,别让属下为难。”
禹城守将站在城墙之上对墨玄珲厉声喝道。
墨玄珲骑着马站在城墙之下,看到禹城守将两鬓斑白依旧亲自披挂上阵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敬重禹城守将一片赤诚之心,旋即开了口道:“念及您忠心耿耿,本王就亲自与您一战,免得两边兄弟再无辜受伤流血。”
禹城守将听后不由得仰天大笑道:“哈哈……王爷所言极是,咱们两个比划比划,免得手下兄弟刀剑相向,也能少一些无妄之灾。”
他说着转身下了城墙骑上马就去迎战。
禹城守将上了年纪虽不及当年英勇矫健,但总也是老当益壮,与墨玄珲过了几十招便开始体力不支。
墨玄珲手腕用力将禹城守将的剑挑开落在了地上。
他不忍心杀死这样一个迟暮的英雄,没了兵器的禹城守将等于已经输了。
“愿赌服输!”
禹城守将笑吟吟地勒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走到了自己的剑旁边抬手攥在手里。
“属下在这里恭祝王爷马到成功,建成大业!”禹城守将说完拔剑自刎,不愿独活的他选择了这样悲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了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墨玄珲被禹城守将的这个自刎的举动弄得一时有些恍惚。
他刚才就可以痛下杀手,可是他没有就是念及他英雄迟暮一片赤诚不愿赶尽杀绝,没想到最后一样的结果。
“您这又是何苦呢?本王要想杀你,刚才早就动手了,您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墨玄珲看着已经摊倒在地的禹城守将,不禁在心里感慨道。
一道猩红的鲜血,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禹城的其他将士见他们的守将比试输了已经自刎谢罪,纷纷操练起来准备与墨玄珲殊死一搏。
说时迟那时快,墨玄珲转身朝着城墙上的士兵们高声喝道:“本王刚才已经手下留情,老将军不愿见我们兵戎相见血流成河,各位兄弟请将老将军遗体回去,好生安葬!”
听到他这番话,原本已经操起架势的弓箭手也旋即收了手上的动作。
墨玄珲帮着禹城的将士抬着禹城守将的遗体从城门一起进去,他的手下步伐一致紧随其后一起进了城。
接管了禹城之后,墨玄珲旋即派出手下和禹城的将士配合去抓捕那些逃跑的官僚。
有了禹城将士的帮助,很快就抓得差不多了。
墨玄珲把他们隔离起来,挨个审问。
只是这几个官僚好像被抓之前已经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各个都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开口,没一个人愿意说的。
这可让慕朝烟的心里有些犯难,他抓人拿人是在行,可是面对死鸭子嘴硬的架势他是没有半点的耐心。
“要不然就干脆把他们直接扔给暗卫们去审好了,我就不信,到了暗卫手里,他们还是不说。
不管打骂还是威胁恐吓该使的法子现在也都使过了,偏偏看不见半点成效,放谁身上谁不着急。
可是,跟暗卫的审问比起来,这些将士们显然已经客气很多了。
墨玄珲拉着她坐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别急,我这有一个法子说不定可以试上一试!”
“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他们还有贪念,就一定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得到的少。咱们可以利用他们几个之间的嫌隙做做文章,即便亲兄弟也是明算账,何况非亲非故。只要让他们几个看见其中一个有些差别待遇,他们保准猜来猜去,到时候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对于墨玄珲的提议,慕朝烟皱了皱眉,倒也不是完全不信。
只是,这样逼着都没开口的他们,会这么轻易的就中了这样的计么?
“好不好用,只有试试才知道,离间计用的好了,即使对方明知道是计,也会因为计较自己那点得失而在意。”
如果不在意,也就不会在这宁死也不肯开口了。
左右现在那些官僚不肯开口,死马当作活马医,下边的人开始按照墨玄珲的指示,离间那些人之间的关系。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坦白了其藏匿粮食的地点。
墨玄珲跟慕朝烟一开始只以为是藏了几个仓库,带着手下的人去查看验证才发现了其中的玄妙。
藏粮甚巨,远不止几个仓库,慕朝烟走在这些腐败官僚囤积的粮食中间,眼中的肃杀之气开始凝聚。
一想到还有很多贫苦的百姓和民众吃不起饭,连基本的一日三餐温饱都达不到的惨状,慕朝烟就觉得心痛不已。
相较之下,这壮观的粮食囤积景象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
这些腐败官僚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民众吃苦受累饿肚子,却还能铁石心肠捏着这么多粮食不放,心肠是何等的黑暗?
她想到这里只觉得怒不可遏,一把大火在她的胸腔当中熊熊燃烧着,经久不衰!
“这些狗官,简直不是人,等我回去之后,非得要了他们的狗命不可!”
慕朝烟越想越气旋即转身就往外走,准备将外面那些带路进来的官僚全都砍头杀了,以泄心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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