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墨白趴在了墙壁上,但是他发现自己确实还是不够高,又从旁边费劲的拱来了一个小凳子踩在上面,小短手去勾墙上的竹子。
墙上的竹子摆放得随意,就好像是有人随便往墙上塞了一木块,然后把竹子一放,只要它不掉就行。
竹子摆放得毫无规律,所以墨白也就随便扒拉,墨白倒也没费多大劲就薅下来一只。
这一只是带有孔的竹子,使用过的痕迹很明显,笛子口都磨得温润,如果忽略遍布周身的裂痕,这的确是一只品相非常不错的玉饰。
对,这一个竹子它比较短,看起来比较适合小孩玩的玩具笛子。
实际上墙上暗淡的那些竹子,多数都是比较短的,像饰品,但是谁会把这么好的一竹子摔得这么磕碜?
裂痕一看就不是一次能造成的。
墨白拿着这个黯淡无光的竹子玩了一会,就突然想试试能不能吹出声来,就把竹子往嘴巴上靠。
可能是墨白没有吹过笛子,不会用,所以他费了老大的功夫也没能把这笛子吹响,气得墨白扭头又去扒拉别的竹子了。
他手里也有一支竹笛,但是在一楼他睡觉的竹床上了,他也试过,这完全吹不动,可能熊的舌头和人的舌头不一样,所以吹不出来?墨白郁闷得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墨白就差要爬墙了,弄了老半天才把另外一支竹子也弄下来,竹子掉落在地上碰撞出如金石一般的清脆声音,吓得墨白往旁边窜了一下,然后磕到了脑门。
刚才第一把笛子他掉的时候刚好就砸在他的肚子上,所以墨白手疾眼快就把它抓住了,没弄出声音来,现在这一砸,墨白寒毛都给吓立了,呼吸都憋住了。
墨白抱着桌子腿,屏气凝神。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外边有动静,这才慢慢的挪过去,把那一根掉在地上的竹子给拿了起来。
这个竹子是完好无损的,样子类似湘妃竹,墨白不是很喜欢这种竹子,所以对于这个竹子他不能说好看,但是也绝对不丑。
这个竹子是没有开孔的,尺寸大小也比刚才那个要大,不是墨白能一手掌握的尺寸,但是墨白闻到这个竹子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所以他一拿到手就不想放开。
至于竹子那么香,要不要啃一口?墨白才不做这傻事呢!
这竹子绝非真竹,哪有竹子会那么重的,而且摸起来跟石头一样冰冰凉凉的,感觉这个做武器砸人的话,砸准了能起一个大包?
墨白在二楼玩着那些被鼠爷收藏不轻易送人的竹子,而在这座院子隔壁的一个小院子里,鼠爷也似乎感觉不太对,一直在睡的他突然间就醒了,然后直挺挺的就坐了起来。
睡了那么多天,其实骨头已经是不太舒服了。鼠爷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好像被人动了,他放在二楼里的其中一个竹节的被人动了,被封印在竹子里的源能泄露出来了,惊醒了他。
老爷子已经习惯在黑暗中生活,加上黑夜对于一些黑暗系的源师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在他们的源能释放的范围内活动的敌人就好像是送到刀锋边上的羔羊,在黑夜他们活动得更加如鱼得水。
那个院子是不可能会有,陌生气息的人进去的,八成是那个皮皮熊在捣乱。
鼠爷揉了揉睡久了有些麻的腿,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打开了他这一座小竹楼的门,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多了一股不算太陌生的小精怪的气息,鼠爷一看角落就发现慢慢。添添对于鼠爷的气息已经熟若无物了,所以只有慢慢被惊醒了,看到了一白发老头盯着自己瞅,没差点就甩一藤蔓出去了,好在他记起来这白胡须的老头是谁。
“嗖嗖~”慢慢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他的大眼睛,才向老头子打了招呼。
鼠爷看到慢慢醒了,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而且对他说道,“睡吧。”
慢慢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的茶室,以及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东西掉落的声音,就知道鼠爷来干嘛了,但是他懒得出来,然后又在温柔的月光下睡了过去。
墨白一个崽在楼上玩了半宿,墙上能被他弄下来的竹子都已经被他弄下来了,堆在了脚边。
他发现每一个竹子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大部分都很香,所以墨白就都不舍得放下,甚至墨白还根据味道的浓淡,给他们分了类。
鼠爷上来的时候,墨白其实已经在玩得有些累了,所以抱着竹子就趴在了二楼的一个小软垫上。那是竹子编织的竹垫,对于墨白来说还挺大的,睡在哪里就相当于一个比较宽敞的沙发。
冬天刚过去,春天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晚上,但是墨白身体不断复苏的源能让他忽略了这一点凉意,甚至因为睡着后身体的源能能自动管理,他还能越睡越暖和,所以鼠爷到的时候,墨白已经半合眼了,再给他十来分钟,估计就能完全睡着了。
幼崽的身体是没有像大人这么敏感的,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当他们快要睡着的时候,这一段时间脑子是处于一个很浑噩的状态,有的人就会相当的敏感,但是有的人他就能忽略掉周围一切的声音,墨白就属于第二种。
鼠爷一上来,就看到他辛辛苦苦收集了大半辈子的竹子被墨白堆积在脚边,这个小坏蛋正在四脚朝天的快要睡着了。
竹子对于大熊猫幼崽是一种难以抵抗的诱惑。茶室门常年不锁,鼠爷知道墨白站起来也是够不着墙上的竹子的,加上这里不是熟人信任的人进不来,加上这一些竹子如果不是它的主人是使用不了的,所以也没在乎,哪知道这个小机灵鬼,还会使用工具。
看着这一地被咬过的竹子,鼠爷嘴角一抽。
墨白睡着后,没有危险,他是雷打不动的一直睡,所以墨白就被鼠爷揪着后颈肉带回了一楼的竹床,还怕他着凉,给他盖上了小被子。
墨白着凉是不可能着凉的,毛毛浓密加上源能用复苏再盖上一条小被子,热倒是真的热,也闷得慌,所以墨白是一大早被闷醒的。
小孩子的睡姿感人,幼崽也一样,所以墨白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
脑袋被被子缠得严严实实的,他扒拉了老半天才清理,然后睡醒脑袋炸毛了,迷糊的小眼神配上凌乱的发型,让一早起来的鼠爷忍不住rua了一把。
被rua的墨白脑子转了好久,闻到香喷喷的奶奶这才转了回来。
往刚睡醒的崽子怀里塞了热好的牛奶,看着小家伙熟练的四脚朝天抱着奶瓶咕噜咕噜的喝,鼠爷才有功夫把墨白压在身下睡的竹子拿了出来。
他对于墨白手里的这个竹笛,比他收藏室的都好奇,但是由于前几天睡着了,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摸摸。
墨白在喝着香喷喷的奶,然后喝得差不多了,就把脚脚放下来歇歇,打算缓一会才接着喝,毕竟举着挺累的。
看到鼠爷在摸他的竹子,墨白就抱着挪了过去,把脑袋搁在他腿上,免费找了个枕头。
他的竹子看起来很平常,除了味道香了点,外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墨白也很少在大早上起来,也没有拿着竹子在阳光底下对着看,所以在他看到鼠爷手里的自己的竹子居然在白天也泛着昨晚看到的那个微光,喝奶的爪子就愣住了。
阿这?怎么回事?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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