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怕有什么急事,就拿上来了。”
岑妈笑着将手机递给他。
“他……”
不在还没说出口,眼睛余光就看到门口的鞋架上放着某人的拖鞋。
深吸一口气迎上岑妈的目光,伸手接过手机。
岑妈笑眯眯的走了,还很贴心的将房门带上。
秦笙悦无语的盯着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
哗啦一声。
衣柜门被她从外面大力拉开,把手机往某人身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
整个人被拽进衣柜里,跌落在他身上。
她上他下,四目相对。
窄小的空间里被两个人塞的满满的,静的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你占我便宜。”
肖玦先发制人,黑褐色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一本正经的控诉。
秦笙悦压低声音:“你先松开我。”
“不松!”
秦笙悦忍了又忍,忍着想把这个男人撕碎的冲动,耐着性子:“有话好说。”
“不,总要有个说法。”
“说个屁啊,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碰过?现在跟我要说要保贞洁,晚了,没用!”
秦笙悦宁着脖子开始低声发飚。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脸别扭。
肖玦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笑什么笑,松开。”
秦笙悦去掰他的手。
肖玦不动声色,手掌换个位置躲开她的手,依旧钳制的死死的。
“刚才太快了。”
上次她主动的还是大学的时候,实在是怀念极了。
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
昏暗的光线下,秦笙悦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肖玦!!”
肖玦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怀里炸毛的小猫。
“我爱你。”
下一秒,眉心处落下一枚轻吻。
像羽毛一样。
在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划过。
秦笙悦愣愣的看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呆了。
以前。
她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稍微表达一句,他都不肯。
不是用手掌将她的脸推开,就是往她嘴巴里塞糖果。
宁折不弯!
落在腰间的大手缓缓向上,指尖穿过发丝落在她后脑,微微用力,将某人按在胸前。
“我妈出事那天,是程筱楠帮她做了紧急救护措施,叫了司机送到医院的,医生说,晚两分钟人就没了,所以,对于程筱楠在不触碰底线上我不会动她,我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你脑子里的那些疑惑统统不成立,我要的从来就是一个你。”
感受到怀里的人一顿。
肖玦微微一笑,手掌缓缓摸着她的发丝。
“我站在抢救室门口接了我母亲病危通知书和父亲入狱通知书,却不知道你正在经历九死一生,你应该恨我的。”
“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只是,别躲我。”
最后一丝防线,被这三个字击的支离破碎。
秦笙悦鼻子一酸,一滴泪顺着鼻尖滴在他的胸前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见她沉默不语,肖玦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轻声问她:“酒醒了吗?”
“没有,很晕,很困,所以,能松开我了吗?”
“哦?”
“哦什么哦,喝醉的人行为都不受控制的,打人也不犯法,你怕不怕!……唔!”
肖玦垂着眼看她奶凶奶凶的威胁他,嘴角含笑,忽然低头去吻她,唇齿纠缠,缠绵缱绻……
“嘶……”
男人突然呻吟出声。
秦笙悦娇红着脸喘着粗气,瞪着他。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轻笑出声:“下次换个地方咬。”
“你还说,我等下还怎么出去见人,我喝醉跟你睡我房间有什么必要关联吗?前一秒我跟你妈说我们是普通同事关系,下一秒你就睡我房间,我还要不要做人!”
妈的,她就不应该酒醒,就应该烂醉如泥!
越想越气:“你干嘛不穿拖鞋,哪里不能脱,你脱门口?你怎么办干脆在门上写几个大字,本少爷今晚睡这间房,或者朝着楼下吼一嗓子呢!”
肖玦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反问:“你自己喝醉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吵了,发脾气。渴了,发脾气,一直发脾气。”
秦笙悦狐疑的看着他,咬了咬唇:“说什么胡话!老子乖的很!”
她喝醉了,不知道,不记得。
不记得就等于没发生。
不认就对了。
挣扎着从他身上滚下来,出了衣柜,大口呼吸,像个刚从地底下爬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人。
“你还躲里面干嘛?”
“腿麻了。”
秦笙悦乐了,丢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转身进了浴室。
肖玦盯着某人的背影,无奈的直摇头,活动了几下腿,从里面费劲的出来。
整理衣服的时候手掌划过胸前,润润的一片。
眉头微皱,不记得碰过水。
这个位置……刚好是她趴着的位置……
肖玦猛地一震,手指缓缓摩擦润的地方。
————
肖玦下楼的时候,就见季姝弯着腰站在窗台前修剪腊梅。
“我还以为你不陪我吃午饭了呢。”
肖玦倒了杯水递给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剪子,收尾剩下的修护工作。
“医生说您最近身体的有些指标偏高,您是不是违背医嘱了?”
“嘶……你这是替那姑娘打抱不平来了?”
季姝脑子一转,突然笑了,这小子,敢情在这等着她呢。
“我什么都没说。”
“还没追上人家呢,都护的这样紧,以后,怕是我更加没地位了。”
季姝满是可惜。
肖玦看了她一眼,放下剪子,把盆栽重新放回窗台上。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
都把珍藏的梅花酿抱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带着人家姑娘喝酒的长辈,独她一份了。
季姝一挑眉:“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肖玦微微一笑,言归正传:“外公的遗书,我看过了。”
季姝点点头:“季家本族内部争斗已经很激烈了,如何取舍,你自己拿主意吧。”
“嗯,我会好好想想的,有件事怕是要告诉你。”
季姝抬眸看他:“说吧。”
“程曼回来了。”
季姝眼睛一眯,缓缓放下水杯,望着窗外沉默良久。
“程家老爷子大限将至,她回来也无可厚非。”
“父亲出事之后,她便被程老爷子藏了起来,现在回来,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季姝冷笑:“那又如何,他这辈子都要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呆着,程曼再有手段,也被那扇铁门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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