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一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子楚:“你!”
夏栩跪着低着头,默不作声。
女皇似乎对子楚的回答还算满意:“你继续说……”
子楚深深喘了几口气后道:“九公主不顾自己的安危和身份,以身犯险,为了一人,不顾女皇的担心,是不孝,身为九公主,不顾大夏的未来,是不忠。不孝不忠……罪无可赦。”
“嗯……”女皇眼中的怒气稍稍淡去了一点。
文清此时已经怒无可遏地等着子楚,心道你这家伙,夏栩为了你差点没命,你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
“但是……”子楚悠悠的道。
“但是什么?”女皇问。
“但是……九公主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子楚,此次公主虽然不忠不孝,但全都出于仁,义二字!”
“公主大仁,不忍子楚受病痛所苦,公主大义,为救夫婿才不顾危险,这证明公主是仁义善良之人,这也是大夏的福气。”
“咳咳……只是,公主年龄尚小,涉世未深,有些事情还顾虑不周,有时莽撞冲动,但……子楚作为公主的正夫,公主府的驸马,没有监督协助,是子楚教导不利;诱使公主陷入危险,是子楚的失责。”
“所以子楚恳请皇上,降罪于子楚,身为九公主府的主夫,九公主的错,子楚责无旁贷。”
夏栩一听,连忙跪着上前了两步,急切道:“不,和子楚文清无关,是儿臣任性,母皇要罚就罚儿臣吧!”
夏栩仍旧跪在地上,白色的包扎布上隐隐有血丝渗透过来,应是伤口破裂,夏栩悄悄将裙裾往下拉,盖住膝盖上的伤,两腿已经有些发麻,身体还没有恢复,她此刻跪的只觉得头眩晕。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否则女皇更加会将怒火发泄到子楚文清身上。
女皇瞥了一眼夏栩摇晃的身形,眼神一暗:“九驸马说得没错,身为主夫,不仅没有做到监督之职,还让九公主因为你而以身犯险,实是失职。”女皇冷冷地盯着夏栩道:“今日便罚你领二十鞭,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刘嬷嬷,上红鳄鞭,立刻行刑。”
刘嬷嬷低头走上了前:“是。”
“慢着!”夏栩惊慌地道:“母皇,儿臣知错了。子楚现在身体很虚弱,您要罚就罚我吧。”
女皇冷冷地道:“三十鞭。”
“母皇!”文清连忙拉住了夏栩,向她摇头示意。
女皇显然这次是铁了心,若是夏栩再求情,恐怕只会发得更重。
夏栩惊恐地听着女皇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大厅里的下人全部都被支了出去,只留下了公主的两个夫郎,刘嬷嬷和坐在上首的女皇。
“刘嬷嬷……还愣着干什么……?”
刘嬷嬷从身后抽出了一个红色的长鞭,缓缓地走上了前。
文清惊恐地看着那个红色长鞭,这是大夏国鼎鼎有名的十大刑具之一的红鳄鞭,用一种红色的鳄鱼皮制成,那红鳄的皮十分坚硬而且有韧性,打在人身上如同被火灼烧一般,五脏六腑都会绞痛。
夏栩死死地握着拳,咬着牙。
子楚淡淡地看着夏栩,对她微微扬起了嘴角,安抚似的轻声说道:“公主别担心,咳咳……红鳄鞭不会伤人性命。”
的确不会伤人性命,不过是让人痛不欲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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