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还不在吗?”夏栩看着低头恭顺的小厮,颇为不爽。
“回九公主,公子一早就出府了。”
“你没和他说我来过吗?”
“奴才不敢隐瞒。”
连着几天,夏栩每次造访文清都不在,而且棺材脸明明知道自己找了他几次,莫不是故意在躲自己?
“行吧,那我就不走了,等到他来为止。”
文清回到院落的时候,小厮便急匆匆迎了上来:‘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哟!公主都等了您一天了。’”
文清心一顿:“她在哪儿?”
小厮会心一笑:“在公子您的寝房呢。公子您明明知道九公主这几日日日来找您,您为何还要早出晚归呢?”
文清冷冷地扫了小厮一眼:“什么时候你话这么多了。”说完,却举步朝反方向走。
小厮一看急了,自己主子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公子,公主在等您呢?您这是去哪儿呀?”
小厮看文清并没有停步的意思,不由恨铁不成钢的脱口道:“公子,九公主为了等您,到现在还没用过晚饭呢。”
果然,文清这才止住了步子,回过头,狠狠地剜了一眼聒噪的小厮:“你下次话再这么多,我就把你赶出公主府。”
小厮无奈地苦笑,心道:这个刀子嘴的主子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小石榴看到文清公子,不由眼睛一亮:“文清公子您总算回来了,公主等了您一整天,这会儿都睡着了,奴婢去叫醒她。”
文清一抬手,示意小石榴放低声音,自己也轻声道:“公主还没用晚膳吗?”
“公主说她要等公子您一起用膳。”
文清看了看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灯,手扶上门,却迟迟没有行动,似是想到什么,却又将手放了下来,语气依旧冷漠:“去厨房给公主传膳。告诉公主,我今晚有事,不会回府了。让她不用等我,用过膳便自己回去吧。”
“这……”
文清正要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却听见屋内传来“哗啦啦”瓷器落地地声音,紧接着一声重物落地地声音,以及小石榴地惊叫:“九公主!”
文清几乎没有思考地立刻回身冲进了屋,却看到夏栩正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嘴角渗着血。
突然感觉脑子空白,心跳宛若骤停:“夏栩!”文清惊恐地将夏栩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快……传快传大夫……”声音里竟是慌乱。
“公子您不就是大夫?”
“对对!”文清手忙脚乱地给夏栩把脉……
然而半炷香时间过去了,文清眉头越锁越紧,奇怪,气息平稳,脉象平缓,文清又仔细地将夏栩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查看了一番,也没有伤口……也不似中毒……
难道……
文清一转头正对着夏栩,看到她此刻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好整以暇地微笑看着自己:“你!”
看到夏栩笑脸盈盈地露出一口白牙,文清顿时重重地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然而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文清,顿时一股怒火蹭地窜了上来,一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也出现了裂缝:“夏栩,你!你竟敢耍我!”
夏栩笑眯眯地坐了起来,用文清的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谁要你躲我。”
“你!你……怎能用这种事开玩笑。”文清怒不可遏地瞪着夏栩,声音竟然还有些颤抖,他隐忍地愤怒中还藏着别的情绪,突然文清似疲惫似失望地看了眼夏栩,似最后确认她真的无事:“九公主若无事了,那便请九公主离开。”
文清突然对她用起了敬语,夏栩看着文清的神情有些不对,他眼眶有些红,似乎在极度隐忍着,顿时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害怕地冷漠。
“文清……”夏栩试探地唤他,却被文清冷淡的语调打断:“若是九公主想留宿,请自便。臣侍还有事,先告退了。”
语毕二话不说,便甩袖大步离开了。
夏栩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文清好像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极度地生气,除了刚见面,他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冷漠地语气和他说话……
文清的语气和眼神,让夏栩不由慌了,她连忙掀开被子,连鞋也顾不上穿,追了出去……
赤脚踩上地上的瓷器碎片“嘶……”,一阵剧痛传来,瓷片扎进肉里,但她却顾不得脚上的剧痛,仍旧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文清!”夏栩焦急地唤住那个冰冷地身影。
“九公主!”小石榴惊呼地看着夏栩脚下的血迹,“您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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