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官兵们带茯苓走后,夏栩推开了文清的手,怒道:“你拦着我干什么?他们这么嚣张,不过仗着有大公主撑腰!”
文清冷眼睨了夏栩,冷笑地开口道:“你这么跋扈,不也仗着自己是九公主么!”
“你!”
文清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他们态度再差,也是拿了令牌,奉了命来的,不占理的是你。”
夏栩当然知道,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扑灭,不由担忧道:“那怎么办?茯苓这样被他们带走,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文清刚要回话,只听到身后一个淡淡的温柔地声音传来:“来势汹汹,想必背后是有什么预谋。”
夏栩心里一沉,这个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文清回过头,有些不满地冷冷道:“你身体还很虚弱,我不是说过了不能吹一点风吗!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跑出来做什么。”说完冷冷地质问一旁的成林成才:“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你们主子的。”
子楚轻轻地咳了几声,抱歉地笑了笑道:“咳咳咳咳……我已经好了很多了,我听外面有些吵闹,芳华院离得不远,便打算来看看,不过没想到还是慢了些。”他行动不便,又身体虚弱,赶到的时候,看到茯苓刚被带走。
夏栩仍然没有转身,只是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空气仿佛自言自语般开口道:“你刚说什么预谋?”
一阵微风飘过,子楚刚想开口便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文清皱眉不耐地道:“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说了你不能出门!”
屏退了下人,屋子里生了暖炉,在这个仍是八月的夏天,烤得人闷热烦躁,子楚面色却少钦了些。
夏栩一直静静地坐在窗边的一个角落,未发一言,只是面色神情十分阴沉,不知道是在担心茯苓,还是烦闷子楚时不时的咳嗽声。
“你是说,你猜测这是大公主安排的?”文清挑眉。
“咳咳……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咳咳……恐怕将这官窑流出去私自售卖或许也与大公主有关……咳咳……大公主和茯苓那个叫姬采的长姐,一直关系匪浅。”当初茯苓会被胁迫进入九公主府,也是姬采和大公主两人一手策划的。
文清沉吟:“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茯苓看来应该是要被当做替罪羊,替姬采和姬家顶这个黑锅吧。”
夏栩眉头紧皱,不悦:“为什么要茯苓来背这个黑锅?!”
文清道:“我收到消息,姬家除了窑厂,还涉及金银,古董,玉器等。自从茯苓跟着姬采在姬家做事一来,他处事圆滑稳重,恰到好处,短短的几个月不到,已经促成了好几笔大的买卖,在姬家的势头一度威胁姬采的位置。姬采等其他一帮姬家正房的人早已视他为眼中钉,所以设计诬陷他,倒也合情合理。”
夏栩惊得站了起来道:“那他这一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子楚却淡淡地道:“公主稍安勿躁,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茯苓此次并无大碍。我们只需坐等便好。”
夏栩听着子楚淡然的语气,心中烦闷更甚,不耐地道:“为什么?”
“公主缘何相信茯苓?”
“什么?”
“咳咳……京城府衙的人是因为有人举报而奉命前来抓人,公主如此维护,无非是相信茯苓的清白的,不是吗?”
“是又怎样。”
“可是公主不好奇我与文清为何也相信茯苓吗?”
夏栩沉吟,她到的时候,文清早已经赶来拦住官兵,子楚也径直坦言怀疑大公主,他们两人的确都没有疑心茯苓的清白。
看到夏栩陷入沉思,子楚淡淡地微笑着道:“我们不是相信茯苓的清白,只是相信他的能力。”
夏栩皱眉,相信他的能力?什么意思?她看了看淡然的子楚,又看了看冷面的文清,之后定格在文清清冷的眼神。
文清看到夏栩正盯着他,开口道:“茯苓的来历并不是姬家三房的庶子那么简单。据悉,他从小是在峰回寺长大,只道近三年才被接回姬家的。”
“他虽然身为姬家的公子,可是恐怕和江湖的关系要更多些……虽然不知是否属实,有消息说他是青烟长老的徒弟,而青烟长老武功虽然不高,但他的轻功绝技雁过无痕,响彻武林,他的轻功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个,恒影,可能你比我更清楚。”
夏栩侧头看了看出现在身侧的恒影,只见他点了点头。
文清也点了点头,接着道:“而且我还查到,他与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宫家?”
文清解释道:“宫家是夏国三大商贾之一。”
“可是这些和这次官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文清对夏栩迟钝的反应能力表示同情,甚至有些懒得解释。
子楚淡淡地用适合夏栩理解的语言道:“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明晚之前他便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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