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救我们的人到底是谁呢?”雨竹又问。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却又不露面,他是在偷偷注意我们,还是偶尔碰见?”
她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拱了拱梅寒裳的胳膊:“小姐,不会是王爷的人吧?”
梅寒裳没答话。
她也不清楚黑暗中射箭的人到底是谁,但按照之前射杀黑衣人的箭的密度来说,应该不是一个人。
但其中必然有一个狙击手般厉害的人。
这些人会是夏厉寒派来的吗?
如果他悄悄派人保护她,那就是知道她的近况了,那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呢?
他可知道,她有多想他吗?
她很想想方设法的去找夏厉寒,但目前为止她还没有那个精力。
她得先回到京城去,调查他们梅家的事情,救起他们梅家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但不管怎样,她都会尽力的!
马车就这么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早上,他们赶到了一个镇子上。
买了些吃食,梅寒裳决定还是不要停止赶路,因为她不知道之前那群黑衣人身后的人还会不会继续追踪她。
她和追云商量着轮班赶马车,雨竹就坐在车里照顾小狼狗。
她赶车的时候,追云就进马车睡一会,然后追云来赶,她就睡一会。
她想尽量早点回到京城,至少在京城,黑衣人身后的势力也不敢随意乱来。
天气寒冷,梅寒裳就这么跟追云轮着赶了两天的马车,这天头晕沉沉的,浑身不舒服起来。
到底现在是寒冬腊月,她赶着马车在外面吹风,就算穿得再多也顶不住。
看她这情况,雨竹急了:“小姐,下个镇子我们找个客栈住下来吧!你这个样子,得好好休息了!”
“还是赶路吧,我吃点药就会好。”
“您不怕累,马儿也吃不消啊!”雨竹急道。
她当然不是心疼马,是心疼自家小姐,但却知道,小姐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反而会顾及他人,甚至是对动物都怀有慈悲之心。
梅寒裳想想也是,而且这么赶路,追云和雨竹也会疲惫,就住一晚吧。
追云加快了速度,他们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一个小镇子,找了客栈住下来。
梅寒裳感觉嗓子疼得厉害,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就昏昏沉沉睡去了。
睡到半夜,她感觉口渴难当,忍不住低声喃喃:“水……水……”
一双大手端了水杯过来,将她扶起。
梅寒裳迷迷糊糊的,抬头就着茶杯将水喝完,躺下之后就立刻睡着了。
那双大手将空了茶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转而抚上了梅寒裳的额头。
滚烫!
轻轻的叹息声响起,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掀开被子上.床,将梅寒裳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梅寒裳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大病初愈,浑身无力。
她隐约觉得昨晚自己好像很热,非常不舒服,后来出了一身汗才好。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她梦到夏厉寒,梦见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跟她睡了一晚!
心里划过一丝担忧和一丝酸涩。
她望向窗外的明亮,低声喃喃:“你到底在哪里?情况还好吗?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房间的门被扣响,雨竹在外面说话:“小姐,您睡醒了吗?”
“哦,醒了,你进来吧。”梅寒裳立刻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雨竹端着小菜清粥进来,对她灿烂而笑:“小姐,喝点粥吧,我瞧您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喝点热粥休息休息想必能好点。”
清粥的味道很香,梅寒裳有点食欲,便下床洗漱,然后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雨竹给她收拾床铺,忽然道:“小姐,您晚上要喝水怎么不叫我?怎么还自己起来泡茶了?”
梅寒裳一怔,转头看向她,看见她正盯着床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看。
她记得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泡茶啊!怎么……
难道那个梦不是梦,是真的?
她立刻对雨竹道:“你去将追云叫过来!”
雨竹不明就里,但还是将追云叫过来了。
“追云,昨晚你来我屋里帮我泡了茶?”梅寒裳问她。
追云点头:“是啊,小姐,本来我是进屋来想瞧瞧您的,但看见您已经洗完澡睡着了,怕您晚上口渴,便泡了壶茶放在床边了。”
梅寒裳的心里顿时充满失望。
看来是自己半夜里真的渴了,迷迷糊糊地自己倒了茶水喝了。
“还是追云你心细啊,我要向你学习!”雨竹羞惭地说。
在她看来,自己作为梅寒裳的贴身婢女,这些事应该是她来做的,现在她是失职了。
自己太没用,不会骑马,不会赶马车,更加不会武功,只会拖小姐的后腿……
“小姐,以后晚上我就守着你,定然要让你的风寒早些好了!”她满脸羞愧地说。
梅寒裳温和而笑:“你小姐我是干什么的,一点风寒还当回事吗?一会我吃点药就会好了,你别担心。”
吃完早饭,她就凝神进入空间,自己给自己诊断检查了一翻,确定应该就是普通感冒,就弄了点感冒药吃了吃。
这次她们吸取了教训,白天抓紧赶路,晚上就找个地方住,这样大家都能休息好。
就这么过了两天,小狼狗的精神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小跑了。
这天晚上,他们在客栈住下,梅寒裳正要歇下,门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她去开门,看见竟然是小狼狗在外面拱门。
“康娇娇,你做什么?”她笑着揉了揉小狼狗的脑袋。
“呜呜……”小狼狗仰头看着她,眼中是祈求的神色。
梅寒裳瞬间就明白了:“你是想跟我一个屋?”
小狼狗连连点头。
梅寒裳拍拍他的脑袋:“好吧,你进来吧!”
她感冒还没完全好,赶了一天路有点累了,便床上躺下了,小狼狗就匍匐在床边。
梅寒裳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被小狼狗的吠叫声吵醒。
“康娇娇,怎么了?”她在黑暗中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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