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命令就是女皇的命令,夏栩刚回府,竟然发现女皇的旨意早已经传到府中了。府中早已点上了红烛,寓意喜庆,下人们见到公主也都十分开心地道喜。只不过册封侍郎是不需要娶正夫那样有什么仪式,只是女皇的一纸诏书,以及赏赐的一些礼物。
夏栩没什么心思,只是习惯性地径自去了颜楹苑找绝颜,可是里里外外找遍了,却发现没了绝颜的踪影。夏栩找来绝颜院子里的下人,急切地问道:“颜公子人呢?”
下人道:“颜公子他就在公主您来不久前出门了。”
夏栩皱眉:“他说了他去哪儿了吗?”
下人摇了摇头:“没说。”
夏栩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又连忙赶到了添香阁,直接找到了儒风的房间,二话没说直接推开了门:“绝颜人呢?”
儒风正在更衣,衣服刚脱到一半,被夏栩这样毫无防备地撞开了门,脸一红,立马迅速地又将衣服拉起,系好。
而夏栩也没想到,会正好撞见儒风半身赤*果的样子,不禁也为自己鲁莽的举动,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转过了身,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我……我是来找绝颜的。”
儒风脸颊微红,淡淡地道:“大公子不久前才走了,九公主正巧错过了。”
夏栩一惊,连忙转过身,也不管儒风的衣服有没有穿好,走进了几步,急道:“走?他走去哪儿?”
儒风看着突然凑近的夏栩,略带尴尬地侧了侧身道:“我也不知,大公子只是回来拿了行装,便走了。”
“拿了行装?”夏栩心里咯噔一跳,心里了然她担心的果然发生了,“他走之前可留了什么话?”
儒风摇摇头:“并没有。”
夏栩又问:“那你可知他会去哪里?”
儒风继续摇头:“大公子他潇洒不羁,平日行踪无定,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夏栩不信,追问道:“连你们也联系不到他?”
儒风苦笑:“大公子如此洒脱散漫,无拘无束的一个人,从不告诉我们他的行踪。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要去哪儿,全凭他的心情而定。我想这点,九公主应该也早已了解了。”
夏栩失落的回到九公主府,有些不知所措。绝颜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因为母皇的那道圣旨?
还是有什么事情?
夏栩一直到现在,才正面的去想绝颜这个人。
她与绝颜认识的时间最短,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个妓子之外,对他毫无所知,可是对于绝颜来说,她不也一样吗。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九公主看待,就像他说的,她只是那个小楹。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猝不及防的出现了,给她拥抱,温暖,依靠,他对她的好强势得让人无所适从。
可如今,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又走得悄无声息,这一切突然的让她不知所措。
他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么多日以来的夜夜陪伴,只是九公主和青楼妓子的风花雪月,是她夏栩因为躲避现实的救命稻草,是他绝颜一时无聊兴起擦肩过客,还是什么?
她不懂,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什么。
茯苓接过夏栩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道:“文清公子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公主再喝下去可又要醉了。”
夏栩看了看茯苓清澈美丽的眸子,又想起了绝颜那双摄魂勾魄的桃花眼,眼睛渐渐失了焦距,口中喃喃:“能找到吗?”
茯苓淡笑着,倒了一杯茶,放在夏栩空落落的手中:“听说九公主您的侍卫对于找男人这方面,很有经验。”
夏栩一愣,听出了茯苓的画外音,放下茶杯,苦笑道:“茯苓,你什么时候也变了!我现在这种心情,是你开玩笑的时候吗?”
茯苓熟练地拿过了一个桂花糕递到夏栩的面前:“我还以为你已经失神到灵魂出窍,今晚都回不来了。”
夏栩看着眼前的桂花糕,十分自然的直接张嘴去接,茯苓见状,笑了笑道看来还是小叶子的桂花糕最管用。”
夏栩摇摇头,刚想开口:“额,咳咳咳咳咳……”
茯苓扶额,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推到了夏栩面前:“不急,有话吃完了再说。”
夏栩将不甜不腻芳香沁口的桂花糕吞了下去,缓了缓气,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他离开了,那便将他找到便是。”
茯苓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夏栩呼了一口气,放松地道:“和你喝完酒聊完天以后,感觉好多了。还好今天是你来,不然如果是那个棺材脸,我肯定要郁闷死了!”
茯苓失笑地道:“文清公子他,其实很关心你的。”
夏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茯苓笑了笑:“不然你以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非有子楚公子或者文清公子的默许,真的能在九公主府肆意走动吗?”
夏栩表情一僵,听到那个名字,眼神中划过一丝伤痛,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我要睡觉了。看在你是我酒友的份上,床分给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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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也舍不得wuli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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