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慕朝烟为了他们特意找来的,就连里面的作料,都是慕朝烟特意配的,保管谁也查不出来。
眼看着那人拎着酒坛子冲着自己来了,这使臣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可是他的话才刚说完,那一坛子的酒就已经递到了他的嘴边,使臣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还在昏昏沉沉之中,就被灌了半坛子的烈酒,没一会儿,就再一次的昏睡了过去。
其他车厢里的情况多半差不太多,这些使臣们一直处于这种时醉时醒的状态,当然是醉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直到真正进了帝都城之后,才被那些精兵们给抬下了马车,送进驿馆。
古往今来,他们大概是第一批以这种姿态到访他国的使臣了。
而那马车里的味道,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车夫更是换了好几次,似乎被那酒味熏着,就已经快要醉了。
这种稀奇的景象,更是惹来一群的百姓围观,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使臣醒过来,又知道了外面的传言之后,只觉得羞愧难当,全都把墨玄珲跟慕朝烟给记恨上了。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们真的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在回想这一路上的遭遇,他们几乎连商量都没有,就直接以使臣的身份,进宫跟东华帝告状去了。
东华帝也很意外,原本他是让墨玄珲去剿匪的,结果,他反倒是先把使臣都送了回来,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说好的匪呢?
难道是先接使臣,在去剿匪?
可墨玄珲只带了那么点兵马,完全没有集结其他地方兵力的意思,在出去护送使臣的这些精兵之外,墨玄珲身边剩下的人可就更少了。
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东华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激动的狂跳,想着要不要干脆把所有卫龙队全部派出去,借着这个机会杀了墨玄珲。
至于那些使臣们的告状,东华帝难得好脾气的劝慰着他们,说是等炎王回来,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如果炎王死了么?
连炎王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他就不信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使臣还会抓着这件事不放,就算他们不高兴又怎么样,定国公主的墓穴还在他们东华的地盘上呢,他会怕谁?
有了东华帝的这句话,即使使臣们心里不甘,可也不能跟东华帝叫板,更不可能连炎王都还没回来,因为他们几个的几句话就给人家定了罪。
想想都觉得不现实。
他们回到驿馆,等着墨玄珲回来,东华帝在皇宫里则是越想越觉得心动,特别是在暗卫回来告诉他,墨玄珲的确没有集结特别多的兵力之后,更是喜出望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卫龙队是专门只听命于他的一支暗中队伍,人数虽然不像军营那般多,可也有上千人了,随便拎出来一个,也算得上是精英。
别说就墨玄珲现在身边的那些虾兵蟹将,就算是玄翼军来了,一对一的打,卫龙队也绝对不会输。
想到这里,在联想到墨玄珲前几日的态度,近些年的嚣张,东华帝再也忍不住了,当真把卫龙队在暗中给派了出去。
可他算对了一切,却忘记了墨玄珲的身边也有暗卫,甚至论杀人的手段,卫龙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更别说墨玄珲自己的本事,还有慕朝烟送给他的毒粉跟各种药剂了,打到最后甚至可以说,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全部都掐到了对方的手中。
看着山丘下面来暗杀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墨玄珲的眼眸冷的宛如腊月寒风。
东华帝让他剿匪,他就剿给他看,想到东华帝知道这件事时候的表情,他还是很期待的。
两天之后,墨玄珲跟慕朝烟启程回去帝都,没有折损一兵一将,说是剿匪,可对于这次所谓的剿匪到底是什么战绩,什么情况,竟然没有人知道。
就连东华帝现在都还是消息中断的状态,不管派出去多少人打探消息,都好像是石子入河一般,有去无回。
当听说墨玄珲回到帝都的消息之后,他都快要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反复派出几波人确定之后,加上使臣得到消息也第一时间赶紧进宫来讨要说法,他才确定,这是真的。
现在可不止是这些使臣们的说法问题了,就连东华帝自己,都忍不住把墨玄珲召进宫里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活着回来了,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当看到墨玄珲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模样,他就觉得自己肝疼。
“东华的皇帝陛下,我们出使东华,为的是两朝交好,可不曾想,贵朝的炎王殿下竟然行事如此荒唐,把我们如同货物一般的搬运到帝都,实在是奇耻大辱。”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其他人自然也是满心的埋怨,纷纷跟着附和。
“早就听闻东华的炎王妃擅医擅毒,起先我们还都不信,没想到,这次倒是让我们领教了。东华作为大朝,如此接代使臣,难道就不觉得有失礼仪么?”
“就是,据说现在外面满城的风言风语,实在是让人蒙羞,还请东华的皇帝陛下给我们个说法。”
就他们的描述来听,墨玄珲忍不住想起那天这些使臣倒下去的滑稽模样,在联想到慕朝烟那可爱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冷意散去不少,更多的却是柔和。
只不过,这种转变很快,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像是那些使臣告状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连听都没有听。
东华帝现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墨玄珲,像是恨不得把他盯出个窟窿来一样,那些使臣还以为东华帝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还想看看他是不是有受伤,是不是在强撑,可是还没等看出什么来,反倒是注意到了墨玄珲那抿嘴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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