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没船。”泠栀说道。
夏侯渊正想说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弄一只来,只见泠栀凌空划破一道银色口子,一只方舟便从口子中缓缓驶出。
“原来我真有一只小船,果然没记错,貌似是可以变化大小的。”泠栀自言自语说道。
平日她不喜欢收拾,各种东西都是随便开辟一个储存空间,丢里面就是了,要不是她的每个储存空间之间都是相连的,某个储存空间提供能量的灵石没了,这个储存空间就会和相连的空间合并,她的东西肯定会存着存着就再也找不到了。
夏侯渊惊讶看着泠栀翻出来的小舟,他并非没有见识过从某些法宝之中取出东西来的,只是从未见过能将大如舟船一类的物品放入法宝中的。
“阿栀,你这是什么法宝,竟能容下如此大的物品?”
“这是一种空间秘法,不是法宝,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有一块玄玉也可以储藏东西的。”泠栀突然心虚,嘴快了,忘了现在的夏侯渊没和她说过玄玉的事。
夏侯渊注意到泠栀心虚的小模样,不过他并不在意泠栀是如何知道玄玉的,他家阿栀如此厉害,知道也不足为奇。
“不是说要游湖吗?”
“哦,是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那强出天际的厨艺。”
37:呵呵,真的不是强出天际的黑暗料理?
它可是亲眼见过宿主煮黑暗料理去荼毒昭王府一众无知青年的。
泠栀一路游湖都在做菜,夏侯渊给她打下手,一会摘荷花,一会摘莲蓬,这的荷花长得好,泠栀做菜的兴致也大涨,当然,因为夏侯渊就在身边。
她看着给她打下手的夏侯渊,心中总是会想起一些片段。
“阿栀,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终于不用吃两锅饭了……”
“我不管,我们一起做的菜,我吃的就是你亲手给我做的。”
“阿栀……”
泠栀回过神,不再去想那些,夏侯渊被那台制冰机给勾住神了,还有可放大的烤箱,炒锅等等,这些可用精神力驱动的。
夏侯渊刚才试了试,用自己的鬼力注入,神奇的是也可以驱动,这倒是泠栀没想到的。
也许做这些机器的人也没想到这一层吧。
“阿栀,你的这些宝物很是有趣,可否借我玩两天?”
泠栀道:“你喜欢就拿去吧,好像有个自动修理功能,不怕坏。”
泠栀才发现原来夏侯渊好奇心这么重,以前那个沉稳佛系的样子,连她都骗了。
泠栀做了好几样小吃,还有各色饮品,她知道夏侯渊喜欢喝酒,就调了一些不同口味的酒,一只小船上摆满了泠栀做的食物,夏侯渊不需进食,但泠栀做的东西对他胃口,便每种都吃了许多。
泠栀从来没发现,和他一起做吃的,再一起慢悠悠的吃饭,吃几个小时,只是说话打闹,可以有这样好,好到忘记时间,好到平淡却不觉乏味。
只要是他,做什么都不觉得枯燥。
……
……
夜晚,昭王府
云靖为了云清遇刺一事忙得焦头烂额,今日梁皇将他叫入皇宫,不知为何,交给他只符箓,还让他明日早早进宫去陪伴皇贵妃,一日都不可离开。
他很是疑惑,以云霖的疯魔,刺杀云清不成,明日之后恐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举,他没办法找到证据,只能提前做好防备,可若是明日必须待在皇宫,他该如何做准备?
莫非父皇已完全相信,刺杀皇妹的人就是泠栀,或是真相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日泠栀展现了她的强大本领,已经引起父皇忌惮,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父皇虽深信道门之法,但他从来倚重的只有占星宫,除占星宫外,任何有关道门的东西都要经由占星宫查验过后才可入宫。
那日泠栀虽救了皇妹,可经过国师殿前栽赃,后泠栀再救皇妹,此事在父皇心中便不再简单,若是国师在御前说了什么,父皇必定会动杀心。
云靖陷入了两难之地,若是云霖真的离经叛道,能阻止他的只有泠栀,可他没有证据,如何指证极得父皇宠信的国师?
云靖单手撑着头,侍卫来送夜宵。
“下去吧。”
“王爷,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关于那位前辈,属下认为,如果万不得已之时,王爷当保全自己。”侍卫说道。
云靖没有反驳。
与此同时
云玲珑等候在一边,浔月忍着疼痛开坛作法,从外表看伤口是不深,却很疼。那夜他回去用了多少好药都没缓解几分,今日非为了云玲珑,以他平时那身娇肉贵的样,根本不会这么卖力。
那张包裹着云靖头发的符纸放在一个阵法之中,阵法是由鲜血绘制,殷红诡异。
阵法中的符纸无火自燃,这边的云靖顿时感觉心口一滞,皇帝给他的那张符箓也化作灰烬。
疼痛感越发强烈,侍卫不知所以,赶忙让人去叫大夫。
云靖疼得细汗直冒,最后昏死了过去。
浔月作法结束,脸色又灿苍白了些,急忙塞了颗丹药压制疼痛,才道:“再过一刻,云靖必死。”
“云靖啊云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惜你一定要找死。”云玲珑狠毒说道。
云靖半昏半醒,一直在吐血,大夫过来看了直摇头。
云靖气息越来越弱,若在这样下去,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管他了吗?”站在房顶,正在品尝泠栀给他调的第十九种酒的夏侯渊说道。
“管啊,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救他,要他受多少苦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夏侯渊心领神会,感慨道:“突然觉得,我不再继续做梁国的王爷是个正确的选择,皇室里的脏事太多,为了权利和地位,可以不择手段。”
泠栀本来是有收云靖当小弟的打算的,但她有这个打算只是为了那个任务,要说感情还真没几分,云靖既为皇室之人,凉薄也无可厚非,泠栀只是有一点失望罢了,在他没反驳侍卫的话的时候。
“差不多了。”
房间里只剩云靖的几个贴身侍卫在,他们着急得直拍手。
“宫里的御医还没来吗?”夜一问道。
“没呢,便是占星宫那边都去请人了,也还没到。”
“这可怎么办?王爷这样子如何是好?”
泠栀和夏侯渊突然出现,吓了几人一跳。
“泠栀前辈?”夜一惊讶问道,同时心中也有些心虚,先前和云靖提议舍弃泠栀的人正是他,“前辈快救救我家王爷吧。”
“正要救,别吵吵。”
泠栀凑过去研究起来,夏侯渊也跟着过去了,端着酒杯,慢慢摇晃里面蓝色酒液,不时喝上一口的样子别提多悠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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