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向心听时二如此来讲,不禁粲然一笑道:“向将军真是好眼力,安置换早就应该做上海站站长了;他很有能力对敌斗争也是坚强有力,只是没有巴结戴笠一直是个情报组行动队长;只有向将军慧眼识珠能将他放在应该放的岗位上去!”
时二和零零惊诧邢向心能说出这样公允的话,时二禁不住问了一声:“邢阿姨了解安置换?”
邢向心莞尔一笑,脸上显出两个纤细的小酒窝;时二似乎才发现她是那样的美貌。
三十多岁的年级倒像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要不是碍于小剪刀这层关系;时二说不准也会爱上她。
怪不得他是军中的交际花,有这么独到的先天条件没有几个女人能和她相比拟。
邢向心见时二用怪异的眼神盯看着自己,脸子一红;更就显得妩媚凄婉。
时二见邢向心脸红起来,知道自己一个晚辈不能这样对待一个长辈,慌忙把目光从邢向心身上移开来。
时二把目光从邢向心身上移开来了,心中却在默默念叨:邢阿姨能能讲出安置换这么多好话,一定是对他十分了解。
邢向心红了一阵子脸后咯咯咯笑了两声道:“儿子问奴家是不是了解安置换,那当然了解啊!奴家在南京的军统总部,安置换在300公里处的上海;两地三四个钟头的车程,我们是抬头不见;熟悉得米汤气,能不了解!”
零零接上话:“我师父说邢阿姨和小剪刀在圣玛利亚教会医院,还说你是打出了悲情牌;可零零不知道悲情牌是怎么回事!”
零零这头猪真个瓜逼,悲情牌也不知道;竟然要当面询问邢向心。
向懿轩说的悲情牌饱含的意义大啦!可能是邢向心的心酸,也是邢向心的痛苦;乃至邢向心的心灵煎熬,这种智能意会不能言表的苦痛只有邢向心自己知道,可是零零这头北方熊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邢向心见零零询问不好拒绝,只好羞愧难当地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你师傅说得对,奴家是打出了悲情牌;王天木狗贼才同意把寿子送到圣玛利亚教会医院给他疗伤!”
邢向心这么说着,和时二、零零来到另外一间屋子避开小剪刀;讲述了自己的悲情奉献:
王天木当时“啪啪啪”向小剪刀开了几枪,小剪刀的右腿血肉模糊;邢向心看见儿子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哭得差点闭气。
王天木不理,命令手下将邢向心五花大绑起来;又将血肉模糊的小剪刀用一块门板抬着出了商场大门。
王天木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上海站的同仁演场戏;让他们看看他王天木是如何执行戴局长命令的。
然而拐过一条巷道王天木的态度便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让手下给邢向心松了绑;然后让手下抬着小剪刀在前面慢慢走,说他要和邢向心说几句话。
属从们抬着小剪刀在前面慢慢行走,王天木突然抓住邢向心的手;另一只手趁机在她的屁股上捏揣着嘿嘿笑道:“向心妹子还看不出王哥哥一片火热的心吗?”
邢向心心中明亮得仿佛一面镜子,她知道王天木想干啥。
邢向心做过交际花,知道在人檐下站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对王天木急不可待的揉搓并没有拒绝。
王天木得寸进尺道:“只要邢妹子答应陪王哥,你的儿子马上送医院;如果不答应那你就看着他流血流光去死吧!”
王天木趁人之危的手段还真高明,邢向心自从遇见向懿轩后下定决心要改邪归正再不做放荡女子;可是眼下是儿子受伤流血不止,王天木趁人之危……
为了儿子的生命,邢向心答应了王天木的要求;王天木让属下将小剪刀送往租界里面的圣玛利亚教会医院。
小剪刀被送进急救室包扎伤口,王天木竟然找了一间空屋子占有了邢向心。
邢向心被王天木占有后心中很难过,可是一想到儿子的安全;只能忍气吞声。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王天木达到自己的欲望后給医院做了交代;让他们好好给孩子疗伤,还让邢向心陪护在小剪刀身边。
邢向心问王天木戴笠那边如何交代,王天木不屑一顾道:“王某自有安排……”
时二听完邢向心悲情故事,紧握拳头在眼前晃了晃说:“邢阿姨请放心,二子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零零接上话道:“邢阿姨你和小剪刀先在医院待着,我们回去给师傅汇报;小剪刀的伤势一旦稳定下来,就把你们母子俩接出去!”
邢向心询问向懿轩和容静怡的婚日,零零说定在11月13日在新世界大酒店举行婚典仪式。
邢向心掏出10块大洋递给零零道:“奴家和寿子可能参加不了向将军的婚庆典礼,但礼得随上!”
邢向心说着将10块银元硬塞进零零的衣兜,道:“今上午我和寿儿在租界商场想给你师父和师母购买一件婚庆礼品叫喜上眉梢,是铜制的一根树枝上两只喜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目相望!零零你和二子去商场看看,一定要买回喜上眉梢送给向将军和容专家……”
时二和零零告别邢向心和小剪刀去商场转了一圈,还真发现邢向心说的那种名叫喜上眉梢的礼品;但站在柜台里面的店员要20块银元。
零零和时二好说歹说,店员一文钱的价也不让。
零零气得牙齿直痒痒,时二说要不我重操前业;顺10块银元拿给你。
零零在时二脚上狠狠踩踏了一下,道:“你再做三只手零零就劁了你!”
时二嘿嘿笑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那你说咋办?邢阿姨委托我俩买一件喜上眉梢给师傅、师母随礼,商场店员狮子大张口,我们钱不够怎么办?总不能让邢阿姨失望吧!”
零零灵机一动道:“你胳膊上不是搭着日军少佐服装吗?为什么就不能穿在身上,用10块银元强行买走;装扮成日本人强买,也能臊臊他们的名誉啊!”
时二抱住零零香了一口,笑道:“零零你这这小脑袋里面装的不是屎!”
零零气得拧时二的嘴巴,时二退到楼梯背面将搭在胳膊上的日军少佐服装穿在身上;戴上上日军少佐军官帽,走到喜上眉梢跟前去问店员那件喜上眉梢卖多少钱。
店员见是一个日本军官,说售价15块大洋;太君真要买13块大洋拿走。
时二一听便气炸脑袋,真是狗眼看人低;中国人和日本人买一样的礼物价钱竟然相差这么多。
零零刚才询问价格,这个狗店员20块大洋一个子儿也不少;现在突然绛到15块,13元就能拿走。
二子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放在柜台上,指指喜上眉梢礼品道:“两块大洋,你的拿来拿来的有!”
店员面露难色道:“太君,两块大洋太少太少……”
话没说完便听“啪”的一声,时二一巴掌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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