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服饰有些不同,种类少,面料不同,但现在的状况很像在逛商场。
丁安城手里已经有两条裙子,一条宽宽松松的蓝色鸡心领长袖长裙,再过些日子就能单穿了,现在外面套件毛线衫也能穿;一条浅碎花短袖长裙,样式在这个年代算是新颖的了,听说是从南边刚送来的货,卖得很好,是最后一条了。
丁安城二话不说就让易柔静去试了,格外的合适,主要易柔静身段、样貌好,穿什么都好看,丁安城眼底有惊艳,但也有一丝懊恼,虽然最后还是都要了。
除了衣服,丁安城还让易柔静试了鞋子,皮鞋、凉鞋,最后各买了一双。
加上手里的毛线……
“其实过段日子毛衣穿不上了。”易柔静略显委婉道。
“秋天也能穿。”
之后还买了麦乳精、奶糖、饼干,反正今儿花了好多钱和票,易柔静看着都有些心疼,谁让现在她没钱呢。
“你怎么了?”易柔静看着丁安城手里大包小包的,关心问道。
“之前我们结婚,都没带你买什么,对不起。”丁安城歉意道。
当初那事闹得让人不愉快,一切流程都从简,也没有像模像样带着去城里买东西,所以现在丁安城是在弥补?
“没事,没事。”易柔静摆手说道。
“现在是去你宿舍吗?”易柔静发现丁安城带她走的路是去县一中的。
“六月中旬,县一中举行结业考试,过些日子把初中毕业证拿来,再填写资料,等到了日子我会给你准考证,记得来参加。”
“哦,好。”易柔静点了点头,“你今天没课吗?”
“跟人换了,今儿不上课,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回家。”丁安城回道,“现在去收拾些东西。”
一进丁安城的宿舍,易柔静就发现有股陌生的气息,见另一张床上的褶皱,想来是同住的老师回来了。
丁安城把东西收拾好挂到自行车上,然后打开衣柜,把一个带锁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也上了锁。
丁安城拉着易柔静坐下,当着她的面打开。
一铁盒子的大团结是什么概念,易柔静被惊到了,不仅如此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票据,感觉放这些的主人一点儿不在意,放得很随意。
“这些是我们的家底。”丁安城把铁盒子翻个面,里面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出来了,易柔静这才看到最下面还有一本样式非常古朴的存折,黄色底封,有着“活期储蓄存折”字样。
易柔静把存折打开,翻到最后一面,数了数数字,好家伙妥妥的万元户。
“你哪来的?”易柔静很是好奇,现在还没改革和开放,做生意那是投机和倒把。
“挣来的。”丁安城说道,“只要胆子大。”
“你,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易柔静瞪大了双眼,对于丁安城此刻的信任,她有些心慌意乱。
“你是我媳妇。”丁安城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这话说得无比坚定,弄得易柔静不好意思起来了。
“存折你藏着,钱大部分得留在我这,需要流通。”丁安城要数钱,被易柔静阻止了。
“妈给了我不少,也都是你以前给的,家里够用了。”易柔静压力山大,之前还懊恼没有钱,现在谁都给她钱,怎么回事。
“哦,那下回我把钱再存到存折里。”丁安城没有纠结。
“嗯。”易柔静看着这些钱,就想到了黄金地段的房子,哎呦,等过几年可以买卖住房了,她要当地主婆。
“不过你要小心点,被抓到可就完了。”易柔静有些担心,“其实这么多已经很多了,要不等过几年再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丁安城一副老成在在的模样,易柔静一下子不担心了,也是,眼前这位可是书中未来无比富庶的人,她担心个鬼。
丁安城把铁盒子锁回去,易柔静看着手里的存折,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这像是把她套牢了一般,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放心把这些都给我看?”易柔静问道。
“以前是没这个打算,可现在有了。”丁安城如实道,“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易柔静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以前是什么时候,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那个吻?
易柔静羞怯起来了,微微抿了抿唇,丁安城见了心里有些躁动,弯下腰,一手勾起眼前人的下巴,唇就印上去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丁安城是骑自行车的,坐在后座的易柔静拉着他的衣服,还有些没有回魂,脸颊的热度也还未完全消退,不过易柔静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因为她好像谈恋爱了,谈恋爱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自行车一到招待所,丁安国完全肩负起看守的重则,仔细擦拭后把自行车扛到二楼的房间。
“我把东西拿走了,等会儿回来。”丁安城拿了沉香出门了。
丁安敏正在看毛线,绿色的和白色的,她已经在脑海里描绘样式了。
怀溪县,永安胡同。
丁安城敲开了胡同倒数第三间的门,开门的是赵光。
“顾世钊呢?”
“大哥在屋里。”
“你怎么来了?”顾世钊见到丁安城有些意外。
“这个你看看。”丁安城把包袱放下,顾世钊挑了挑眉打开,刚刚就闻到一股清新,现在味道更浓了。
“这是?”顾世钊看着包袱里的木材拧起了眉头。
“留一半,一半卖了。”丁安城看着顾世钊笑道,“那一半卖给谁最能打开你回京的路,就卖给谁。”
顾世钊震惊抬头,“价格呢。”
“不低于这个价就好。”丁安城竖起两根手指说道,“至于另外一半,找个地方收藏起来。”
“嘿,你就这么信任我?”顾世钊看着丁安城有些玩味儿,但眼中有股难言的情绪。
“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丁安城神情不变道,“身边的人排查清楚些,别砸在所谓的自己人手里。”
“到时我亲自去趟京市交货。”
“那最好不过,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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