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陆雨桐,正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在等检查结果。
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来月经了,因为最近一直在外地拍戏,也没顾得上。
陆雨桐昨天偷偷买了一只验孕棒,验出是两条线。她今天是特意到医院来检查的,如果确认怀孕,那真是太好了。
她和纳兰祁在一起的时候,纳兰祁一直很小心,每次都弄在外面,生怕她会怀上。
陆雨桐的手紧握着腹部,她这个孩子怀的真是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纳兰祁就别想轻易甩开她了。
“雨桐姐,单子拿到了。”助理把刚从自助机打印出来的化验单递给她。
陆雨桐接过单子,伸手扶了一下脸上的大墨镜。“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陆雨桐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这件事暂时别张扬。”
“雨桐姐,我知道的。”助理点头如蒜。
陆雨桐随即走进医生办公室,把化验单拿给医生。毫无意外,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陆雨桐离开医生办公室后,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和纳兰祁一起居住的公寓。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纳兰祁并不在。陆雨桐换了身家居服,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他。
大概是怀孕了的缘故,陆雨桐最近比较嗜睡,她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竟然等睡着了。
陆雨桐睡得正沉,就被一阵响动声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就看到纳兰祁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房门在他身后摔出重响。
“阿祁。”陆雨桐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快步走到纳兰祁的身边,伸手扶住他。
“你怎么回来了。”纳兰祁瞥了她一眼,任由她扶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下。
纳兰祁一身浓重的酒气,头耷拉在沙发背上,手掌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显然是刚应酬回来,脸上都写着几分不耐烦。
陆雨桐很识趣,不多说一句话吵着他,而是去厨房给他煮醒酒茶。
她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发现纳兰祁背靠着沙发背,翘着腿,目光微嘲的看着她,手里正拿着她的那张化验单。
“你怀孕了?”
“嗯。”陆雨桐脸颊微红,流露出几分羞涩的模样。她把醒酒汤端到他面前,柔声的说道:“先喝口茶醒醒酒。”
纳兰祁伸手接过茶盏,抿了两口后,问道:“孩子是谁的?不会是老刘的吧?”
陆雨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呼吸微微的起伏。她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衣襟,强压住情绪。
“阿祁,我的孩子是你的。”
“我的?”纳兰祁的目光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冰冷讽刺。“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把手中的茶盏丢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倾翻,里面的茶水散落了满地。
“雨桐,我很像冤大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有避孕。”
“体外避孕并不是百分之百。”陆雨桐此时脸色已经发白了,但还算沉得住气,“我和刘先生那次吃了事后药,绝对不可能怀孕。这个孩子刚刚三个月,是之后怀上的。阿祁,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没必要。”纳兰祁直截了当的拒绝,“拿掉吧,即便是我的,我暂时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陆雨桐听完,一只手紧握着腹部,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她强忍着情绪,语气平静的说:“阿祁,你喝醉了,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陆雨桐伸手去扶他,却被纳兰祁冷淡的甩开,“我没醉。”
他敛眸看着她,目光冰冷幽沉,“趁着月份小,尽快把孩子拿掉。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我的决定。拿掉孩子,我会给你一定的补偿,如果你执意生下来,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纳兰祁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步子不稳的向楼梯口走去。
而在他身后,突然响起啪的一声碎响。
纳兰祁皱着眉回头,只见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盏已经跌碎了满地,陆雨桐正瞪大了美眸,冷冷的看着他。
纳兰祁饶有兴致的弯起唇角,他一直都知道,陆雨桐是个有脾气的,只是在他面前披着一张羊皮罢了。
“收拾干净,我不想和你计较。”纳兰祁有些不耐烦的说。
陆雨桐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嘲的笑,“纳兰祁,你是不打算要孩子,还是不打算要我的孩子?”
“有区别么?”纳兰祁的脊背半靠着楼梯围栏,“总之,你肚子里这个必须拿掉。”
陆雨桐冷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不可见的轻轻颤抖着。“纳兰祁,你别把我当成傻子哄。你是不是早就想甩了我,好去攀慕容家的高枝。”
纳兰祁追求慕容家的小姐可丝毫不低调,风言风语早已经传进了陆雨桐的耳朵里。
而纳兰祁听完,仅是微微抿唇,竟没否认。
撕开了这层窗户自,陆雨桐反而冷静了下来。她伸腿踢开脚边的碎瓷片,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扬起下巴看向台阶上的纳兰祁。
“纳兰祁,你想把我当成抹布一样用过就丢掉,可没那么容易。”
“你还想怎么样?”纳兰祁姿态慵懒的一笑。陆雨桐出身不显,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陆雨桐拿起被丢在茶几上的化验单,轻轻的晃了晃。“无论你承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纳兰少爷该不会不懂法吧,我只要把他生下来,你就要承担一半的抚养权。多了一个私生子,无论是慕容小姐,还是别家的千金小姐,应该都不会愿意下嫁吧。”
纳兰祁听完,却不甚在意的哼笑一声,“未婚生子,多了一个拖油瓶,你以后也别想高嫁了。雨桐,你是聪明人,为了和我负气,搭上自己一辈子可不值得。”
“聪明人?”陆雨桐自嘲的一笑,“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把我当傻子耍。我也是蠢到家了,否则,又怎么会被你算计。”
陆雨桐的指甲紧抠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只要一想到姓刘的那个油腻的老男人,她就忍不住犯恶心。
纳兰祁听完,迈开长腿走下台阶。他在陆雨桐的面前停下脚步,敛着眸子,看了她半响,才开口,“你觉得是我在算计你?”
“难道不是?”陆雨桐冷挑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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