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小僧方才听到府里的动静,于是便过来一看,正好听到了两位的谈话。”不净法师解释道。
“方才听文清施主提到需要一个人以内力催动,帮助子楚施主,小僧或许可以效劳。”
夏栩眼含泪水,感激地眼神看着不净法师:“不净!!!”宛如看到救世主一般。
文清曾听子楚提过,不净法师师承神秘高人,是个隐世武功高手,内功深厚。既然不净法师主动愿意帮忙,文清再不犹豫,向不净法师郑重地点点头:“有劳法师了,请法师务必坚持到十日,十日之内我一定回来!”
“阿弥陀佛,小僧自当尽力!”
文清立刻站了起来,方才消耗太大,此刻脚步还有些虚浮,他刻不容缓地坚定地道:“事不宜迟,我稍作准备即刻便出发。”
夏栩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文清坚决冷声道:“不行!此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冒这个险!”
夏栩却并没有理会文清,只是飞快地往外大步走去:“小石榴,去着急府中身手好的侍卫,准备快马,成林成才,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务必照顾好子楚和不净法师!天大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崔月,你立马回家收拾行李,一炷香以后在门口见面。”
文清看到自己被赤果果的忽略,不由大怒:“夏栩!你要做什么!?”
夏栩回过头,直视文清暴怒的眼睛,坚定地不容置疑地一字一句道:“本公主要和你一起去找解药。你既然是我的侍郎,我的命令,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说完她转过了身:“半个时辰以后,大门口见!”
十一月末的晚上,大夏国早已入冬,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晚风带着凌冽寒意。月亮也被浓浓地乌云遮挡住了亮光。
黑夜里,百无聊赖地寂静的京城官道上尘土飞扬,十几匹骏马先后疾驰过宫门,朝着京城以北的寒江城旁的熔岩雪山绝尘而去。
夏栩与文清同乘一骑,身下的马是女皇赏赐给九公主的汗血宝马,即便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依然在马队中遥遥领先。
夏栩感受着身后蕴含十分冰冷而且蕴含怒气的气势,不由有些害怕心虚——文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众人一路奔波不停,夏栩被抖得七荤八素,在寒风中疾驰,冷冽的空气如刀片一样割在脸上,然而寒冷已经麻木了神经,让你感觉不到疼痛,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多远,只看到天开始有些蒙蒙亮了,众人正经过一片僻静的荒无人烟的小村庄,文清才停了下来:“这里有间破庙,大家稍作休息,一个时辰之后继续出发。”
文清将夏栩抱下马以后,眼睛抬都没有抬一眼,便转身离开,夏栩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道:“文清,你别生气了!我方才那样说不是故意的,只是想你带着我一起。”
可是文清一副棺材脸没有丝毫的变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的气息不由让原本就漏风的破庙更加寒冷了些。
夏栩仍然坚持不懈地亦步亦趋跟着文清:“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可以帮助你的,真的,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公主府的一干侍卫哪里见过这样唯唯诺诺姿态的九公主,众人不禁连倦意都忘了,直愣愣地看着这对小夫妻吵架,而且其中正主还是当朝最尊贵的九公主。
崔月在一旁闭目养神休息,但耳朵却伸得老长,时刻关注那边的最新动态。所以说啊,女人都是八卦的,即便是耿直得愣头愣脑的崔月也不例外。
而这边文清依旧是刀枪不入,完全当夏栩是空气,径自地找了块空地铺了些干草坐了下来。
夏栩留意到文清所铺的干草他自己只占了很小一块,身边还有巨大一片,显然是故意为之,心下微动,心知文清还是关心她的。于是也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拉住了文清的衣袖,更加卖力地认错:“好文清,我真的意识到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在夏栩百折不挠的可怜巴巴地认错下,千年棺材脸终于有些松动,他冷冷地看了眼被寒风吹得满脸通红的夏栩:“你真的知道错了?”
夏栩一见冰山松动,讨好地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我现在找个人立刻护送你回去。”
夏栩立马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快:“我不回去。”
文清脸立马又冷了下来,侧过头不看夏栩。
夏栩突然放低声音:“文清。”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难过:“虽然我不记得,但子楚的腿还有这次毒发都是因我而起,我真的无法干坐着袖手旁观,我……”说道最后夏栩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接下来几天,你寸步不离地跟在我旁边,不许乱跑,不许胡闹,任何事情都要听我的。”文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夏栩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清,只见他虽然仍是一脸冷漠,但眼神里的冰冷已经融化了许多:“这么说你同意啦!!!”
文清侧过头不去看夏栩,夏栩却开心地摇了摇文清的衣袖:“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个时辰一到,众人又继续赶路。
文清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将夏栩包裹紧,声音冰冷地道:“路还很长,你要是累的话,可以睡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