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科学的解释,这个是感觉的代偿性,人必须通过一定的感觉才能生存或者说是保证一定的生存质量,当一种感觉消失之后,人的其他感觉器官的潜能就会被激发,来部分补偿失去的感觉器官所行使的职能,所以瞎子的听觉就比一般人相对发达。
在闭眼之前,我还是要做一件事,没错,那就是念咒,必须要把自己先护好,否则少不了被偷袭,兄弟我左手抓着大扫把胡乱扫地,先把尘土扫起来,当做烟雾弹,同时念诵咒语:“东方起土,岁星代之。南方起土,牍荧惑星代之。西方起土,太白星代之。北方起土,辰星代之。中央起土,镇星代之。年神食我,东海代之。月神食我,南海代之。日神食我,西海代之。时神食我,北海代之。伏尸故气,魍魉精魅,欲来为害,急须回避。千千截首,万万绝气。千灾消散,百无所忌。急急如律令。”
起土八阳咒,借土气保护自身,兄弟我把个院子扫的漫天灰尘,也顾不得脏了,往灰尘里一站,闭上眼睛,手里握着大扫把,大有横刀立马的架势,灰尘之中,我听到有人咳嗽了两声,是从我左边传来的,我有睁眼的冲动,却忍住了,告诉自己不到时候。
偷袭的那玩意太过诡异,忽左忽右的飘忽不定,这个时候一定得忍住,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灰尘涌动,别小看了灰尘和我念诵的咒语,只要有人攻击我,虽然不能克敌制胜,起码涌动的灰尘会提前反馈到我身上。
道家符箓之术神妙莫测,兄弟我现在学到的只是皮毛,但就是皮毛,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欺负的,果然,咳嗽声响起的快消失的也快,应该是对方故意发出来想引我上钩的,兄弟我以不变应万变,处于不败之地。
也就是自我安慰,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胡思乱想当中,右边一道劲风急来,我在灰尘当中感觉的清清楚楚,急忙扭头,啪!一块砖头落地的声音,兄弟我不动,继续站着,过了有那么两三分钟,又一块砖头砸了过来,兄弟我一扭腰肢,又没砸中。
两次都没砸中,兄弟我就有信心了跟他耗下去了,对方两砖头没砸到我,像是来了脾气,砖头接二连三的朝我砸过来,别说,兄弟我闭上眼睛,感觉真的敏锐了许多,加上起土八阳咒的作用,兄弟我躲的是相当潇洒,七八块砖头愣是没砸着我。
就在连着躲过两个砖头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劲风朝我扑来,比砖头的劲头可大多了,丫的终于要亲自动手了,这是看兄弟我不睁眼,忍耐不住了啊,兄弟我急忙一个错身,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蹿到我眼前了,我抡起大扫把,朝丫的脑袋上横扫了过去。
我怕打不着蹿过来的人影,扫把横扫出去的,一扫一大片的那种,就不信扫不到!扫把带着风声,加上兄弟我全身力气都用上了,去势相当威猛,这一次人影躲不开了,被扫把横扫在了脸上!拍了人影个懵,身形往下一坠,啪!的摔在地上。
兄弟我纵身一扑,扑在他身上,压的那人嗷的一怪声,兄弟我趁势坐起,对着他脑袋就给了一拳,打的身下这位七荤八素,这才有功夫去看跟我较劲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看清楚之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跟我较劲的是个人,一个男人,穿着身黑色的唐装,脸上蒙着块黑布,一副飞贼的打扮。
兄弟我伸手就把他脸上的黑布拽了下来,卧槽,质量还不错,像是绸缎的,挺丝滑,再看下面这位,年纪跟我差不多,两道剑眉,双目有神,贼亮贼亮的,尖下巴,白白净净的秀气的像个女人。
鬼兄弟我都不怕,更别说是个人了,问题他是在那学的本事,怎么比鬼还难缠?说不见就不能见了,是个什么法门?简直闻所未闻,我忍不住有点发愣,被我骑在身上的那小子突然喊了声:“卧槽你大爷的!”
挥拳照我脑袋上就是一拳,打得兄弟我眼一黑,顿时大怒,没招谁没惹谁的,整出两个纸人来调戏我,还槽我大爷!反手给了丫一嘴巴,那小子用手一抓,挺身想起来,我能让他起来吗?先打服了再说啊。
照丫脸上就是一拳,那小子挨了一拳,猛地挺身抱住我,翻身就滚,兄弟我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滚了!我这叫一个上火,拽住了那小子头发狠揍,那小子也不甘示弱,跟我不停的厮打,以兄弟我的身手,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我收拾了,可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真耐揍,一拳拳打在他身上,愣是硬挺了下来,我也不敢松懈半点,一直拽着他头发,纠缠住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小子又玩隐身术。
兄弟我憋足了劲揍他,开始我俩互殴的还很斯文,沉默着都想把对方打服气了,厮打了十几分钟后,兄弟我累得头晕眼花,全身酸痛,那小子也不好受,开始骂了起来:“卧槽,你属狗的啊,差不多得了……”
“去你吗的,整幺蛾子吓唬我,还拿砖头砸我,先整死你再说……”兄弟我一边还骂,一边咬牙坚持揍他,那小子也怒了:“就是个玩笑,至于玩命吗?”
“我特妈认识你吗?你跟我开玩笑……”兄弟我狠打,过了有五分钟,那小子坚持不住了,对我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吗的君子!”兄弟我压根就没停,挥拳过去啪的打在他脸上,那兄弟我脑袋一晃,眉头竖起,却又突然哭丧着脸道:“我不还手了,咱不打了行不行?”
卧槽,你说不打就不打了?兄弟我那几砖头白挨了?凭啥大晚上的又是整纸人吓唬我,又是拿砖头砸我的?也就是我,要是碰到个老实的,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兄弟我都懒得跟他说话,顺手拽过地上的扫把,要站起来给他两扫把,起码打得服服帖帖的,让这小子下次见到我就哆嗦,也就不敢跟我得瑟了。
眼见我拿起大扫把要起来,那小子也惊了,对我道:“兄弟我,至于玩命吗?你也太狠了!”
这小子说对了,兄弟我性格中的确有股子狠劲,为了考大学拼命学习,上了大学,三年几乎都在打工,为了留在这个城市我每天喝凉水啃方便面,我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男人难道不应该狠一些吗?
跟这小子厮打了二十分钟,我身上是真没力气了,站起到一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小子见我跌倒,楞了下,突然哈哈大笑,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兄弟我这叫一个怒火中烧,坐在地上举起扫把兜头给了他一家伙:“笑你麻痹!”
一扫把拍得那小子坐在地上,大怒之下想起身,也消耗尽了体力,愣是没起来,凶狠的瞪着我大口喘气,我呸的朝他吐口吐沫,道:“小子,休息十分钟,咱们接着斗。”
那小子眉毛扬起,接着哭丧着脸道:“算了,你狠,不跟你斗了,兄弟我,看你的手法是蜀山派的符箓之术,咱们算是有渊源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打不相识,其实我吓唬你,不是我的本心,是刘马桥那老犊子让我干的,那老犊子不是个好东西,骗人来给他干活,然后收取押金,在让我吓唬跑了,押金就不给了,我俩对半分,所以你不能怪我啊,怪就怪刘马桥那个老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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