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滚起来,这是你待的的地吗,滚回原来的牢房去。”
“起来!”
粗犷如牛叫的声音挤满狭小的杂物间,还有兵兵乓乓的刺耳声响,简直就是来炸耳膜的。
泠栀才没休息多会,狱警又来了,还是之前那两个,但她们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样子是她威胁医生的事情传到了陆言墨的耳里,陆言墨那狗东西又来找泠栀麻烦了。
胖一点的女狱警踹了泠栀一脚,泠栀忍了,自己现在真的不适合动手。
别动爷伤好了,等爷好了,看你们还嚣张。
泠栀站起来,忽视后面两个狱警的哔哔赖赖,被推搡着回了牢房,好在刚才她重新换了纱布,不然又渗血了,原先的纱布肯定止不住。
泠栀被关回来,动静不小,这里是个二十人间。
原剧情里,这间住的都是些暴躁的女人,对泠栀这种弱小的,非打即骂,女主挨了刀回来,正是因为打扰了她们睡觉,然后就被暴打了,为此女主接连烧了一个月,病了三个月,差点凉凉。
狱警走了。
泠栀察觉到原先睡着的人群醒来,不慌不忙走过来,离门口有一段距离。
“五十三,长本事了?敢打扰老娘睡觉?”
五十三是原主入狱后的床位编号,泠栀在这里没有人权可言,叫名字那是抬举她的事情,身为食物链最低端的小可怜,自然只配叫编号。
“以为出去陪人玩了玩,就敢站在老娘头上拉屎?也不看看你那sao样,今晚伺候了几个男人啊。”泠栀大概看出,这是个肥头大耳,塌鼻小眼的丑女人,也是这个房间的老大。
其他女人纷纷应和,个个跟着骂泠栀,怎么难听怎么骂。
泠栀捂着伤口,也不慌,她没有太多力气去对付别人,所以,擒贼先擒王。
塌鼻女人作为老大,自然是走在前头,耀武扬威过来。
其余人包围了泠栀,她们撩起袖子,准备给泠栀来一个深刻教训。
“来啊,帮这小浪蹄子松松贱骨头!”
不等其他人过来抓泠栀,她便鬼魅似的蹿到了塌鼻女人身后,先前抓的一把手术刀从袖子里滑到手中,不消一秒,那尖锐的锋刃就抵在了塌鼻女人的大动脉上。
“告诉你,老子也没兴趣和你们玩,别给老子蹬鼻子上脸。”
刀刃抵近了几分,划破皮肤,流了血,女人感受到了疼痛,但刀架在脖子上,哪敢多哼一声。
“我,我……”
“你们还要比划吗?大家都是犯了事进来的,不小心受个伤也是正常,是不是啊?”泠栀的刀刃又深入了一点,塌鼻女人疼得叫出声。
“别,别乱动,你们退下。”
一众女人退下了些,塌鼻女人赶忙求饶,“泠,泠栀,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最好是真的记住了,不然,下次,这刀戳的,可就是你的心窝子了。”泠栀拔出刀,在塌鼻女人的心口上比划了两下。
塌鼻女人捂着伤口,不敢造次,“是,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泠栀推开塌鼻女人,随便往自己床上躺,没人再敢多少说一句。
她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但她还要警惕着四周,这些女人嘴上说老实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跳出来咬你一口。
[宿主,要不你先休息,有什么情况我再叫醒你?]
泠栀都忘了还有个系统,对啊,自己幸幸苦苦赚积分修好的系统,此时不用何时用。
‘那好,你帮我看着,她们要是敢偷袭,你立刻叫我,我倒是要看看,谁想缺胳膊少腿。’
[好的,你快休息吧。]
不得不说,修复后的系统,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至少不像以前那么讨厌。
有了37帮忙戒备,泠栀终于可以放下心,休息了两个小时。
时间很短,对她来说足够了,长时间承受疼痛,对她的精神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宿主,起床了,监狱的早餐时间到了。]
泠栀起身,后腰的伤口停止出血了,但想愈合,必须要静养,还需要上药,照女主这种不是在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想静养怕是不可能了。
狱友全都看着泠栀,泠栀很不想说话,冷着眼,昨天泠栀的那一刀,震慑了整个牢房的人,她们不敢轻易来招惹泠栀。
泠栀如寻常去吃了早餐,之后还要去农场耕作八小时,除却午饭和晚饭时间,还有下午的放风时间。
原主的身体太虚弱,全靠她的精神力撑着,但对她来说,多动一分,消耗的力气和精神力是寻常的五倍。
泠栀正思索要不要威胁那几个人把她那份活给做了,反正这种事情以前原主也没少被人逼着做过。
“57号泠栀,出来。”女狱警一声大喊,整个食堂里的人都齐齐望过去。
泠栀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过来。
‘什么情况?’
[是男主,他没挖到肾,现在剧情改变了,封曼曼来监狱看你的剧情提前了。]
‘好啊,来让我看看,这朵盛世白莲长什么样。’
敢让人挖她的肾,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也是个有出息的。
泠栀被人带到探监室。
玻璃挡板那边的封曼曼戴着毛线帽,穿着厚厚的风衣,面容像极了风中飘零的柳絮,一吹就散。
‘封曼曼是真病还是假病?’
[假的,原剧情里,女主的肾被她丢垃圾桶里去了。]
‘呵呵,狗东西,装的真像这么回事。’
封曼曼拿起电话,话还没说,泪水先流,“泠栀,求求你,你救救我,我知道,你爱言墨,但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真是不能失去言墨,我不想死。”
泠栀听着她说,面色平静如古井,内心早和37吐槽起来了。
‘好家伙,你不想死,就让别人死,男女主不可能,就该成全你后来居上?’
[可不是嘛,怪恶心的]
泠栀不语,封曼曼哭得更伤心了,“我知道,你是爱着言墨的,他是不可能接受杀害他爸妈凶手的女儿的,但是我可以啊,我是真心爱他的,他也爱我,我们要结婚了,但是,但是我要死了。
我不想死,泠栀,求求你,把你的肾给我好吗?我会连带你对言墨的那份爱一起,好好爱他的。”
‘呕,世间竟有如此这般不要比脸的人,幸亏我午饭没吃,不然现在该吐出来了。’
[我也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