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看到夏栩一直昏迷不醒,而且眼皮下眼珠挪来挪去,口中不知道在呓语什么,不安道:“妻主,这九公主怎么了?为何好像一直在做噩梦,迟迟不醒呢?”突然想到什么,陆小远惊讶地确认道:“你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
崔月连忙摇摇头:“我只是把她打晕了,而且当时怕伤着她,我还特意收了些力的。”崔月皱了皱眉,十分苦恼不安,“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后就再也没醒过了。”
“对了,刚出京城的时候,我怕她中途醒来大喊大叫,所以将她绑了起来,还点了她哑穴。”崔月举起双手,“我发誓,除了这些,我再没对她做别的任何事情了。”
陆小远看了看双眼紧闭的夏栩,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先得找个大夫,万一九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王大夫,我表妹怎么样了?”陆小远焦急地问。
王大夫皱了皱眉,摇头道:“你这表妹的脉象十分缓慢却慢中有力,看上去身体应该是没有大碍,却不知道是何原因迟迟未醒。”
“恕老夫医术有限,这病老夫恐怕也无从下药。”
陆小远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皱眉:“这可怎么办呢,王大夫您在我们江南行医数十年了,要是您都不知道,可要我们怎么办呀?”
崔月也着急地直跺脚:“是啊,王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呀!”
王大夫无奈摇了摇头:“老夫实在瞧不出来。”
“对了,要不你们去城东找找花公子,看他是否有什么办法没有?”
陆小远疑惑:“花公子?何许人也?他的医术比您老还高明?”
王大夫摇摇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几日他曾带这个药方来拜访过我。那药方是我平生未见,但极其精妙,后来我与他闲聊了一会儿,说得许多东西都是我闻所未闻的,知道他也略懂医术,而且他经常在四方游历,或许见识比我这个糟老头要广博多了。”
“你家表妹这病,身体无碍,却意识昏迷,感觉不似普通的病,或许这个花公子见识多广,会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说来惭愧,当时聊得尽兴,忘了问姓名,只知道他姓花。长得倒是挺俊的小伙子。”
崔月和陆小远带着夏栩,根据王大夫的指示在城东找到了一家偏僻但精致的别苑,崔月不解地嘟囔:“这个宅子的主人好奇怪,怎么连个牌匾都没有。而且这么弯弯绕绕的,在江南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城东还有这么块地方。”
陆小远也同意地点了点头:“王大夫一向眼高于顶,我从没见过王大夫这样夸一个人,希望这个花公子真有办法治好九公主的病。”
两人忐忑地下车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小童将门打开,陆小远友好礼貌地道:“小弟弟,请问花公子是否住在这里,我们是王大夫推荐过来找花公子帮忙的。”
小童看了看崔月和陆小远充满善意的眼神,想了想道:“你们先等等。”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崔月和陆小远这么一等就是一炷香,崔月有些恼火:“这个花公子怎么回事,我们已经等了老半天了,到底什么意思怎么也没人来吱个声!?”说着又想去敲门。
陆小远再一次制止了她:“妻主,稍安勿躁,我们再等等吧。听闻有些厉害的人物,都是有些怪脾气的。我们有求于人,如果惹得花公子不开心了,可就不好了。”
崔月性子急,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这比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人难受,可陆小远既然这么说,她也不想再次因为自己让九公主有什么闪失,只得气呼呼地坐在门前的台阶旁,继续等。
两人就这样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次不管陆小远说什么崔月都按捺不住了:“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这花公子肯定是故意刁难我们的!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是死是活给我个痛快话啊!”
说着正要气冲冲地上前拍门,手正要碰到门环,门却终于再次打开了,小童可爱的脸露了出来:“两位久等,公子请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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