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夏栩的叙述,文清丝毫没有意外或者惊讶地神情,只是转过头冷冰冰地问:“九公主刚刚说,想让我,和您一起,帮茯苓?”似乎九公主的提议比茯苓的遭遇更让人惊讶。
夏栩用力的点点头。夏栩想了想,文清在公主府的时间最长,对九公主和茯苓之前的事情最是了解,而且茯苓到底是否中了毒,中了什么毒还需要文清才能搞清楚。
“我若不同意呢?”
夏栩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文清背过身去冷漠的道:“那是他的家事,我并有多管闲事的兴趣,况且,你也说了,他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夏栩却不管,跺脚闪到文清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继续道:“怎么是多管闲事了呢?他现在人就在公主府,而且伤势又那么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困难却坐视不理吧?”
文清冷笑地看着夏栩:“将他变成这样的不正是九公主您吗?”
“我!”夏栩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虽然重伤茯苓的不是她,可是的确是九公主,而她现在就是九公主,这让夏栩无法反驳。
看着夏栩颓然欲泣的模样,文清摊开一只手,不耐烦的伸到夏栩的面前。
夏栩疑惑的看着他,气鼓鼓道:“干嘛!”
“你不是说有个装了药粉的瓶子吗?”文清面无表情的道。
夏栩的眼睛顿时变得明亮,笑嘻嘻道:“这么说,你同意帮我啦!”
文清不耐烦道:“没有我走了。”
“有有有!”说着连忙将小叶子给她的白瓷瓶递了过去。
文清接过瓶子后,转头便走了,敷衍的说了句:“告退。”
看着文清离开的背影,小石榴愤愤地上前道:“九公主,其实您找文清公子做事,本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他只是您的一介男侍,您一句话吩咐下去就好了。”
夏栩一愣,猛地一拍大腿:“对哦!”
真是白白用热脸贴了那么久冷屁股,夏栩不甘心地想。
这个臭棺材脸!
第二日一早,文清便拿着小白瓶,行色匆匆的来找夏栩。他表情冷漠严肃的问:“你确定这是茯苓长姐给茯苓吃的药?”
夏栩一看文清的表情,心里一紧,点了点头,随即担忧的道:“你查出来这是什么药了?真的是毒药吗?”
文清冰冷道:“是。这是一种慢性剧毒,每七天发作一次,是皇室后宫里专用来调教不听话的……男宠用的……专门针对男子的……春药。虽然是慢性,但最多三年,中毒者便会纵欲过猛而****。”
“什么!”夏栩大惊!
文清面色凝重,深锁眉头地眯了眯眼睛,透露出危险的光,文清没有说出来的是:这药里面,还参了另一种及其霸道的春药,可以使得与之交好的女子也同时上瘾,欲罢不能!
——竟然敢打九公主的主意,胆子倒是不小。
——倒是不知道茯苓秘而不宣,是因为真不知情,还是在袒护他那个姐姐了。
——还有,这是宫廷秘药,民间不可能有售卖,那这个药又是从何而来?
——况且,这个药除了被后宫中的人拿来对付男宠,还有一个用途是……刺激受孕——让男子提升欲望和能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便是让女子更容易受孕……
——古往今来,后宫中的男人女人在这个药上所做的文章可是数不胜数……
夏栩看着文清越来越冰冷的神情和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不安道:“那……那这个……有么有解药啊?”
文清冷冷道:“没有。”
夏栩倒吸一口凉气:“啊?那怎么办?!”
文清又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但是我能配。”
夏栩愤愤地盯着文清,舒了口气:“呼,还好,吓我一跳。”拍着胸口埋怨道:“有必要说话那么大喘气嘛!害我白担心一场!”
文清冷笑了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有条件的。”
看着那张虽然帅气逼人但是面无表情的棺材扑克脸,夏栩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尼玛你只是我的男侍,男侍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男宠,你丫竟然敢这么嚣张!竟然敢和我谈条件?
于是夏栩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你说!什么条件?”
文清看了眼夏栩,冷冰冰地道:“不要召我侍寝。”
“……”夏栩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的!”
夏栩带着小石榴来到了芳华院。
小叶子看到来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公主殿下,您来啦!给公主殿下请安!”
夏栩看着小叶子和蔼地点了点头:“你主子呢?”
“主子在屋里呢,刚喝完药。”
夏栩点点头:“是否又已经睡下了?”
小叶子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方才还醒着,现在……”
不等他说完,夏栩笑了笑直接推门进屋,果不其然,茯苓已经闭眼躺下了。
可是这次夏栩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而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直溜溜地盯着茯苓的睡颜。
不得不说,这些时日茯苓调养的不错,脸色红润了不说,脸上也有些肉了,他有着一双长而密的睫毛,光滑白皙的皮肤,高耸的鼻子,薄薄的唇,眼角出一颗小小的泪痣,盈盈玉坠,是个超标准的美少年。
这长相放在现代,那也是随随便便迷倒千万迷妹的。
夏栩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茯苓,他全身是血,他眼神空洞,他没有求饶,他一直求死。
他的气质与文清的生人勿近不同,与子楚的温和淡然不同,夏栩第一眼见他,就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悲凉和死气,就像……前世的自己。
躺在病床上的那五年,她想死吗?她想,想了无数次。
死了就能结束所有的痛苦了。
和前世的自己一样,茯苓周身围绕的悲凉和死气中,隐含了无比的寂寞和……一丝不甘心。
------题外话------
文清:别找我侍寝!
夏栩:放心吧,不存在的!
某欢:咳咳....某人坐等打脸吧。
夏栩:某人是谁?
文清:反正不可能是我。
某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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