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兴冲冲的提着一菜篮子的食材,为了让赵无忧第一时间看到,她并没有放进储物灵戒中,
“那人是谁啊?”陆离神识扫过侯珞漓,对方鬼鬼祟祟,打扮的像个江湖骗子,趁自己不在,靠近秋怜都说了什么,
而她又怎么能进入这处商会的?
不知为何,陆离的心中嘎登跳了一下,她不应该独留秋怜一人在这里,秋怜修为还没有恢复,如果刚才那人是来谋害他的,那么自己将会抱憾终身。
“她是一个算命的,说要给我算命……”
“算命的……她有没有为难你,你怎么哭了?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看到赵无忧眼角的红肿,陆离心头大怒,
竟然敢趁她不在,欺负她的男人,
说着就要去追侯珞漓,
“没,阿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冲动,那个老婆婆说要帮我算命,又说我命格好,可是我的命哪里会好,我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灾星……”
赵无忧扯住陆离的衣角,有些伤感的说道,
“我也知道外界的情况,如果我当初成全了闫可微,或许就没有今日受苦受难的百姓了……都怪我。”
“傻男人,她可是要你死啊……”提及闫可微,陆离情不自禁的搂住赵无忧的腰身,怜惜的擦了擦赵无忧眼角的泪水,
“如果我的死……能够救活其他人……那我,愿意啊。”
“住口,不允许你这样说!”陆离夹住赵无忧的脑袋,认真的说道,
“在我的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比千千万万人都重要,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让千千万万人为你陪葬,再随着你而去!”
说着,陆离的身上涌动出一股魔气,缭牙又开始长出,可见她内心的愤怒,
这里可还在外界的商会中,赵无忧连忙说道,
“你……别,我知道了,谢谢你,阿离,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吧……”
男人的安抚,仿佛拥有奇迹般的力量,他所散发出的圣洁气息,成为陆离在黑暗中行走的一抹曙光,在重剑的呼啸处,在凤凰的悲鸣处,给予她最后的温暖,
陆离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
家……这个词她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了,
很温暖,很美好,
陆离在众目睽睽下将赵无忧抱了起来,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前,欣赏着赵无忧娇羞的模样,
“我们回家……”
而在另一边,恢复了黑色紧装,轻纱遮颜的侯珞漓,看到赵无忧为了帮自己摆脱那魔物的追来,而卑微的贴倒在她的怀中,侯珞漓的牙齿快要咬碎,
猛的一掌拍碎了前方的镜像,
“小姐,你……莫要生气……”
“把她给我盯得紧紧的,除魔卫道,是我们人族共同的责任,这无关私人恩怨,而是我们人族必须要做的事情,知道吗!”
“是!小姐,主人说过,一切听小姐的指示,但小姐以后还是勿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要不要老身暗中将那个魔头给除掉,我观那魔头的修为,顶多也就洞玄期左右,”
侯珞漓身后站着的老妇,乃是她的贴身保镖,修为已至分神,时时刻刻负责侯珞漓的人身安全。
“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孙姨,魔物行踪诡谲,逃跑的手段众多,就怕她给逃掉,这样,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老身有七成的把握,完全留下她,如果她的修为真的只是洞玄期,老身有九成的把握,完全留下她。”
谷/span“七成,”侯珞漓摇了摇头,以她家老祖的性格,没有八层把握的险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端,
那魔物本身的修为,还是一个迷,她刚才就应该向秋怜刺探下那魔物具体的修为,
可惜错过了此次良机,
“对了,小姐,那选妃的事情……”
选妃,提到男人,侯珞漓的脑海中顿时闪过赵无忧的容颜,鼻间似乎还残存着他那迷人的体香,
世间难道还真有像秋怜那般,容颜倾国倾城之人吗?
侯珞漓难以忘怀,她不是没有看过手下抓来的那些男人,和秋怜一比,只能说是一个天上,一群地下,都是一群歪瓜裂枣罢了。
“暂时算了吧……”
“是!”
……………
千万里之外,天一派的太乙浮舟之上,金戈鼓鸣之声不断的响起,随着嘶叫声,混乱的黄光四起,折魔着人的灵魂,
在太乙浮舟下方,是无数搬运的行李的凡间百姓,提着大包小包,跟着上空的天一派修士,往北方迁移,
她们知道,若是没有天一派的庇护,所有人都难逃一个死字。
后方,便有无数的尸潮汹涌泛滥,紧紧追来,她们所踏过的土地,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一片荒凉的寂土,再无活物生存,
太乙浮舟,宫殿深外,
“无忧,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好了,要来陪本座睡觉的吗,老是站在那里是怎么回事,还和本座玩躲猫猫…有意思…”
一双眼蒙着布条的素衣女子,在黑暗中不断的摸索着,不断的向前扑去,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嘻笑声,
在她的周围,根本空无一物,黑暗中,只有她一人玩的正嗨,
守护在一旁的侍卫与宫男,根本不敢发出一声,闫可微神智不清的秘密,绝对不能外传,若是天一界的人知道,天一派的太上长老,唯一的渡劫期修士,成了这副令人恐惧的模样,
那人族心中,将再无希望与信仰。
“抓到你了…让本座亲亲…”闫可微扑倒在空地上,碎的四仰八叉,却仿佛抓到了一个美人一样,说着调笑的话语,
闫可微拉开双眼的布条,眼前的娇羞的赵无忧,却突然消失无踪了,
“嗯?去哪里了,本座的美人去哪里了!”
“本座的美人呢……”
“美人,你又藏哪去了?”
找了半天,都再没有出现赵无忧的影子,
闫可微抓住一名宫男的领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本座的美人呢,你见本座的美人了没有……”
“没有,没有……闫长老,我没有。”
“怎么可能,本座刚刚还在和他捉迷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