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看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女子,走进以后确认真的是夏栩,才缓缓松了口气,深吸了口气,他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夏栩的肩膀:“九公主,九公主?”
唤了好一会儿,夏栩丝毫没有反应,只看到她眉头微皱,嘴巴微张微合,似乎在呓语什么,可是不论茯苓怎么唤,怎么推,夏栩都没有醒过来。
他心里一沉,转身看到了正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花锦,不禁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隐儿看着茯苓紧张得神情,心里升起一种不悦地感觉,让茯苓如此焦急,露出如此担忧的表情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主,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
宫隐儿远远扫了一眼,心道,也没比我好看多少嘛,不就是比我年轻一点嘛。
花锦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九公主:“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九公主?我就说那两个土包子怎么会有这么贵气的表妹。”
茯苓皱眉:“哪两个人?”
花锦笑着道:“有两个人带着九公主来找我看病,我本想打发他们走,却无意瞧见了你的令牌,这才去找你。那两个人,我让人先带他们下去了,应该在偏房休息吧。”
茯苓沉吟了一会,对着虚无的空气道:“恒影公子。”
方才花锦拿出令牌后,茯苓便已经放出了信号通知了影卫。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倏地出现在了茯苓身前,茯苓沉声道:“公主这边交给我,麻烦你先去将那两个人抓起来,然后飞信通知驸马和文清公子。”
恒影淡淡地看了眼昏迷地夏栩,然后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花锦和宫隐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叹道,这九公主身边果真是人才济济,方才就一眨眼的时间,压根不知道这旁边还有别人,看不清那人怎么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
茯苓看了眼似乎在梦靥而昏迷不醒的夏栩,微微皱了眉:“花锦,你能否来给九公主把把脉。”茯苓知道花锦从小对医术略通一二。
谁知花锦摇了摇头:“不用看了,九公主并未受伤,身体无碍。只不过是……”
花锦看了眼宫隐儿,宫隐儿回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茯苓笑了笑:“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也放心了,花锦这里太小,弯弯绕绕太多,我回去派人收拾收拾,你和九公主这几日便住在我那儿吧。”
茯苓笑着点点头:“那就叨扰隐儿了。”
宫隐儿出去后,茯苓看向了花锦,开口问道:“你方才想说什么?”
看到茯苓严肃认真的眼神,花锦也不禁收起了嬉笑之意,又看了看九公主才开口道:“茯苓,我和你提过我有阴阳眼你还记得吗?”
茯苓皱了皱眉,花锦从小就总是开玩笑说自己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总是以此吓唬宫隐儿和宫明朗,而茯苓却从来不信的,可时隔多年,花锦在此时突然旧事重提,茯苓不禁心下微沉:“你……难道你看到了什么?”
花锦默默点了点头:“我看到九公主周身此刻正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虽然现在时强时弱不明显,但是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茯苓惊讶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夏栩,只感觉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有黑气是什么意思?她会怎么样?”
花锦微微皱了眉,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是凭我的猜测,九公主应该是被阴气侵体所致,她身上的阴气特别重,虽然现在还并没有很严重,但是如果情况恶化……”
茯苓冷冷地追问:“如果情况恶化会如何?”
“……说不定九公主的魂魄会被吞噬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魂魄被吞噬?!”茯苓皱眉:“那可有什么方法抑制情况恶化?”
花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九公主情况还没有很严重,现在昏迷不醒,恐怕只是因为缺少阳气所致吧。”
“依我看,最好的方法就是九公主身边应当时时有男子陪着,这样阳气不断,阴邪之气才不会有机可趁,特别是每天夜晚,以及每月的十五,还有每年的七月,这都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哈哈,其实让九公主搬去妓*院里住,是最安全地了!比如我们添香阁是吧。”
茯苓冷冷地看了花锦一眼,花锦慕地住了嘴,打着哈哈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茯苓却突然想起在夏栩和子楚大婚那日,正巧是七月十五一年中阴气最重的鬼日,难怪子楚不由分说地将夏栩送去了添香阁……
花锦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还有,如果九公主情绪不稳的时候,也容易被阴气趁虚而入。比如极度恐慌,或者极度悲伤的时候……”
茯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茯苓将夏栩抱了起来。
花锦疑惑地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茯苓淡淡地道:“你这儿太阴了。”
守在门口的不来惊讶地看着一个紫衣少年抱着那个送来的女子,脚一点地,轻松地从花锦的假山迷阵上空飞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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